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會場的安保人員站在出入口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著,而走向簽約席的李天像是沒听到似的,一邊走一邊對著薛昕說道:「昕昕,你是要這老家伙活?還是死!」李天在說‘死’字的時候,還刻意加重了口氣。
「你,你是誰啊?」薛昕心有余悸的問道。
「我是誰?」二十四年了,李天從來沒有見過薛昕,更別說照顧她了,現在你讓他怎麼回答自己女兒的問題呢?說:「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自己的女兒能接受自己嗎?
「昕昕,他是你的父親……」走在李天後面秦嵐剛張口說道,卻又被卡住了,然後不好意思的問道:「對,對了!孩兒他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天剛要報出自己的名字,可又一想:「自己這幾十年都過得是什麼啊?除了屈辱,就是污點!還是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吧!」于是,李明想了想說:「就叫我‘李乃新’吧!」
「李乃新?」薛昕嘟囔著指著李天:「你,你也姓李?我二哥一直說自己姓李,不姓薛,難道這都是真的?」
不,從現在起應該叫‘李乃新’了!因為,從此以後將是一個全新的李乃新,而以前那個多災多難的李天已然隨風而逝……
「昕昕,總之一言難盡,而眼前這個道士打扮的人,才是你的親生父親。」秦嵐解釋說。
「爸~」薛昕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喊出來。
「警官,就是那個老道殺死了門口的兩個安保。」
就在薛~李昕左右為難之際,剛才在出入口喊叫的安保人員領著兩警察,遠遠的指著李乃新說道。
「前面那個老道,舉起手來!」兩名警察一邊打開槍栓,一邊緊張的喊道。
誰知李乃新頭也不回,只是右手劍指一揮,兩個警察便被一道劍氣齊腰截斷,倒在血泊之中;而李乃新則是走到鐘振濤身邊,單手結了一個水印,便在鐘振濤臉前出現一片水波,灑在鐘振濤臉上。
因失去左臂,疼昏過去的鐘振濤被涼水一激,清醒了過來。
「啊~」醒來的鐘振濤近乎哭泣的喊道:「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你還是考慮一下你的命吧!」李乃新冷冷地說道。
「你,你想干什麼?殺人可是犯法的人!」驚慌失措的鐘振濤,隨即又故作鎮靜的說道:「道長不知鐘某人哪里得罪您了?咱們有話好商量!不知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受誰的委派啊?我付給你十倍的報酬。」
李天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道劍氣,鐘振濤的另一只胳膊也飛離了身體,鐘振濤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但這回卻沒有昏倒。
一直跟在李乃新後面的秦嵐,不禁地一陣陣心寒:「這,這個還是人嗎?怎麼一點兒也不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啊?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只听李乃新指著薛昕,對著鐘振濤冷冷的說道:「她是我的女兒,現在你總該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啊~」鐘振濤听聞不由得悔恨不已:「早就听說薛昕的大哥薛昊,乃是武聖,甚至是武尊級的武者;而他的二哥——李明,據說比她大哥還要厲害,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呢?」
比武尊還厲害的角色是什麼?網絡小說里可是:那可是‘修仙者’啊!看這老道視人命如草芥,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里面的老道听著:你現在已經嚴重違反了新加坡的法律,現在馬上出來投降,爭取寬大處理!不然,我們就要采取強硬措施了!」由于,兩名警察都配有出警記錄儀,所以他們被殺的一幕立即就傳送到了警察總部。
聯合政府立刻派出了機甲戰士。
「出鞘!」
李乃新祭出身後背著的‘風雷劍’,然後以佛門無上神通‘結解界’把風雷劍送到會場外機甲戰士的左眼前,並狠狠地刺了進去。機甲戰士的外殼是‘納米合金’技術,即便是法器‘風雷劍’也未必能刺穿。可是,由于李乃新擁有了馬元的記憶,所以多少也對這機甲戰士有所了解,便直接把風雷劍運送到機甲戰士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眼楮。
雖然機甲戰士防水防電,可也架不住一直受到電流的攻擊啊?
