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混亂之城（二）
視野里一片昏暗，就算我的夜視能力不錯，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這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卻仿佛就在身邊。
我驚訝的四處張望。
李奧卻驚訝地說︰「哦，這就是傳說中的——」
那個聲音也說︰「請不必驚訝，我是這里的塔靈。」
李奧這才驚呼出來︰「塔靈！」
這個叫塔靈的聲音繼續說︰「請繼續往前走。」
我稍微放心了一點，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入口的光亮很快就消失了。
按說就算是一個深邃的洞穴，也不可能走進去這麼一點就把所有的光都屏蔽掉，我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
法師塔畢竟是可以進行傳送的地方，說不定我進門之後就已經傳送到了別的地方，只是我沒有感覺到而已。
但這種手段，確實有些令人疑惑和擔心。
四周都暗了下來，隨後又亮了起來，卻是柔和的火光。
確切的說，是淡藍偏白的火焰，從一根火炬頂端冒出來，發出既不鄉日光又不像火光的光芒。
這光芒，給人一種，沒有溫度的感覺，又不是月光那種清冷。
我被火把吸引，隨後才注意到火把下方出現了一張桌子，一個穿著法袍的人類正坐在後面。
塔靈說︰「低級魔法師約翰尼，負責登記和接待。」
人類魔法師約翰尼抬頭看著我，臉上似乎在笑。
我走了過去，他拿起一只對我來說非常細小但比他的手指還長的羽毛，問我︰「姓名，性別，種族，之前的身份，實力。」
「嘿，審問犯人呢？」李奧說。
我倒是沒有計較，反正一個低級魔法師，我也不會放在眼里，而且我知道跟我對話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神秘的塔靈和背後的魔法師，甚至還有那位多年前叛族的祭司長。
我規規矩矩的回答︰「比洪‧血錘‧杜恩，男性，獸人族，牛頭人族，之前的身份是雷霆城神廟守護戰士，現在是叛族者，實力麼，牛頭人血蹄軍千夫長級別，祭司技能，嗯，按照人類的水平來算，應該到了中級或者高級魔法師水平……」
這回，人類魔法師約翰尼終于驚訝的抬頭看著我了。
他原本低頭寫字，這下子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手里的羽毛都停住了。
「怎，怎麼可能……」他自言自語是的說。
「這還是摟著說的，」李奧怪聲怪氣，「說出真實實力怕把你嚇死！」
我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怨氣，對約翰尼說︰「我沒有必要撒謊。」
「抱，抱歉，」約翰尼趕緊接著寫下去，語氣卻和善了許多，「請問，你到這里的理由，以及，是否願意為桑塔斯效力。」
我說︰「你是說我叛族的理由？這個真不好說……」
約翰尼說︰「這個，不是那麼重要，你說就說願不願意留在這里效力。」
「效力這個不好說，」我說，「就是過來尋求你們的庇護，我可以提供一些你們感興趣的材料什麼的。」
約翰尼問道︰「什麼材料，可以說說看。」
我說︰「比如，一根比蒙遺骸的肋骨。」
「什麼！」約翰尼驚訝的站了起來。
塔靈突然說︰「根據最新消息，比洪‧血錘叛逃，其中一項罪名就是私吞比蒙遺骸。」
約翰尼更是激動，我卻說︰「等等，我除了尋求你們的庇護，其實還有幾點要求。」
「你可以說說看！」約翰尼滿臉都是恨不得馬上點頭答應的表情。
我說︰「首先，我可以把比蒙遺骸拿出來讓你們研究，但是，我希望我也參與到研究的行列中來，其次，我想跟三位法師塔主人中的一位學習，最後，我希望收留幾個跟我一樣被同族驅逐的朋友。」
約翰尼想了一下，說︰「前兩個我需要上報請示，第三個，我可以直接答應你！而且，可以馬上為你安排一間城里的住所。」
我說︰「難道我交出這麼珍貴的材料，還不能住在法師塔里嗎？」
約翰尼趕忙解釋︰「不是不可以，只是還不能確定，包括你的和的朋友，也需要一定的考驗才有資格入住。」
