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情報（下）
「人類的黃金戰士是什麼水平？那些魔法師是什麼等級的？」我問。
「比洪十夫長倒是很細心……」詹姆士說，「人類的斗氣戰士跟我們不一樣，分為預備、黑鐵、青銅、白銀、黃金這樣的等級，黃金就相當于我們的百夫長到千夫長之間的級別……」
「就算是五個千夫長，也不難對付。」我說。
「麻煩的就是那三個魔法師，」詹姆士說，「他們都是高級魔法師，嗯，他們的魔法師也分預備魔法師、低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和魔導士、魔導師，等級分得比我們多，魔導士和魔導師幾乎已經到了我們的祭司長級別，高級魔法師就比我們的主祭司強一些……總之，不是很難對付，但也不容易，尤其是小組作戰，其實不如大軍直接打過去，不過，雷恩將軍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動手，不要把功勞留給北路軍……」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下壓了不少。我也能體會到雷恩世子的用心——把功勞抓在手里，才能鎮長壓制住虎族的氣焰。
「又是一個臨時客串講解員的恩批西，」李奧說，「看來人類那邊的職業等級劃分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唉，果然是中規中矩的魔法異世界。」
「不同等級的名稱有這麼重要麼？」我說。
「比洪十夫長，我建議你們還是和其他小隊商量一下，」詹姆士說，「一起合作。」
「不用了，」我說，「我們的隊伍要單獨行動，雷恩將軍沒有命令說精銳團必須一起行動吧？」
「那，那倒沒有……」詹姆士似乎有點為難。
「那就好。」我說，「接下來，我們就要自己行動了，你只要告訴我人類這邊的具體情況就好了。」
「嗯，北路軍可能明天上午甚至更晚一點才能到，我們已經攔截了不少人類的斥候兵。還有一些人類冒險者，保證消息不泄露，但是，被處理的斥候兵沒有及時返回鐵壁堡壘，人類很快就會察覺，估計今晚或者明早就會知道，到時候，堡壘周邊的人類平民會抓緊撤離，護送聖骸的人類強者或許就混在人群之中，我們需要打探清楚他們的具體路線。」
「意思就是，你們也不知道他們要走哪里？」我問。
「是的，」詹姆士說，「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和其他十夫長商議一下，有個分工也挺好的……」
我沒有接受他的意見，問道︰「那麼，鐵壁堡壘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我要詳細一點的內容，比如他的兵力，平民人口，以及其他盡可能詳細的內容。」
「這個，就有點多了，」詹姆士說，「我大體給你說一下，更詳細的，我有一份文字版，本來是要交給艾斯少族長的，可以借你看。」
「可以！」我說。
其實，對這些消息感興趣的主要還是李奧。
「鐵壁要塞是人類國度最東端的軍事要塞，目前有五萬士兵，加上常年在這里活動的兩萬多冒險者，嗯，他們稱之為佣兵，總共就是七萬左右，普通人有十萬……」
「十萬？這麼小一塊地方？」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人類的人口有這麼多。
「堡壘周圍只是三分之一，」詹姆士說，「還有附近適合耕種的土地都被他們開墾完成了，所以，我們每隔十年就要把他們趕回去，這也是一大原因。」
「嗯，那麼人類強者的資料呢？」我說，「軍隊和那個什麼佣兵冒險者呢？」
「人類的軍隊不值一提！」詹姆士說，「我們的鼠人羊人狗頭人都能和他們打成平手，所謂的斗氣，完全不是怒氣的對手，而那些佣兵稍微有點麻煩，因為他們的職業比較復雜，無論是各種戰士，還是魔法師，還是侍奉神明的神職人員，甚至是普通人都會加入佣兵隊伍，所以，佣兵的實力高低起伏很大，很難衡量……」
「那就說說強者吧，」我說，「我好有個準備。」
「高級的斗氣戰士，比如白銀級黃金級這樣的，有點難對付，再往上還有劍師和大劍師，那就已經很稀少了，鐵壁要塞里就有一個大劍師，」詹姆士說說，「不過，這不是最強的……」
