新加坡用的是東八區時間,也就是華夏通用的時間。華夏東部天亮的時候,新加坡也就差不多天亮了。其實,中國各個地方天亮時間也不一樣,越靠近東邊亮得越早。
中國時區橫跨東五區、東六區、東七區、東八區、東九區等五個地理時區。中國地域之廣,有必要分為五個時區,是為昆侖時區、回藏時區、隴蜀時區、中原時區、以及長白時區。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中國大陸所有區域使用的標準時間均為東八區(UTC+8)時間,比協調世界時或格林尼治標準時間快8小時。中國大陸的時間標準被稱為:北京時間。
非常奇妙的是,明明就遠在東南亞的新加坡、馬來西亞,卻是同一個時區……但是如果你到兩個地方生活過一陣子之後你會發現,其實實際上是有所不同的。就像是日出日落的時間等。不過既然大家都說一樣,那就一樣吧!
由于新加坡沒有四季,所以,新加坡天亮在7點左右,天黑也在7點左右。
早上五點多,天上繁星點點,路面燈火闌珊。
一個一米左右的弱小身影在人行道上拼命地奔跑著,汗水順著衣角,褲角往下流。天蒙蒙亮的時候,路上跑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都會很好奇的看看這個年紀不過四、五歲,獨自跑步的孩子。
天再亮些,山頂公園陸續出現了跳廣場舞,健身舞,打太極,踢毽子,跳繩等等的健身愛好者。薛明選擇了幾個適合自己任務的健身器材,一本正經的做著李劍交給他的任務。這些都是李劍倉促離開時,交代他每天必須做到的。
薛明在公園的一處角落,兩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離三個腳掌的長度,然後下蹲,腳尖平行向前,勿外撇。兩膝向外撐,膝蓋不能超過腳尖,大腿與地面平行。同時胯向前內收,臀部勿突出。這樣能使襠成圓弧形,俗稱圓襠。含胸拔背,勿挺胸,胸要平,背要圓。兩手可環抱胸前,如抱球狀。虛靈頂勁,頭往上頂,頭頂如被一根線懸住。
看著汗如雨下,小臉憋得醬紅的薛明,很多健身愛好者都是心疼不已,紛紛走過來勸道:「孩子,練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還是歇歇吧!別把身體累壞了!」
內心自閉的薛明只記得李劍臨行時的死命令,哪里听得進去外人所說的。終于,自己抖得身體亂晃的雙腿癱軟下去,自己摔在了地上。不知疼痛的他,急忙爬起來拍打自己的雙腿,舒緩身體的疲勞。看得周圍的健身愛好者無不暗挑大拇指。
等自己身體恢復體力後,薛明便從樹上折下一個樹枝,在手里掂了掂,看得附近的一些老人莫名其妙。在薛明折了幾根樹枝後,他終于手持著自己認為最合適的樹枝揮舞起來。
「嗖~嗖~嗖~」
「嘩~嘩~嘩~」
只見薛明或挑,或刺,或攔,或架,或斬,或削……樹枝上下翻飛,一氣呵成,配合著薛明小小笨拙的身形,看得不由得讓人捧月復大笑。
「嗯~不錯!不錯!」一個白胡子老者捋著自己的胡須,微笑的說道:「小小年紀竟能把如此繁雜的招式爛記于心,實屬不易!現在所欠缺的應該是身法與劍招的配合!此子若能鍥而不舍,日後強加練習,必有大成!」
「只不過……」老者說著,不禁地搖了搖頭。
「爺爺!不過什麼啊?」
在老者品論薛明劍術的時候,一旁的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在听到老者話鋒一轉,卻又欲言又止的時候,和他一起的孫女好奇的問道。
「人家的家事,我們就不要過于干涉了!」老者捋著胡須,痛惜的看著薛明說道:「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刻苦的孩子!」
「爺爺,你這人就是這一點不好!」孫女噘著嘴說道:「什麼話都是掖著藏著只說一半!」
「這是人家的家事!」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中規中矩了?」孫女不滿的反駁道:「難道您就這麼忍心看著一個好苗子就這麼毀了嗎?」
「嗨!」興許是自己的孫女說服了自己,或許自己本就有此意,現在只是順坡下驢,老者走到已經練完劍法,正在活動四肢的薛明身邊說道:「孩子!你家里的大人是不是不喜歡你習武啊?」
薛明茫然的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的老爺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問而不答的薛明,老者輕輕地撫模著他的頭說:「其實,有很多劍道高手都喜歡把劍招融合進書法里!如果你的家人不喜歡我動刀動槍的,你也可以永毛筆來練劍法啊!這總比你拿著跟破樹枝強吧?」
其實只要是薛明的喜歡,秦嵐哪里敢妄加干涉啊!實在是薛明太急了!剛剛蘇醒的他,天沒亮就爬起來,就按照李劍命令去做了!哪里有時間去買‘劍’啊!
