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仰頭飲下小瓶里的一滴蛭皇血,便按祝伯毅之前講解的盤坐在靈石陣內。不說祝伯毅在他背後為他推宮活血,但說飲下蛭皇血的羅士信。
閉目靜坐的羅士信只覺的那滴蛭皇血一進入自己的嘴里就好像活了一般,死死的叮在自己的舌尖上,拼命地往舌尖里鑽。
雖然此時的羅士信驚恐萬分,但因為之前有祝伯毅的千叮萬囑,所以他只能皺著眉頭死忍。
試想:一滴簡單的蛭皇血怎麼可能改變一個人的血脈呢?其實,這是李明煉制的蛭皇血蠱。
蛭皇血蠱一進羅士信的嘴里,受到人的活氣一激,便瘋狂地順著羅士信的舌尖鑽去。一是驚,而是痛,使得羅士信一時亂了方寸,把之前祝伯毅交代他的事宜忘的一干二淨;而蛭皇血蠱卻趁著這時,早已鑽進了他的血管,並迅速地在里面游走,吸食著羅士信的精血。直到在他背後推宮活血的祝伯毅遞給他消融丹的時候,才令他回過了神兒。
羅士信強忍蛭皇血蠱在他血管里瘋狂地游走、吸**血所帶來了的疼痛,一口咽下消融丹。消融丹與水即化,並活著他的唾液滲進他的口腔。由他口腔出滲進血管,一點點的容進羅士信的血液。這片血液順著血管流進心髒,再由心髒回到血管,進而完成一次次流遍的人體的旅程。而這一次次的流動,也漸漸的讓這片血液里的消融丹的藥力變弱,但卻讓消融丹漸漸融進了所有血液,這樣也讓蛭皇血蠱吸食的含有消融丹藥力的血液也越來越多。
大約半個時辰(紫宸時)以後,蛭皇血蠱體內的消融丹藥力開始對它產生作用,這使得本就瘋狂游走的它更加瘋狂了!消融丹藥力不斷地從它的內部消融它的身體,令疼痛難忍的它在羅士信的血管里翻騰蹈海的翻騰,甚至瘋狂地啃咬羅士信的血管,想要從這個令它疼痛難忍的地方逃月兌出去。
可是還沒等它咬上幾口,就有一股外力推著血管里的血液,令本可以在血液里自由游走的它,被突然洶涌的血液沖走,而做這一切的——無疑就是為羅士信推宮活血的祝伯毅。
時間一點點流失,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蛭皇血蠱終于被消融丹全部溶解,徹徹底底的成消融在羅士信的血液里,從而使得羅士信的血液里含有了蛭皇的血脈;而與此同時,祝伯毅也成功的為他打通了任督二脈。
「好!你先休息一下,然後咱們開始覺醒你的血脈。」
做為這一切以後,祝伯毅拍了拍羅士信的肩膀說。
站起來伸伸胳膊,壓壓腿,精神前所未有的精神的羅士信發現:那個之前祝伯毅擺的靈石陣已經消耗大半,而眼前的祝伯毅也是顯得有些疲憊不堪。一看就能猜出幾分的羅士信不禁地走上前去:「門主,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啊?」
祝伯毅擺擺手說:「無妨!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融合血脈竟然這麼消耗精神力,看來我以要針對性的加強這方面的訓練了!」
說完,祝伯毅走進羅士信之前盤坐的靈石陣法里盤膝坐下。一旁的羅士信一看,立刻退到一旁,深恐打擾了祝伯毅。祝伯毅調息靜神,運轉周天,開穴采氣,陣法外的羅士信看的是目瞪口呆……
只見:陣法所組成的靈石表面霧氣騰騰,以拇指粗細的線條纏繞在祝伯毅的周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些靈石便成了一塊塊普通的石頭,而這時祝伯毅也收功睜開了眼楮。
「門,門主,您這是什麼功法?好霸道啊!」羅士信激動地詢問道:「恐,恐怕一些低級修真功法也沒此奇效吧?」
「哈哈哈哈……」祝伯毅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朗笑道:「這不過是我青祝門最基本的采氣功法,等你覺醒血脈之後,便可以去咱們藏經閣借閱此功法的道典了!」
「采氣功法?」羅士信驚喜的問道:「門主,這,這難道就是我們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也可以采補靈力的功法嗎?」
「錯!大錯特錯!」
听到祝伯毅的話,羅士信激動的心頓時像掉進了冰窟窿里。
「是采氣!而不是采補靈力!」祝伯毅沒有在意羅士信的神傷,而是繼續解釋說:「修真者是通過自身的靈根,吸納與自己靈根屬性相符的靈力;而采氣則是吸納天地之靈氣,二者絕不可一概而論!」
