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顯露自己的衷心,金青田看到李乃新的反應,不等他吩咐便自告奮勇的沖入迷霧。
隨著金青田的深入,迷霧越來越濃,最終金青田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他此時的視線不足一尺,不由得他不警惕地開始小心地後退……
時間感覺過了很久,金青田發現:眼前的濃霧竟然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似乎凝聚出了水滴,感覺黏噠噠的,就好像寵物小貓小狗舌頭上的唾液……
「不對~」金青田剛一閃過這個念頭,便立刻警覺起來:「霧水不應該是涼涼的嗎?這怎麼是暖暖的?」
察覺哪里不對的金青田,第一個念頭就是:認準自己來時的方向,撒丫子便跑,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累得他已是氣喘吁吁,卻依舊沒有跑出這片濃霧。要知道:他緊跟著羲霓跑了那麼久,也沒有出現過氣喘吁吁的情況啊!可想而知:剛才的他是跑了多快?跑了多久?
濃霧依舊影響著自己的視線不足一尺,臉頰、脖頸、手背接觸的濃霧,依舊也是暖暖的黏噠噠……
這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毫無猶豫地一聲聲大聲呼喊著:「霓帝、新師,救命啊!我好像誤進迷霧了!霓帝~新師,救救我啊……」
「叮當~叮當~叮叮當當~叮叮當……」
由于金青田的速度太快,等李乃新和羲霓也準備闖進迷霧時,卻听見里面傳出清脆的金屬踫撞聲。
「這是什麼聲音?」羲霓只覺得有些陰冷,莫名的有些頭皮發麻,激靈地問道:「我怎麼感覺有些人啊?」
「這是錢串子的聲音。」李乃新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金青田可能要有麻煩了!」
「錢串子發出的聲音是這樣的嗎?」羲霓歲有些疑惑,但還是信心滿滿的說:「不應該啊?不過,就算真的是錢串子,它也不應該能傷到金青田啊?就它那點兒毒性,根本奈何不了劍齒豹啊!」
「你說什麼呢?你說的是錢串子什麼啊?」李乃新不由得反問道。
「怎麼了?」听李乃新的話意,羲霓好像也猜到他們說的可能不是一個妖獸,便解釋說:「你說的‘錢串子’不是‘蚰蜒’嗎?又叫:草鞋蟲、香油蟲。」
「嗨~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個頻道啊?」李乃新破口笑道:「錢串子蚰蜒能發出金屬相互踫撞的聲音嗎?」
「所以啊~我剛才不也是產生了質疑嗎?」羲霓說:「那你說的錢串子到底是什麼啊?」」
李乃新再次凝視不停傳出金屬相互踫撞聲音的迷霧,悠悠的說:「我說的錢串子,是我們人族用繩子把一千個銅錢串在一起的‘一串錢’,而這迷霧里傳出的聲音,就好像一串串的銅錢掛在空中,在風中不停搖擺發出的聲音。」
「叮叮當~叮當~叮當~叮叮當當……」
「孩子他爹,快來吃飯了!」
就在金青田不住地呼救時,卻听到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听得讓人渾身的骨頭都發酥。一聲聲的呼喊好像注入了魔力一般,令自覺身處險境的金青田不由自主地邁步走向女人的聲音。
不久,映入眼簾的是:在這個沒有院子的草屋里,一婀娜多姿的少婦正在拿著一個香帕,給一個彪悍的壯漢擦拭著臉上的臭汗,給人一種野獸和美女的不和諧景象。
「賤人!」
誰知壯漢完全沒有因少婦的柔情而感動,而是惡狠狠地給了少婦一巴掌,少婦隨即摔倒,手模著臉頰處流出了殷紅的血液。如果此時金青田能夠細心的話,就會發現:少婦剛流出的血味為什麼不是鮮紅的?而是鮮紅的里面還帶著黑呢?可現在的他早已因少婦的柔情、發嗲的聲音動情,又為壯漢的粗魯和凶殘而憤怒。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判斷,卻在為少婦鳴不平、惱壯漢不解風情。
「哇~哇……」
這時,臥室里傳出小孩兒的啼哭聲,少婦只能忍痛爬起來,踉蹌地跑進臥室。
「賤貨~」
壯漢則是罵罵咧咧的走向已經擺滿各自美食的飯桌。壯漢自斟自飲了幾杯後,這才發現了屋外站著的金青田。別看這壯漢對自己的妻子蠻不講理,但對客人確實格外的熱情:「老哥,怎麼站在外面啊?來,快進來!咱們哥倆喝幾杯。」
看著滿臉橫肉的壯漢如此熱情,金青田立刻察覺出了不正常。于是,便謹慎的說道:「我只是誤入此地,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坐在屋里飯桌的壯漢,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並抓住了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