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九章︰暫歇
我說︰「到了那個時候，都已經擺月兌的束縛進入全息網絡了，誰還關心那些低等的生物？」
李奧忽然認真的說︰「你，還留著第一次不是嗎？」
我頓了一下，點點頭︰「嗯，怎麼了？」
李奧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的十八純愛牛頭人！」
「你在罵我。」我故作不悅。
「呵呵，別裝生氣，」李奧壞笑，「你自己說的，這個時代最理解我的人是你，反過來也成立，所以，就算我笑話你，也沒人知道……」
見我不是很買賬，他也認真起來︰「行了，你要是不高興就不提這茬了，不過，你說諸神黃昏是從諸神開始往下蔓延的，實力越強受到的打擊越強，反倒是最低級的覺醒者，會成為最強大的異能者，那麼，諸神完蛋之後，第一個輪到的，就是你，然後才是我，我們要抓緊諸神未完蛋，泰雅獻祭自己的誓約失效，而我們還保留著實力的當口，晚一點，我也來不及，這才是第一要務，什麼四維生物，什麼主位面蒼生，都不如這個重要，對吧？」
說到這個，我也嚴肅起來。
確實，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我最初的計劃。
那邊廂，眾人還在努力吸收和消化以太枯竭之後的三維空間科學知識，我和李奧，已經馬不停蹄布局迎接諸神黃昏了。
老實說，以我半神級別的念動力，應付這兩邊的事情，還是有那麼一點吃力，好在李奧精神飽滿，承擔了主要的準備工作，我就把更多精力放在了那邊的「培訓課」。
足足八個小時，培訓課終于完成，看著一臉震驚和茫然的眾人，我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的念動力也快見底了，難免有一絲疲憊。
眼前眾人，基本及就是諸神黃昏之後重振桑塔斯的骨干力量，當然，那時候也就以塔圖會為名了，畢竟桑塔斯城已經不復存在，法師塔也沒有，只有核心組織保留下來。
看起來，大家都很累，不過，塔靈阿爾法康姆還是挺精神的說︰「最新情報，來自獸人族首都安尼莫城，比洪‧血錘突破成為傳奇級別的強者，自稱為黃金右角，但是，投靠了龍族，擁有變形為龍的能力，被神之代行者尹恩擊殺……」
眾人都有些愕然的看著我。
「黃金右角……」霸王龍說，「很有氣勢，不過，怎麼會說媽媽死了呢？」
我說︰「我就暫時裝死，尹恩其已經被大地母神附身，成了一個傀儡，正好，神明正在爭斗，顧不上凡間的事，我可以暫時控制尹恩，開展我們的改革計劃。」
「我們，在跟諸神對弈嗎？」本有些不敢置信。
「趁他們不注意而已，」我說，「好了，不用在意這些，大家先忙起來吧，獸人那邊沒問題的，現在我們面臨的危機更緊迫一些，我可能，要休息一下。」
我說話的語氣，帶上了四千年後那種久居高位頤指氣使的氣派，眾人都愣了一下。
「嗯，比洪已經是傳奇了，也可以承擔更多的管理和領導工作，」安吉莉卡算是幫我解圍，「大家，都忙起來吧。」
眾人點頭，紛紛離開，霸王龍、李嘉圖、西批優和季批優有些擔心我的狀態，但也都沒有打擾我，也跟著退去。
我也準備好好休息了。
「去賢者之塔吧，我剛配制出一種安神花飲品，有助于恢復。」安杰利卡說。
我點點頭︰「謝謝，導師……」
她笑了︰「其實，你給我當導師都夠了。」
我說︰「嗯，有機會給你一份聖域和神域的資料，反正，以後估計用不著了。」
「那就不用了，」她說，「反正我也不抱希望，現在你是整個桑塔斯最強的，真要動手，也由你來，我還省心了。」
回到賢者之塔，安杰利卡給我泡了杯安神花飲品，李奧幽幽地說︰「唉，可惜不是我……」
我也不管他，隨口問了一句︰「那麼，你要聯系精靈族嗎？」
安杰利卡無奈地說︰「不然呢？」
我說︰「先別急聯系他們，等一等崔斯特他們的消息，如果他們能說動精靈族，我們要面對的就只有人類那邊的麻煩了。」
「好吧，老實說我也不想跟那些人接觸太多。」安杰利卡說，「要不是為了桑塔斯……對了，你說的天天災，是什麼？」
