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小麻煩（二）
我說︰「好了，不開玩笑，你得盯緊了，等聊天程式改造完成，就要小心對付衛星組織，這幾天估計有點忙，如果不方便，應該可以請假吧？」
牛查笑了︰「哈哈！不用這麼夸張吧？難道你也沒有把握？」
我說︰「倒不是我沒有，只是，你已經要有了想要依賴的我念頭，這樣很不好……雖然我是你的堅強後盾。」
牛查說︰「就像游戲開了鬼手，多少都會有點麻痹大意的啊……」
我說︰「那我也會給你吃點苦頭，就跟上次一樣，我應該讓你在那個地下迷宮里和死尸多待一會兒的……」
他馬上回︰「不會吧，我都進化了你還這麼考驗我？」
我說︰「主要是，你經歷的考驗還不夠，就像游戲升級，越往後難度越大不是嗎？我作為你的後盾，就像游戲系統一樣，保證你輸了還能再來一局，不會保你每局都贏……」
他說︰「我知道了，你還是要耍弄我……」
我說︰「這叫成長歷練。」
他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我說︰「不客氣，都是自家人。」
他說︰「誰跟你是自家人？」
我說︰「我是你表叔啊！」
他說︰「假的！誰知道你原來姓什麼的。」
我說︰「我跟你保證，我百分之百是姓杜恩的，我倒是不敢保證你們家這一支是不是杜恩家的直系……」
他說︰「對啊，我們家是別的姓氏改過來的，你才是真正的杜恩家後人，我們也不是一家人。」
《基因大時代》
我感覺自己被耍了一圈，只能說︰「那，就算你說得對，我們也會是一伙的，同伴，知道嗎？」
他說︰「準確的說，我們是同伙。」
我說︰「好吧，同伙，那麼，為了我們的而目標，我也要好好培養你，將來能承擔重任，不是嗎？」
他說︰「所以我還是得謝謝你，不是嗎……」
我說︰「好了，不聊這個，你還沒找到嗎？」
牛查發了一句差點讓我罵出口的話︰「早就找到了，一個掌機定位而已……」
我有些氣急︰「怎麼不早說？」
他倒是有些慢條斯理︰「不就是陪你聊聊……他們那邊已經完成了風險排查，新的內部聊天程式即將上線，我在給你整理升級數據包。」
我說︰「好吧，你快點。」
他說︰「電話的位置在老港口區人魚大街三百二十九號珍珠蚌小巷里，你別亂動，我給你升級一下。」
我問︰「需要多久。」
他說︰「這次需要二十分鐘，今後我們的聊天通話保密程度超過軍方加密通話！」
我說︰「我能走動嗎？」
他說︰「可以的，只要不斷開信號。」
我將掌機放進衣服口袋，沿著人魚大街走了起來。
偌大一個老港口區，差不多有五公里長的人魚大街，老實說，光靠走路還真的費點功夫。
走到半截，掌機震動起來，取出來一看，機子完成了重啟，打開一看，聊天程式的圖標倒是沒變，看得出來，這幫子隱客並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名稱欄只有一個七，大概是第七塔圖的意思。
打開程式，之前的分組還在，甚至能看到四紈褲和特拉斯的閑聊，但是，下面多了幾個分組。
一個組就叫隱客組，很直截了當，就是給隱客們交流用的，一個組叫後勤保衛組，已經把十三太保和九孤兒都拉了進來，還有一個組叫行政組，就是總部的十二超俠、十五死囚和苦命二人組……
當然，我們幾個管理層的，默認就在每個組里，還有著最高權限。
目前來說，這樣的聯絡方式多少有些簡陋，不過，安全程度還是值得信賴的。
牛查發來消息說︰「現在十九人里面有四個進化成異能者的，其他人都累得不行，只能等他們都休息夠了再開工了，今晚就到這里吧。」
我說︰「行，隱客組本來就由你負責。」
牛查說︰「雖然事實是這樣，可我多少有點不舒服，公司今天準備讓我當信息部機房組長，我剛剛拒絕了……這些虛名，對我來說沒有多少意義了……雖然以前沒少被組長和主管刁難……」
我說︰「那行，我去那邊看看。」
牛查問︰「你到新福克斯城老港口區了？」
我說︰「對啊……」
他發了一個驚嘆號，然後補了一句︰「太羨慕了，簡直就像神明一樣強大！」
我說︰「我要是神明那里還用得著東奔西跑？揮揮手就把一切事情都做好了，直接帶領主位面星球過上神國天堂一般的生活，飛出星球探索太空去了！」
他說︰「倒也是啊，你要是神還剝削我干什麼？你就是魔鬼，嗯，半神和半魔。」
我說︰「嗯，半神麼，可能有點接近，我在努努力。」