「咱們祖師曾說: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用功夫。所以,咱們體修一脈修煉只看心志是否堅韌,並不在意什麼其人是否有什麼什麼靈根!體修只要能使自己經常處在心寬體松之中,就可以自然采氣,使其境界日漸長進。因為不管是意采、形采、息采,皆可在心寬體松之中,隨時隨地修煉之。」
「意采?形采?息采?沒想到我們凡人竟然也有這麼多的修煉方法!」羅士信好奇的追問道:「門主,難道怎麼青祝門還有其他的修煉方法嗎?」
「當然!」祝伯毅自豪的說:「不過,接下來的修煉法門就屬于門派機密了!只有本門的內門弟子才有資格習練。」
「那,那,那這種功法又叫什麼法門啊?」羅士信難以抑制的詢問道。
祝伯毅轉身盯著羅士信,嘴里蹦出來兩個字:「音~導~」
「音導?這,這是什麼意思啊?」羅士信不解的問。
「其實所謂的形采,也可以稱之為:形導,意思就是:修煉者用自身的形體動作導引、疏通自己的大、小周天;而息采也就是息導,意思就是:修煉者通過調解自己的呼吸,從而達到導引周天氣血的流通和交換;而音導,也可以理解為音采,就是通過一些功訣或一些咒語等特定語音,與天地達成一種共鳴,從而激發修煉者自身的周天氣血運行。
這些所謂的意、形、息、音導(采),其實就是一些周天導引的法門,它們不僅互相之間有所關聯、又有著相輔相成之功效 比如:意為主宰,形、息、音等皆受意之支配;反之,形、息、音等又能增強‘意’之力度。
待到隨心所欲時,形、息、音等又能皆化為無形之‘意’,令自己無時無刻不在運轉自身的周天。」
「周天?門主,這周天又是什麼意思啊?」羅士信不禁地追問道。
祝伯毅想了想說:「周天就是體修功法的術語,意思就是:修煉者開穴采氣、聚氣養氣過程。」
「門,門主,那,那,還勞您趕緊安排我覺醒血脈吧!」羅士信迫不及待的說。
「好啊!」祝伯毅爽快的說:「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你的身體剛剛融合了蛭皇血脈,要不要先等等,看看你的身體是否會出現什麼排斥的現象?」
「沒,沒有!」羅士信心急火燎的說:「我的身體好的不要不要的話,您就放心吧!我什麼事兒也沒有。」
「那好吧!」
祝伯毅也能理解羅士信此時的心情,便不再勸住,又從背包里掏出許些低級靈石,把那些已經變成普通石頭的靈石換掉。然後,命羅士信再次盤坐到此陣法之中。羅士信按照祝伯毅在他身上行走的指尖意想,沒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肚臍下三寸左右的月復部里面暖烘烘的,然後就覺得這股暖流逆行而上,經自己的胸口,喉嚨,下巴,鼻尖,印堂,再由百會進入自己的大腦……
此時的他頓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識,處在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
「啊~」
突然,羅士信就得心如刀絞,經脈寸斷,疼痛難耐的他忍不住地在地上來回打滾,同時也弄亂了地上的靈石。
「這,這……」
一旁的祝伯毅嚇得也是不知所措,急忙對著洞外喊道:「快去喊祖師過來!」
過了沒一會兒,李明趕了過來,看了看地上面色蒼白,滿頭冷汗的羅士信,問道:「伯毅,這是怎麼回事?」
祝伯毅急忙說道: 「祖師爺,剛才我正按您傳授的方法助他覺醒血脈,誰知道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出現了反噬。」
由于,祝伯毅他們現在所練功法都是李明傳授的,若是還叫師叔祖就有些不合適了!但若叫師父又顯得不尊重,更主要的是李明的輩分太高,所以他們這才改口稱李明為了‘師祖’。
李明听完,便魂識外放,進入羅士信的身體,這才發現羅士信的身體內部到處是傷痕累累……
「嗷~」
李明的魂識不禁地被這怒吼一震,吃驚的同時,李明盯眼看去:只見羅士信血管里的血液猶如一條狂躁的暴龍一般涌了過來,在羅士信的血管里奔騰不息……
查明一切原由後,李明退出魂識,蹲在羅士信的身旁為他推宮活血,安撫他體內狂躁不安的血液,漸漸地,疼痛難忍的羅士信安靜了下來,再由李明引導著盤坐起來……
「嗷~」
突然,羅士信仰天長嘯,一股無明的氣波從他的身體迸射而出,沖得祝伯毅不禁地連連後腿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