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彩下李昕的頭部無法忍受鐘鎮濤對溢彩護甲強有力的震擊,不覺得漸漸出現眩暈,從而導致自己無法有效的控制蜃龍簪,使得蜃龍簪幻化的護甲漸漸暗淡無光。
看到自己的強攻奏效,鐘鎮濤的攻擊愈發猛烈了……
而躲在蜃龍簪溢彩護甲後的李昕,因為無法忍受劇烈的震蕩,意識漸漸模糊而陷入模糊,並昏迷了過去。一直以來,並不是鐘鎮濤沒有想到這個辦法,而是因為他的目標並不是李昕,而是李昕的父親——李乃新罷了。
就在剛才,他看完復制版‘鐘鎮濤’的行動記錄儀傳來的視頻後,便立即調集最精銳的隊伍開赴沐兮島。
就在李昕失去知覺,與自己的蜃龍簪失去聯系後,原本因沒有李昕的意念支配,已經漸漸失去光澤的蜃龍簪,突然再次溢彩四射,刺人眼目。
欣喜若狂的鐘鎮濤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足足倒飛了十幾米,跌進大海,依靠海水的阻力這才勉強止住了身形,海水里的他整個人都斷片了!最終還是遠在基地的鐘鎮濤通過‘他’傳感過去的視頻,給他下達了命令後,這才扭動身形穿出水面;而這時,溢彩大放的李昕身邊已經站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你,你是何人?竟敢……」復制版‘鐘鎮濤’條件性的說了一會兒後,這才意識到什麼,急忙又改口說:「李乃新!我等了你好幾年,你終于肯露頭了!」
「蜃龍,表現的不錯!你帶著昕昕先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了!」李乃新都也不回的說道。
‘鐘鎮濤’對于李乃新的漠視有些火大,剛要發火,卻發現包裹李昕嘴部的溢彩冒出幾團彩霧,便裹著李昕離地面一寸多的飄了回去,看得‘鐘鎮濤’張目結舌。
等他們離遠,李乃新毫無征兆的突襲,劍指頻發,劍氣縱橫,這‘鐘鎮濤’還沒來得及任何反應,便被分割成了無數肉塊兒。接著,又引來天雷擊毀海面的艦群;然後仰天長嘯:「鐘鎮濤,你派來的這些雜魚也太不給力了吧?不過,沒關系~你爺爺我照單全收!」聲音傳出足有千里,回蕩于半空中,久久不散。
「啊~啊~啊~……」
秘密基地里的鐘鎮濤看著自己最的精銳艦隊不抵李乃新的一擊,雖然他明知道這些常規武器傷及不到李乃新,可怎麼也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氣得他不由得大聲失態的亂叫,一雙機械臂在桌子掃來掃去,把桌子上的文件、茶杯、電腦、鍵盤全部掃在地上,就這還不解氣,沒幾下便把桌子也捶了個稀巴爛……
「馬上讓機甲戰士集合出發!」
好一會兒,鐘鎮濤這才發泄完心里的怒火,對著自己的秘書怒吼道。
「主人!機甲戰士恐怕也不行吧?」秘書膽怯的回答說。
「哦~」鐘鎮濤也是急糊涂了,經秘書提醒,這才想去了當年聯合國的機甲戰士便是被李乃新用雷擊打癱了了,而今日他所用的雷擊愈發凶猛,自己的機甲戰士能會管用嗎?
