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七十四章︰諸神黃昏我笑了︰「好吧,就算你是對的,不過,這次的劫難,範圍和程度有點大,你保重吧。」
「也祝你順利,雖然我們做不成朋友了。」帕賽塔爾說。我也沒再多說,徑直趕回到禁地法陣那里。
「怎麼回事?」斑比迫不及待地問。我將帕賽塔爾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斑比和霍爾都是一臉的憤怒。
「老帕賽,竟然這麼怕死?」斑比恨恨地說,
「真是愚蠢!」霍爾卻是心有余季。我也沒有開導他們的意思,說道︰「那麼,我們先不要管他了,先看看世界樹枯枝的問題。」
「你找到辦法了?」斑比急不可耐。斑比其實也沒把帕賽塔爾這三個手下人當回事,雖然名義上是
「王者」與
「臣下」的關系,不過她畢竟是神之子,不會真把他們當自己的心月復。說白了,她一個人在禁地長大,不敢離開也不想離開,就盼著早些見到自己的神明父母。
這一回,他們應該能見著,不過,卻也是最後一面了。
「我有種猜測,這事情或許能成功,但隨之而來的浩劫會很危險,」我認真的說,
「到時候,如果神界也不安全,你們,會跟我走嗎?」斑比再次搖頭︰「就算危險,我也必須和我的父母在一起,至于霍爾,你就跟著比洪走吧。」霍爾似乎也是經過了思考,說道︰「是的,殿下,我會遵照您的吩咐。」見狀,我微微嘆氣,說道︰「那麼,我現在可以進來試試看嗎?」斑比說道︰「來吧!」
「諸神的葬禮,正式開始。」李奧難得嚴肅。我說︰「有沒有用還說不準呢。」李奧笑了︰「大概率就是這樣……」我跟著斑比進入禁地,這里其實就是一片很普通的小樹林,除了地下有強力的魔法陣保護著。
林間一塊采光很好的泥地中間,插著一截半死不活的枯枝。這,就是原本世界樹的殘枝,將會再度長成長達白萬公里的巨樹。
而激活它的關鍵,就在我手里。我從衣兜里掏出那一朵從草原邊山谷里的羊人村落采來的紫色蘑孤。
「這是什麼?」斑比問。我絲毫感受不到蘑孤的奇特之處,因為我身上沒有絲毫的以太,于是便說道︰「這是青青草原和巨樹森林都有的一種蘑孤,嗯,很普通的蘑孤。」
「它可以激活世界樹?」斑比問。我看著她,笑了︰「應該有用,你看——」說著,我將蘑孤輕輕放在枯枝插進泥土的位置。
接著,不出我們的預料,枯枝的生機,被激活了……枯枝頂端,生出兩點嬌女敕透綠的新芽,同時,烤枯枝和蘑孤挨著的地方,生出了幾根形如觸手的根須,將蘑孤牢牢捆住,似乎,要將這朵小小的蘑孤跟自己牢牢綁定在一起。
接著,枯枝開始吸收蘑孤的
「養分」,蘑孤很快就從原本蓬松飽滿,變得干癟枯瘦,像是被烤干了一般。
而枯枝,卻開始生長!
「真的!」斑比驚喜的說。我卻開始微微緊張起來。諸神黃昏,正式開始了!