我說︰「具體的記錄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類似于隕石和瘟疫，說不準就是人類那邊搞出來的。」
「那好吧，我讓外城那邊趕緊準備，」她說，「你好好休息。」
李奧也不打擾我，我就這樣安心睡下了。
老實說，這是我從未來帶現在睡的最好的一覺，都沒有做夢，感覺就是眼楮一閉一睜，準時清醒，精神飽滿，念動力完全恢復，渾身上下充滿力氣。
甚至有點……恍如新生的感覺。
「夠能睡的啊……」李奧輕松的語氣傳來。
「睡了多久？」我招來一團水元素，清晰了一下基本沒有分泌任何物質的皮膚，讓自己更加清醒——其實這就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足足八個小時。」李奧說，「你在未來不休息的嗎？」
我說︰「可能，有一千年都沒睡了，偶爾發呆，算是休息。」
「老實說，我也是，」李奧說，「不過，念動力根本沒有消耗，也沒有睡意的。」
「想想，凡人的狀態也挺好，身體會累，睡醒就有精神，就像一切都重啟了。」我說。
「你不是體驗過嗎？」李奧說，「在那個什麼標準紀元三千年的時候……」
我說︰「那時候身上的以太基本耗盡，念動力也不到傳奇級，倒也確實會累，每天都睡，後蟲族來了之後，都在忙著建設主位面，睡覺的的時間越來越少，後來離開主位面去別的恆星系，直接上傳意識，我就沒睡過……」
「唉，別說了，我又開始羨慕了。」李奧說，「可惜了，我親手培養的刀鋒女王啊……我都沒能再見一面，你卻天天陪著人家……」
「還沒緩過來嗎？」我說。
「你……越來越缺少人情味了，以前多少有點……」李奧嘆氣，「嗯，算了，那就，起來干活！」
「有什麼新消息？」我問。
「沒听說，大美妞兒已經處理了。」李奧說。
我走出自己的住處，隔壁自然就是安杰利卡的住處。
我來到賢者之塔頂上，望著遠處的遼闊景色，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會兒似乎是外界的黃昏，桑塔斯內部的時間也差不多，遠方懸崖上的小鎮，沐浴在夕陽的金光里，懸崖下方的深淵之中，雖然沒有能量源散發的光芒，顯得格外的幽深，但也好像有熱氣升騰直上……
塔圖會大部分人，還有桑塔斯管理者們，以及賽因斯學派全部人手，都已經發動起來，為諸神黃昏之後的事情做準備，但桑塔斯城面臨的災難，我們還沒有準確的信息，好像，只能等著。
不過，我能做的事情其實有很多，比如幫助李嘉圖他們把倉庫位面的安置區布置好，加快外城人轉移的速度，或者直接研究升級我們的電報系統什麼的。
不過，我想偷懶一會兒……
沒一會兒，安杰利卡也上來了，本也從外面傳送回來。
我們三個站在屋檐邊上，一起望著夕陽的方向，默不作聲。
「預言說，比洪會帶著桑塔斯走向光明的未來，」安杰利卡忽然說，「按照現在的看法，在光明到來之前，我們還有最後一場磨難。」
「現在磨難就已經開始了。」本嘆了一口氣，「外城的居民，竟然有三千多人不願意離開。」
我有些奇怪︰「為什麼呢？」
本說︰「他們都只是來踫運氣的冒險者，沒有跟本族斷絕聯系，所以想回去，不想成為桑塔斯的內部居民。」
「那麼，告訴他們出城以後的危險就可以了。」我說。
「你忍心看著他們死在天災之中嗎？」安杰利卡問。
「黎明之前，會有一段更加黑暗的時間，不過，會很快過去的。」我說，「只有穿越黑暗的人，才更懂得珍惜光明。」
「嘿，你還真準備給大美妞上課啊？」李奧說，「我倒是有個建議……」
「說說看。」我說。
「給全城來一次夢境投影，完成未來的家畜教育，起碼，要有兩千年以後的科學素養，」李奧說，「光是指望桑塔斯內部的人掌握科學知識是不夠的，你在未來也看見了，只有塔圖會掌握高科技，平民的知識素養和境界上不去，只會拖慢了整個星球的文明水平，雖然我們現在不指望一統全球，至少也要讓整個桑塔斯團結起來，再者，反正諸神黃昏就要來了，夢境投影這樣高效快捷的教學科技，要到三千年以後才會出現，最後一個，普通人基本也不能承受太多次的夢境投影，不如就趁這一次，徹底完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