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再戰，歐比斯（三）
「呀呼！」李奧有些驚嘆，「太玄乎了，你是怎麼……算了！反正你也說不清楚，那，你花了多少時間？」
「大約，十分鐘左右。」我說。
「真的好想體驗一把……」李奧難得流露出羨慕的意味，「如果，當初我奪舍成功，或許早就領悟了這一招，然後，嘿嘿嘿……」
「一切都已經成為事實，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打破他的幻想，「再說了，你的那些猥瑣的想法，其實沒有多少實施的前提，分子振動停止，光子運動停止，沒有熱量，沒有光線，甚至，連分子間的作用力都沒有，除了移動物體，基本無法做什麼，你踫到一個物體，無論是死是活，都會直接挪動具體的分子和原子，而無法搬動他們的肢體，所以，像地球影視里那種時間靜止之後搞什麼猥瑣行為或者調轉槍頭什麼的，只會把槍身和人身上的零件掰下來，就像掰碎一塊泡沫塑料，不是很難，但也要耗費一些念動力。」
「好家伙，這也太驚悚了！」李奧似乎想到了那樣的畫面，「不過，沒有了溫度，不就是絕對零度嗎？」
「算是，不過，沒有熱對流，就沒有凍傷，」我說，「對了，在那樣的環境里，情緒波動也不會那麼強，什麼之類的，大概也不會產生……」
「我去，說的好像進入了頓悟狀態一樣。」李奧更是失望。
「也沒有，頓悟和心流還是挺爽的，時間還過得快，在時間靜止的時候，身上的時間流逝就特別清晰，就跟不借助任何設備潛水一樣，憋的越久越難受。」我說。
「好吧，你徹底打消了我的好奇心。」李奧說。
「不過我的研究論文還是要寫的，這可是以太和念動力理論的極大拓展，也可以算是賽因斯學派的最高機密之一。」我說。
「最高機密？」李奧干笑，「要說遁術什麼的，還能學會，子彈時間和你這個時間停頓，根本沒法學啊……這才叫主角光環最強外掛啊！」
「倒是挺強，不過，還算不上最強，」我說，「沒有限制的外掛，只有電腦上存在吧？反正我是覺得限制比較多的，總的來說，時間靜止的時候，我的念動力就能轉化成時間，但是，我移動和攻擊也需要念動力，所以，弄死一兩個龍帝之後，我就沒力氣了，到時候還是會被其他龍帝弄死，這樣根本沒有勝算。」
「這就是現實，」李奧嘆氣，「哪有里那麼逆天無敵的，那才叫真的霸葛，你這個，屬于較強外掛，確實不是最強外掛。」
「好了，我先找個地方寫一下論文。」我說。
飛回到飛艇之上，沙拉凱瑞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明白過來，神色古怪地說︰「真是想不到，你是怎麼掌握這麼強大的技能的。」
我笑著聳聳肩︰「要說遁術，還有一個明確的原理，至于這個，我真的說不清楚，不過呢，我會把研究的結論給你看，你會對世界本質，尤其是時間和空間的本質有一個新的了解，就像你沒見過核彈爆炸，更沒見過黑洞，但我可以描述，現在我也可以給你描述時間靜止後的一切。」
「好吧，需要幫忙嗎？」她問。
「給我一個光線好點的房間。」我說。
她招來一個蟲人，將我帶到飛艇舷窗一附近一個有著巨大「落地窗」的房間。
這里是蟲獸位面上方二十多公里的高空，向下午望去，就像站在月球眺望地球一樣。
這樣的景象，簡直就跟住在太空旅館一樣了，倒也是算是景色宜人。
花了五個小時，我字斟句酌地完成了論文。
這可不像當初在桑塔斯或者前一陣子建設蟲族那樣有著現成的科學理論或者魔法理論，而是我獨立撰文。
當然，期間我和李奧一直在探討，寫完的時候，他也大致把我當時的感受都問清楚了。
就算有不是很清楚的或者沒有來得及做的小實驗，也可以臨時暫停然後去體驗……
所以，五個小時的寫作過程中，其實包含了近半個小時的「額外時間」，當然，頻繁地、短時間地發動，對念動力消耗也不小，寫到後邊，頭也越來越暈，又放慢了寫作速度。