「主人!」就在鐘鎮濤危難之際,秘書急忙獻計道:「很顯然~這李乃新肯定是一個修真者!我們一介凡俗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要不我們先用生化武器試試?」
「生化武器恐怕也不行啊!」鐘鎮濤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撓頭的說:「那些喪尸連他女兒都傷不了,又怎麼可能傷到他呢?」
「主人~咱們不是有他幾個親人的標本嗎?」秘書陰險的說道。
「不錯~」鐘鎮濤一拍大腿道:「當年把他們變成喪尸,不就是為了今天嘛!快~快~立刻把他們空投到沐兮島去!」
「是!」
秘書急忙轉身去辦。
「哇兒~哇兒~哇兒~
……」
「這又怎麼了?」
還沒和自己的女兒再聊幾句,房外又響起了刺耳的警報,李乃新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
「爸爸!沒事的!這是空襲!」李昕不以為然的說:「我們沐兮島現在已經成為了聯合國公認的人類避難所,現在這里不僅駐扎著聯合國部隊,聯合國還一直給這里補充給養,不然但依靠我自己又怎麼可能熬得了這好幾年呢?」
「總理~總理~」
李昕話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急沖沖的跑進來,同時嘴里不停地喊道。
當喊話的人跑進來後,李乃新也是不由得一愣。只听自己的女兒李昕坦然的說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總理,他們,他們這次投放的是喪尸!」那個急忙回答說。
「什麼?喪尸?」李昕「噌」的站了起來:「好!我馬上過去!命令士兵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是!」
那人急忙又慌張的跑了出去。
「總理?女兒!沒想到你還是個官兒的迷啊?竟給自己封了一個總理!」李乃新不禁地笑嘻嘻的開玩笑道。
「什麼我自己封的?」李昕撅著嘴說:「這是新加坡的市民自主選舉的!」
新加坡實行內閣制,總統名義上是****,但無太多實權,而實權實際是掌握在總理手上;因為新加坡的總統一職,是由無黨派人士參選,當選後須持無黨派立場,不涉足政治派別矛盾,所以才延發成這種情況。
當看到自己父親滑稽的臉龐時,李昕只能又解釋道:「現在的新加坡已經完全淪為喪尸區了!整個新加坡就只有這里還沒有被感染,無疑這里也就成為了聯合國的一個聯絡點和避難所,也正是因為此我便自然而然的被推舉為了總理。」
「這總理不能干!」李乃新听完不悅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拿你當槍使用嗎?」
「爸爸~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李昕可是見過李乃新的殺伐的,自然知道人類在他眼里不過螻蟻,于是便苦苦哀勸道:「如今人類造此大難!自然是要全人類都站出來維系這個社會了!不然人類真的可就絕種了!更何況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聯合國贈送的!」
「好了!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全明白了!」李乃新不耐煩的擺手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外面的一切我替你解決了就是!你還是待在屋里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李乃新坐在原地沒動,李昕就感覺到自己的父親面前出現了一片漣漪,緊跟著父親的身體、臉龐出現了許些扭曲,就像倒映在河里的人影,然後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南慧!」
當李乃新看到蹣跚的走在最前面的喪尸時,心里不禁地一酸,這不就是那個找到自己、並和自己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嗎?
可是如今的南慧哪里還認得出他!只是張牙舞爪的走向李乃新。
「嗚~嗚~……」
看著腸子耷拉到地上,左肋幾乎已經沒有了肉,右肋只有少許,踉踉蹌蹌走到自己身邊,立刻啃咬起自己的南慧,李乃新不由得熱淚盈眶。
可是,李乃新的身體乃是經歷九九天劫的身體,其堅韌度其是一個喪尸能咬動的?
任南慧和後來趕過來的喪尸一陣撕咬,李乃新依舊是毫發無傷,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撕咬了個稀巴爛,看到視頻的鐘鎮濤不是捶腦袋,就是跺桌子、摔椅子的。
「喝~」
終于,李乃新一聲怒吼,劍氣橫飛,被空投下來的喪尸都被絞成了碎肉。
「哼~」
目不轉楮的盯著大屏幕的鐘鎮濤,突然覺得腦子一陣嗡鳴,緊接著就是一片空白,等他再明白過來時,李乃新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老家伙~你可以上路了!」
李乃新抬手向他砍去。
「慢……啊~」
鐘鎮濤剛想張口,一道劍氣已經削掉他身上的一塊肉,疼得他不禁地大叫起來。
「放心~我不會一下殺死你的!」李乃新陰冷的說:「更何況你也未必是真的鐘鎮濤!為了解我心頭之恨,我會一刀一刀刮了你的!哈哈哈哈……」
「啊~」
「啊~」
「啊~」
于是,基地控制室里慘叫不止,卻沒有一個人出頭,但他們卻不是因為怕死;畢竟他們都有備份,誰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的!即便是他們自己!
可是,他們真的會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嗎?
「啊~」
「停~停一下~啊~」
「啊~我有重要的是向你匯報!」
「啊~」
「求求您了!啊~」
「啊~我要說的要是對您……啊~,起不到絲毫用處,您可以再加以百倍的折磨我!」
「哦~」
听到這里,李乃新不由得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說:「你還會爆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你不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嗎?咱們如此的深仇大恨,你怎麼就求起饒了呢?」
「李仙師~」
鐘鎮濤此時的臉上、雙臂、雙腿、前胸、後背上的肉,已經多處被李乃新削去,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可是他並沒大量流血;因為李乃新的本意就是折磨他,所以他並無性命之憂。
「雖然您對我做得一切我都記憶猶新,但我並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鐘鎮濤說著說著陷入了沉思:「所以我覺得我很可能也是一個復制品。不知道在那個秘密基地,等我一旦失去生命的體征,那里的系統就會自動開啟,然後一個全新的我就好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
「這關我屁事?」李乃新不耐煩的說道。
鐘鎮濤並沒有在意李乃新的心情,而是繼續說道:「本來我也是無畏生死的!可是一下下這撕心裂肺的痛,不僅令我的身體倍受折磨,而且還一次次的質問我的大腦——我真的就這會死去嗎?」
「不~」
「我想活!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