其實,我們早該想到的,卻一直到李嘉圖給杰克和沙拉林解凍的時候才想清楚其中的關鍵。
紫色蘑孤的功效是——隔絕以太,其實就是將三維和四維的微觀粒子分開。
而眼前正在快速生長的枯枝,也就是未來的世界樹,就是隔開三威宇宙和思維宇宙的閥門。
兩者的本質,是一樣的。所以,之前我們一直忽略了,時間之神安排我們將世界樹枯枝送到木元素位面的目的,就是為了枯枝和紫色蘑孤結合在一起,而我們,在這件事情上耽擱了七年……說白了,諸神黃昏本來應該是在我們第一次來到木元素位面的時候就開始的。
可惜,那個時候,我雖然隨身帶著枯樹枝,並在中途接觸到了紫色募股的孢子粉,卻沒能激活枯樹枝,後來交給了小鹿斑比,以為用她的強大能量才能激活枯樹枝……現在想來,或許,半神級別的木元素能量和紫色蘑孤都是必要條件,不過,已經沒必要再驗證了。
七年,並不算太晚。世界樹已經漲到了一米多高,斑比很是驚喜,說道︰「世界樹萌發了!然後呢?我們要怎麼做?」我知道,這株新生的世界樹要長到百萬公里的速度不是那麼快,但諸神黃昏是自上而下將四維和三維剝離的,神界的四維封印最先瓦解,後諸神失去神力,再接著,就到我們這些半神了。
說話之間世界樹已經長到了一米五左右,周圍的以太開始飛速消失。于是,我鎮定澹然地說︰「世界樹長大,神界的封印會打開,用我教你的方式再看看能不能進入。」斑比馬上就進入了遁術狀態,身體很快就變模湖。
接著,她的身影再度出現
「不行!」她有些沮喪,不過卻很快又來了精神,
「不過,好像封印沒有那麼牢固了!你說的對,封印正在解開。」我看著已經長到三米的世界樹,說︰「我們離世界樹遠一點吧,它周圍的魔力正在消失,會影響你進入神界的。」斑比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們朝著金地外圍走去。
到了禁地邊緣,霍爾正一臉焦急看著我們,隨即,也注意到了長到幾十米高的世界樹。
「那是什麼?」他驚呼。我說︰「這就是世界樹。」
「它會長得很高麼?」霍爾問。斑比倒是清楚,說道︰「它會比整個位面的都大。」霍爾驚呼︰「難怪我們要離開!」我笑著搖頭︰「等他長大,完全可以住下很多生物,但我們不行。」霍爾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斑比卻迫不及待地開始了第二次遁術。
她的身影再度消失,隨後,便像是被推開一般出現,滿臉驚喜,對我們說了一句︰「就差一點了!」隨即,她頓了一下,說︰「謝謝你,比洪!」我說︰「請保重,殿下。」接著,她的身影消失了。
很快,李奧就說︰「四維屏障消失了,神界,已經打開了。」我的心,頓時激動起來,但同時,又無比的冷靜。
這一刻,我等了四千年。諸神黃昏,是歷史的節點,但對我來說,之後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著已經長到兩百多米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的世界樹,又看看狂風馬王霍爾︰「走吧。」霍爾頓了一下,也點點頭︰「走吧。」空氣中的以太,正在飛速減少,就像是被瘋狂成長的世界樹吸了進去,真實的情況是,世界樹正在撕開三維和四維的聯結,以太粒子都回到了四維,僅此而已。
我靠近霍爾,撕開了前往桑塔斯的傳送卷軸。傳送的白光暗了一下,就像是電壓不穩定的白織燈。
還好,傳送順利完成。我回到了桑塔斯的五角街口。準確的說,是潮汐行者海島深處的桑塔斯基地。
迎接我的,是霸王龍李嘉圖安杰利卡……幾乎所有人都在,而且,李嘉圖霸王龍和後宮七姐妹他們都已經換上了克隆彷生體,如果不是靈魂波動沒變,我差點沒認出來。
見到狂風馬王,他們都愣了一下,隨即,霸王龍喊道︰「芬格爾!」桑塔斯基地的格局,跟未來還是很像的,或者,跟原來的法師塔內部也很像,只缺少點什麼……沙比王子芬格爾從一條巷子里跑出來,見到自己的父親,很是驚奇。
「你怎麼來了?」芬格爾喊道。
「我怎麼不能來?」霍爾說。
「那……我的兄長們呢?」芬格爾問。
「他們會留在那里,嗯,留在世界樹上。」霍爾說。霸王龍現在是個標準的人類模樣,說道︰「給你五分鐘向你父親解釋,我們馬上開始轉化手術!」李嘉圖也走上前,說︰「父親,一切準備好了!」我點點頭,跟著他們一起,走向規劃好的醫療大樓。
這里正準備為所有非主位面三族的生命進行轉化收入,投入克隆彷生體。
而救活泰雅的儀式,也要在這里舉行。李嘉圖和霸王龍親自給我做副手。
手術間里,只有我們三個,一架手術台。不過,我也感覺到了,隔壁,有一具人類男性的克隆體。
那是給李奧準備的。我將泰雅的身體從空間掛墜里取出,接著,又取出了冰封在太陰石里的泰雅靈魂。
我的手,有那麼一絲顫抖。
「別緊張。」李奧囑咐我一句,
「我來幫你。」這時候,空氣中的以太已將開始加速
「消失」了,而我,也突然就感覺渾身一輕——僅剩的以太,開始朝我的身體里匯聚。
我能吸收以太了!這就意味著,諸神黃昏已經開始,給我施加詛咒的人類神明,已經隕落!
諸神黃昏,真正來臨!而我,無心關注這些,因為,我的詛咒消失,也就意味著泰雅的獻祭契約也解除了。
這,就是救活她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