劍,腦子里的那個聲音多次提到的一個字。現在,這位老爺爺又說了一個和劍一樣的東西,薛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還有!」老者神情凝重的說:「小友你劍法已經練得很純熟了。不過,你的步伐,身形缺有待提高。這可能與你要背著家人偷練有關,使得你招式練得多,步伐練得少,才導致身形步伐不協調的吧?不過,這些等你練得多了,這些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不過……可不能光扎馬步了!這雖然會令你的下盤很穩,但也限制了你下盤的靈活性。」
「還有……」老者一把抓住薛明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可一定要記住: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氣,等于耍猴戲。」
「你現在的劍招徒有其表,華而不實,以後可不能光圖好玩,就不注重心法的修煉!這樣是很難有所成就的!」
「沒~說!」薛明也想起了那聲音消失前說得話:「我先給你講講第一天的心法……啊~」
「啊~」
不管目瞪口呆的祖孫二人,薛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招呼也沒打一個,便匆匆地跑下山去。
「什麼人嘛!」孫女不屑的嘲諷道:「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連基本的禮貌也不懂!」
「你這丫頭真是一點兒口德也不留!」老者捋著胡須,若有所思的說:「這個小友恐怕腦子有問題!」
「不會吧?」孫女驚訝的說道:「這個小朋友多聰明啊!小小年紀,竟然可以記得住這麼多繁雜的招式!」
「繁雜有什麼用?」老者沒好氣的說:「武學之道,就是要去繁化簡,越是厲害、殺傷力大的招式就越是簡單,直接。搞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干嘛?表演啊?」
「還有……」老者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這小友的招式明顯已經很純熟,可我怎麼總覺得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不是上一式無法與下一式連接,就是大開大合破綻百出……」
他哪里知道:薛明練習得乃是世上頂級的御劍術。既然是御劍術,修煉者所使得劍必然會御劍飛行。這樣,又怎麼可能與下一招緊密相連呢?所謂的‘大開大合,破綻百出’,也是這個原因。
「沐總!您知道二少爺去哪里了嗎?」
在薛明出去晨練後的三個多小時,大約快九點的樣子,梅菊花第一個醒了過來。她叫了叫身旁的南慧、阿龍,以及老爺李天,三個人都沒反應。然後,才突然想到薛明不見了!于是,趕緊屋里屋外找了好幾遍。當她尋到別墅外降頭師的隱匿處時,看到一塊塊血肉模糊的肉塊兒,不由得「哦~哦~」嘔吐了好久。
急忙逃月兌這里的梅菊花,這才打電話給沐雪艷。因為,她們都知道:沐雪艷在這棟別墅的周圍都布置了攝像頭。
明明阿龍、南慧都比梅菊花要強,為什麼反而是梅菊花先醒呢?這還真和個人的能力有關。
當時,漫天的飛降,自然是李天直接毀滅的對象,所以李天一吼之下,頓時成了血沫;然後,是欺負自己兒子的陰魂,于是在李天元神,直接把他元神力可控範圍內的陰魂全部碾壓;在此靈力和精神力的雙重打壓下,自然就是:誰反抗的越強,也就死得越慘、傷得越重了!
所以,別墅外的降頭師們個個被擠壓得血肉模糊,而實力最弱的梅菊花反而是最快蘇醒的那個。
可是,由于李天的一聲怒吼,別墅的周圍的針孔攝像頭的,已經全部被震碎了,所以,沐雪艷也不知道薛明是怎麼回事?
思前想後,還是叮囑梅菊花道:「明明畢竟是秦嵐的母親,你也趕緊通知一下她吧!」
接到電話,趕過來的秦嵐,在看到痴痴呆呆的李天,和滿頭白發,一臉皺紋的沐雪艷後,不禁地火冒三丈,不由分說,一巴掌便呼在了梅菊花臉上,大罵道:「你是怎麼看孩子的?你有沒有搞清楚是誰再給你開工資?明明到底是誰的孩子?……」
就在秦嵐撒潑似的怒斥梅菊花時,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撞到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