他說︰「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也稍微休息一下，天亮之前把框架搭起來，衛星組織不好對付。」
我說︰「休息去吧，我繼續忙活。」
他說︰「你那是度假吧？」
這時候，後勤組和行政組那邊發來消息表示已經接受到消息，隨時待命，我一一回復︰「稍微休息一下，天亮之後可能會有行動。」
接著，我便收起掌機，直奔狐人青年的住所。
雖然是海邊，但珍珠蚌小巷也足夠偏僻，看得出來，他們的住所也不是很好，基本上都是跟牛查之前的出租屋那樣的老舊小區。
狐人青年已經入睡，雙手包著厚厚的繃帶。
周圍住著不少人，有睡沙發的同齡人，也有老人和小孩，從屋里的擺設來看，老人小孩是他的家人，睡沙發的，就是他的游戲同伴。
托卡描述得挺慘，不過看樣子，狐人的手上的傷不是特別嚴重，遠遠沒法跟琪琪亞手下狗頭人的傷勢相比，但是，養好傷之後，基本就使不上力氣，更沒法完成精妙到毫秒級別的游戲操作了，可以說，游戲生涯是毀了，甚至，可以算得上輕微傷殘，不過，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勉強還難過做到。
本來這事跟我也不算有瓜葛，我最多就是鼓勵他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他本來可能已經放棄了，又被我說動，僅此而已，不過，相識一場，我不會幫他成為技驚四座的天才，但也該保他下半生的平安。
因此，我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悄然幫他恢復了一部分被打碎的手骨，然後給血管神經修復一下，保證修養一陣資質後能恢復到之前的水準，不一定能打出什麼成績，但是，找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也夠了。
完成這一切，大老遠跑這麼一趟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至于有沒有意義和必要，我反而不這麼重視了——我只是想這麼做，僅此而已。
至于不忍和同情什麼的，似乎有，但是沒這麼重要。
但是，這種心態不能偏斜——我不能完全無動于衷，也不能滿心愧疚，而是順其自然地做了，悄無聲息地離開，不拖泥帶水，不瞻前顧後。
于是，我不作任何停留，直接飛回了安尼莫城。
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剛到達目的地，就失去了游玩的興致，原路返回。
而這一趟旅行的意義，就在去路和來路之上，起點和終點，反而不重要了……
回到安尼莫城，這座燈火通明的大都市像是日夜不休的機器，只是，里面的一大半人，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小半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還沒有睡，並將徹夜不睡。
他們中有為了尋求刺激、滿足、填補空虛的人，有為了長久的目標和計劃，強撐著不睡的人，有被人強迫而不能入睡的，也有因為疾病痛苦折磨而無法入睡的人，也有因為精神強大而不需要睡眠的人……
對于那些早已入睡的人來說，今天和明天之間的界限，就是睡著和醒來之間那「短暫如剎那」的黑暗，但這黑暗，少則兩三個小時，多則七八個小時。
而對于那些不睡的人來說，今天和明天的區別，無非就是午夜零點的幾秒鐘，至于那些睡著的人毫無知覺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和白天沒有多少差別。
這樣的時間劃分和地球上一樣，應該就是尹恩在改革時直接采用了桑塔斯的劃分方式，而桑塔斯的時間劃分方式，自然就是從地球照搬過來的。
只是，這里的每一分一秒，和地球上的一分一秒，或許有著不易察覺的誤差。
實際上，我們世界的時間、長度、重量，雖然也跟地球上一樣，不過，具體的數值都是有所差別的，這份差異，是無法直接比較的，再者，兩邊同時使用，也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離著天亮還有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