總之，這是迄今為止，我寫的最累也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李奧算是第一讀者，同時也算半個作者，而沙拉凱瑞艮，才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讀者，目前來看，也基本是唯一的讀者，至于耶夢加得，暫時也不用著急給她看，還有桑塔斯的三位賢者，以及賽因斯學派的成員們，暫時還沒有閱讀的必要，就算我回到主位面，在桑塔斯有重大發展之前，暫時都沒有給他們看的必要。
沙拉凱瑞艮讀完了這篇之幾分鐘就能讀完的論文，表情，基本沒有變化。
「怎麼？讀不懂嗎？」我說，「要不要解釋？」
「不用……」她搖搖頭，「反正我體會不到……或許，我也應該擁有我自己的特殊技能，就像龍帝一樣。」
「龍帝的技能叫做領域，其實就是對法則的領悟，」我說，「說起來，時間靜止就是我的領域了吧……雖然我還搞不懂，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之中，可以完全控制自己擅長的法則，那就是成神之後神格的雛形，這麼說來，你該找一找自己擅長的，專屬的法則是什麼。」
「法則？」沙拉凱瑞艮有些迷茫，「我似乎，什麼都會一點，但不像他們一樣專精某一系……」
「所以你應該認真找一找你最擅長的，」我說，「神格這東西，從心理學上來說，本質接近人格，但比人格高出很多，可以是抽象的概念，比如勇氣、憤怒、悲憫、公平、陰謀、音樂、歡愉……也可以是具體事物，比如龍神，肯定就是龍族之神，類似有精靈之神，巨人之神、矮人之神什麼的，當然，還有綜合類的，比如大地母神，兼有大地、生命、主宰這些神格。」
她在我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在在思索，見我說完，歡樂好一會兒才說︰「我的神格……應該是蟲族之神，還有什麼呢？」
「我所理解的，就是統御萬蟲，不斷進化和適應，」我說，「這是你的特長，至于魔法和格斗，都是輔助，不過，你對進化和適應的感悟應該不夠深，所以，你的神格，或者說領域，應該以蟲族為主，這讓我想起當初和耶夢加得一起遇到的砂皇，他的蟲群就很有特點。」
「海利安達，她在龍界很忙吧？」她想了一下，「我去問問她的分身。」
「理論上單純的神格更容變強，但是到了主神級別，單一的神格似乎不如綜合性的主神強大，」我說，「還有，神格這東西似乎也遵循命名的邏輯，比如說，理論上水果之神就應該比隻果之神橘子之神更高一階……哈哈，開個玩笑，這樣的神早就被精靈神系那些木屬性的神給合並了。」
「說得有道理，至少你應該沒听說過蟲神，」她說，「當然，我現在又要控制蟲帝分身又要考慮自己成神的方式，還真的麻煩。」
「你應該好好看看龍神之眼的，」我說，「那里都是三點九維的以太，而且還能看出神明的肌體運行原理。」
「實在看不懂，」她白了我一眼，「要是能看懂，我還會關心龍族的飛艇制造嗎？我還以為你看懂了能教我。」
「好吧，」我怕笑著搖頭，「我們都沒看懂。」
「我也沒看懂，」李奧說，「總感覺差點什麼……」
關于成神，永遠像是隔著一層紗，明明我們都已經很接近了，但還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找不到突破點。
當然，如果毫無顧忌的吸收信仰之力，沙拉凱瑞艮早該成神了，只是，那樣的結果太難以預料……或者說，料到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米諾陶斯大帝的方法，老實說，幾乎沒有進展。
就算是在時間靜止的情況下，和靈魂似乎也並沒有密不可分，只不過破壞身體相對容易，破壞靈魂……我在風系龍帝和雷系龍帝身上試過，基本上就是一對一的抵消——我消耗多少念動力，他們的靈魂念動力就小時多少，說白了，就是以命換命，劃不劃算先不說，這樣的殺人方式看上就很蠢……
至于倒推，在時間靜止狀態下將靈魂和徹底綁定結合，也沒有任何頭緒……
總之，第一次歐比斯之行，收獲雖然看似很大，但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