「哦？」我剛剛對大劍師起了一點興趣，就被詹姆士打斷了，就問，「比大劍師還強，那叫什麼？」
「最強的人類戰士，叫做，劍聖！」詹姆士有些謹慎，「劍聖的實力，可能已經接近你們的羅恩族長，也是接近傳奇的強者……」
「這樣麼？」我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這里沒有人類的劍聖？」胡恩也說。
「劍聖不能出現在邊境戰場上，」詹姆士搖頭，「如果人類的劍聖膽敢出現在這里，我們的族長甚至神殿祭司都大規模出動，那就是一場大戰了……」
「原來是這樣……」不知怎麼的，我松了一口氣。
我不是怕了，只是，現在面對這樣的強者，確實還不是時候。
「所以說，人類的戰士職業威脅不是那麼強，」詹姆士說，「最麻煩的是魔法師，我們不會拿怒氣戰士和祭司作比較，可人類是會的，他們的斗氣戰士甚至敢向魔法師發起挑戰……」
「什麼意思？」我被他的話弄得有點糊涂，「魔法師難對付，人類戰士為什麼還敢挑戰他們？」
「因為等級的對比，之在本職業內有意義，」詹姆士說，「比如低級魔法師不是中級魔法師的對手，我們的正式祭司也不可能是主祭司的對手，可是，一個魔法師和戰士決斗，變數太大，一個低級的黑鐵戰士，如果有機會靠近，可以輕松殺死一個高級魔法師，同樣的，一個中級魔法師如果做了充分的準備，可以用計謀和策略殺死一個大劍士甚至劍聖……」
「這……」我有些不解，但仔細一想，也想得通，「也就是說，普通的獵人只要準備夠充分，也可以獵殺魔獸，是這個意思吧？」
「是的，」詹姆士說，「但你說的是那種精心準備一次獵殺的戰斗，而人類的魔法師，隨時都有這種準備，他們準備的魔法道具，藥劑或者是煉金道具，是隨身攜帶的，這就很難衡量他的總體實力。」
我想到人類可以制造空間道具，自然能理解，一個實力普通魔法師，如果準備了足夠多的道具，確實是也可能爆發出可怕的殺傷力，就像我，如果在須彌手鐲里準備上百根圖騰柱，也可以利用圖騰組合的威力困死一頭高級魔獸……
所以，詹姆士所說的這些，我也能理解。
人類，果然不愧是能和獸人對峙了數千年的種族，雖然個體弱小，卻用人口數量和偷學魔法這樣不夠光彩的手段活了下來，就算是敵人，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優點。
當然，敵人，還是要消滅……
這時候，詹姆士手下的鴿人送來一卷獸皮紙。
夜色已經暗了下來，上面的字看的不是很清楚，詹姆士說︰「需要點火嗎？」
我笑了︰「不用，我可以用元素視覺。」
詹姆士說︰「對啊，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守護戰士。」
其實，李奧已經開始「掃描」上面的內容了。
不多時，李奧說︰「嗯，我說怎麼邊境會在這一帶呢，原來兩邊都是山地……」
我說︰「山地？應該攔不住人的？」
「你們獸人已經習慣了草原，就算能翻山越嶺，也不習慣在那里生存。」李奧說，「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明白人類那邊的勢力分布地圖，這上面的地圖太小……」
我問詹姆士︰「有更大一點的地圖嗎？」
「什麼地圖？」詹姆士問。
「就是人類那邊的地圖，」我說，「他們有什麼種族，什麼國家之類的……」
「那個，我們還真沒有，也用不到，」詹姆士說，「不過，我們昨天殺死的人類冒險者，當中就有人帶著人類國家地圖，我沒帶在身邊。」
「一定要拿到手！」李奧急得大叫。
「既然用不著，可以給我嗎？」我說，「或者，交換也可以……」
「大軍用不著用，」詹姆士說，「直接送給你好了。」
「太感謝了，」我說，「我會用相應等價的物品還給你的！」
詹姆士笑了︰「比洪十夫長，你太客氣了！」
「應該的，」我說，「那麼，請先把地圖給我吧！」
「稍等，」詹姆士說，「地圖放在另一個隱藏點。」
正說著，一個鴿人飛了起來。
「多說說鐵壁堡壘的事情吧，」我說，「嗯，最好是關于平民，他們明知道我們會打過來，為什麼還是要在這里耕種？」
「準確的說，這些人不是平民，而是農夫囚徒……」詹姆士解釋道。
「囚徒？」我馬上聯想到到安尼莫城西邊監獄下的礦坑。
「來自人類國度各地的囚犯，」詹姆士說，「除了耕種，他們別無選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