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杰的話通俗易懂,場上眾人鴉雀無聲。
听了十來秒,老徐不在繼續,畢竟這檔事兒多說無益,關鍵還得看莊園幸存者日後如何改變。
否則他說再多也是毫無意義。
既然該說的也都說了,那麼接下來就該履行下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眼眸一轉,徐仁杰將目光落在一眾守衛身上。
五名守衛已然是被莊園幸存者驅離出了原本陣營。
時下四人抱團站在一起,最早的守衛目前還被魏大壯踩在腳下。
他們估計從未像現在這樣覺著自己同伴親切,現在五個守衛猶若過節螞蟻,再也沒法像過去那般對幸存者囂張。
可以肯定的是,時下就算徐仁杰等人離開,這幫被守衛曾經視作魚腩的莊園幸存者們,眼下也絕對不會再如過去那樣懼怕那樣。
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我們只要認清局勢,那麼所有一切都不是問題。
莊園幸存者們已經投過老徐等人話語行動打開了心結,那個一直存在腦中的畏懼害怕已經不在存在。
現在對于莊園幸存者而言,一眾守衛就和他們周圍同伴一樣,根本沒什麼好害怕畏懼的。
反倒是守衛五人,面對「覺醒」的莊園一眾,他們畏懼了。
現在莊園守衛所處的位置正是曾經幸存者所處的位置。
他們現在所感到的害怕畏懼,正是當初他們曾經施加在莊園幸存者身上的東西。
這大抵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雖然听起來有些滑稽,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感覺如何啊?」老徐冷眼詢問一句。
眾守衛顧自相望,其中一人戰戰兢兢回了一句︰「老徐你別他們胡扯,我們……」
「你們敢說你們沒做那些事兒?」打斷守衛想要說的話語,老徐當真是不怒自威。
他也不發火只時淡漠問道。
被老徐這麼低語一問,回話守衛不禁是抖了個激靈。
老徐眼眸透射的東西似乎能把他心底看穿似的。
無奈之下,守衛倉皇解釋道︰「做,我們是……但,但我們那也是被逼的啊。」
「對對,沒錯!我們也是被逼的。」
「說起來都是那婊子的錯,要不是他蠱惑我們干這些,我們也不至于做哪些齷齪事兒啊。」
「是是!老徐,你就給我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們已經認識道錯誤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干這樣事情,否則天打五雷轟,出門就被喪尸要死。」
「我也是,我也是,我要是在干死全家!」
賭咒一個接一個,這幫家伙信口開河程度真是突破天際。
還死全家,這守衛就沒想過,他還有全家嗎?
老徐自然不會在意守衛說的這些屁話。
相反,這些人為了活命說道出這些話來,更加說明他們的無恥與卑劣。
眼神微微眯起,徐仁杰的面容耐人尋味,沒人能從他淡漠面上瞧出內容。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殺了?古今中外,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幾位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冰冷的話語不著一絲情感,听得徐仁杰這番話語幾個守衛膽寒了。
是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四個簡單字眼很好給守衛幾人做的事情定了性質。
听罷老徐這番話語,其中一個守衛噗通便是跪倒在了地上,然後用力朝地上磕了下腦袋︰「老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們一馬嘛,我們當時那也是沒辦法呀,我們要是不按女人說的作,他就會對我們下手!」
「是是!我,我們該死!我們不是東西!我,我抽我自己嘴巴!」
「啪!啪!啪!」場上爆起連串巴掌聲。
為了活命這守衛也真是豁出去了啊,那巴掌真跟不是自己手掌似的,一下接著一下朝自己臉蛋呼扇啊。
光是看著就覺的生疼發燙。
余下守衛見罷,立馬是跟受了傳染似的開始如法炮制,跪倒後,磕頭的磕頭,討饒的討饒,至于巴掌聲那是一個賽過一個,一個比一個扇呼的響亮,似乎誰打慢一些就會不舒服似的。
望著場上一眾守衛賣了的「表演」,徐仁杰看在眼里,笑在心理。
人就是人性的惡劣啊,不過也難怪,這些連靈魂都出賣給魔鬼的混蛋,你能指望他們能做出什麼有骨氣的事兒來?
估計現在叫他們互殺爭取活命,他們也絕對會毫不猶豫拿刀砍向對方。
說實話老徐還真的很想看看這幫家伙互砍的戲碼,他很想知道這些平日里凌辱殺害他人混蛋自己內斗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軍人的身份以及自身性格決定,徐仁杰不可能做出那種「無聊」事情。
這些人是必須付出血的代價的,但肯定不會是以上述方式。
「停手吧!」懶得再看這些跳梁小丑演戲,老徐返身指了指旁側幸存者︰「你們生死不是由我來決定。我對你們的死活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們這又是磕頭又是扇巴掌做誰看啊?我嗎?呵呵,你們似乎搞錯了對象吧?」
一句話又是把眾守衛所做努力全部白費了。
如果可以罵人,相信守衛們此刻最想罵的肯定是︰你他娘的不早說。
是啊!老徐沒有說,老徐一直等著守衛把自己臉閃的紅腫似個豬頭才說道出這樣一句滿是戲虐話語。
擱著過往,守衛怕是早就揭竿而起跟徐仁杰干了。
但是現在,他們沒的選擇,只能任由老徐調弄。
「各位,」戲耍完眾守衛,老徐目光望向莊園幸存者︰「這幾個家伙剛才說的話相比大家都听見了吧。他們說他們是被逼的,他們希望我能放過他們,給他們一個改過自信的機會。這件事我把決定交給大家。如果你們覺得他們無辜,願意給他們重新來過機會,ok,沒問題,我可以放過他們。」
老徐的話無異于是把一盆冷水澆在了眾守衛身上。
讓眾幸存者決定他們的生死……這個把槍交待莊園幸存者手上,要他們來殺己方有什麼區別?
守衛們無語了,他們怔怔望著面前一眾幸存者,面上之上閃爍著極為復雜的神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