風雷劍自帶風、雷屬性,再加上李乃新用的乃是九九劫雷的雷擊,機甲戰士又怎麼會承受得了呢?于是,很快就短路癱在了地上,聯合政府也立刻獲悉了這里發生的一切,並立即組織會議商討對策。
李乃新雖然沒有突破金丹期,但他的元神早已達到了元嬰中後期的境界,所以他的元神可以覆蓋千里之內。于是,新加坡的上空響起了李乃新的聲音:「限時半個小時,新加坡的總統立刻來見我。否則,我不介意讓新加坡從地球上消失!」
「反手劍!很自信嘛!」看到李明拿劍的方式,祝蓉蓉不禁地心想:「咱們兩個前前後後交手數十次,還從來沒見過你使兵器呢!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般用反手劍的人,都是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的。
臨時組建的各小隊,都在自己附近的會場邊緣選擇了自己趁手的兵器,然後匆匆的人走進試煉的第一關——穿越青嵐山脈。
「站住!你一個沒有靈根的廢人,在這兒搗什麼亂?」當李明反手拿劍,拉著牛浩龍走向進入青嵐山脈入口時,卻被一名維護大比會場秩序的內門弟子攔住呵斥道。
就當李明不知如何爭辯的時候,評判席上的祝蓉蓉冷冷地說道:「他主人的榮辱直接關系到他的命運,如今他的主人很可能會淪為外門弟子,做為奴才的他肯以身犯險,實屬難得!他想死,咱們就成全他吧!」
這名內門弟子一看是祝蓉蓉,立即恭敬的答道:「是!師姐!」然後,側身讓李明他們過去。
「師姐!你好像很在意這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啊?」評判席上,一個監考弟子有些酸溜溜的說。
因為,祝蓉蓉從來到這里的每一刻都在關注著李明,只要有心的人稍加注意就會發現,所以祝蓉蓉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淡然的說道:「這個人我接觸過幾次,雖然他沒有靈根,但我可以肯定:在場練氣二層以下的弟子,沒一個會是他的對手。」
「師姐,你未免太抬舉這個人了吧!」那名弟子不忿的說。
祝蓉蓉也懶得搭理他,冷冷的說:「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祝蓉蓉是他們那一屆新生的翹楚,更是被現任掌門破格收為‘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是師父眾弟子中最鐘愛的弟子,是做師父的最認可的人,是師父認為此生技藝可以托付、讓自己放心收山的人;因此,關門弟子在眾弟子中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傳統的師徒關系,甚至過于父子關系,不然絕技也不能傳承;所以,往往都是一入師門,便由師父管教,父母無權干預,甚至不能見面。
正是:‘師徒如父子’。父慈子孝,師能徒尊。為父者,欲得孝子以光門庭;為師者,欲得賢徒以廣宗祠。
所以,才有了:‘師訪徒三年,徒訪師三年’之說。
很多師父都會有這樣幾種弟子:學道弟子,是沒有正式拜過師的學生,只要交一定的學費就可以跟師父學習,當然也有一些因特殊機緣,師父不收費的情況;記名弟子,可以看作是試用期的弟子。記名弟子為學生之中有較好綜合素質者,為老師所認可,加遞拜帖,記下名字,成為後備,也有試用考察的性質,一旦通過考察,則進入列入門牆、登堂入室等逐步高級的學習階段,成為老師可相傾授之人。
入門弟子,從字面上解釋的話,就是過去的住宅有大院和內室,‘入門弟子’就是進了大院之門,成為了這個門派的弟子,但不可以隨便進入‘內室’。入門弟子需要正式拜師,需要遵守本門規矩。入門弟子一般是從學道或記名弟子中產生,也有經由中間人引薦的,還有一種情況是師父自己看中並主動收徒的。
入室弟子,是在眾多入門弟子當中,得到師父的青睞、認可而進入‘內室’,獲得師父不傳其他弟子的絕招、秘訣。
嫡傳弟子,一般也叫‘親傳弟子’,就是師父親自手把手,用心傳授別人學不到的那些內容,以及對所學內容更加精益求精的幫助,從而繼承師父的衣缽,甚至成為‘接班人’。
關門弟子,則是師父收的最後一名弟子,此後便收山,不再收直傳弟子了。而由自己的徒弟去收徒孫,或由自己的徒弟傳弟子。
由此可知,成為青嵐宗現任掌門關門弟子的祝蓉蓉,又怎麼可能不得到眾師兄弟們的垂青呢?可是,祝蓉蓉就好像一座千年的冰山,任誰也捂不熱她那顆冰冷的心。
可是今天,祝蓉蓉不僅親自跑到新生大比現場,眼楮更是一刻也沒從這個廢人身上離開過,要說二人沒關系,誰信啊?那名監考弟子惡毒的看著李明消失的背影,心想:「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