我說︰「可以理解，你去上報請示吧。」
約翰尼說︰「已經去了。」
我愣了一下，李奧卻說︰「塔靈早就去問了，嗯，不愧是異界的人工智能，就是人性化。」
我更是奇怪，就問約翰尼︰「是塔靈嗎？塔靈到底是什麼？」
約翰尼說︰「塔靈是整個桑塔斯的管家，是……」
這時候塔靈插嘴了︰「我是一個靈體，你可以叫我阿爾法‧康姆。」
「哈哈！」李奧笑了，「我還阿爾法構呢！」
「靈體？」我說，「是靈魂？幽靈？」
「本質上這些東西都是一樣的，」塔靈阿爾法‧康姆說，「不過我不是什麼人或者生物的靈魂，而是來自靈體位面的純靈體。」
我說︰「你越解釋，我不明白的東西越多。」
塔靈說︰「三位主人需要處理重要事務，明天才能做出答復，你可以在這里或者參觀一下桑塔斯，任何問題，我和約翰尼都可以為你解答。」
我說︰「首先，桑塔斯是三座法師塔的名字，還是整個混亂之城的名字？其次，靈體位面又是什麼？我想先听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塔靈說︰「你應該听說了，其實，三座塔是一體的，它的名字就叫桑塔斯，只不過分為三個區域，又三位主人分管，外面的城市，也就是外界稱為混亂之城的部分，我們也稱之為桑塔斯城。」
我好像明白了，但還是有些疑惑︰「三座塔是一體的的，為什麼又要分開呢？」
約翰尼接著回答︰「這件牽涉到法師塔內部空間的規劃和空間連接了，順帶著呢，就就可以為你解答一下位面的問題，畢竟獸人那邊對空間的研究幾乎沒有。」
他看看我的臉色，似乎擔心這話會冒犯我，我說︰「你繼續。」
他這才放心地說︰「獸人把世界分為神界和人界，神界是神明的居所，高高在上，人界只能仰望和信奉眾神，當然，人界也可能叫人間或者凡間什麼的，不同種族還有不同的說法，但都差不多，還有其他的什麼星界、冥界都是兩大界之外的地方，是世界之外的部分，但實際上，這種劃分方式是很不全面的！至少，神界和星界就是相通的，人界其實是最小的一界，而像冥界之類的地方，也比人界大很多，只不過，人界才生命的起源和根源，所以，在我們這里，人界被稱為主位面，而其他的地方，無論是神界還是冥界，都叫做次位面，次位面其實有很多，神界和冥界都是比較大的次位面，而阿爾法就是來自比較小的靈體位面，此外還有很多著名的次位面，比如火元素位面水元素位面之類的，最後才是外面的星界，星界其實是包含了所有次位面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
倒不是他說的太驚世駭俗，畢竟，李奧講大地是球形的時候，我听過的世界真面目比他說的還夸張。
我驚訝的是，他說起這些來，比李奧還喋喋不休！
「嗯，看來我以前講設定的時候還是比較克制的……」李奧說，「這哥們簡直就是標準的恩批西啊！」
他見我表情不對，又停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我講太快了？」
塔靈阿爾法康姆說︰「或許你不太適合做講解，約翰尼。」
「不不！」我說，「實際上，我也听過一些類似的說法，只是，我怕自己記不住，嗯，如果有專門的書籍，借給我慢慢看，會比較好一點，當然，書籍是越多越好！」
這回輪到約翰尼有些驚訝了︰「你喜歡看書？真是，少見……」
塔靈阿爾法康姆說︰「現在比洪‧血錘的身份證明還沒有辦好，按說是不能借閱書籍的，但我建議約翰尼用自己的身份幫借幾本書，或許效果更好。」
約翰尼說︰「那好吧，請稍等……」
說著，他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整個人就消失了！
準確的說，是退入了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之中，然後，他的呼吸心跳和能量波動都消失了。
法師塔，果然神奇。
我說︰「阿爾法康姆，我還有些小問題，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塔靈說︰「我感覺你是有備而來的，不過這都在我的全權限範圍之內，請問吧。」
我說︰「來之前我自然是做了一些些準備的，我就想問一下，你們一見面就把這些答案或者知識告訴我，會不會，有些不妥？至少在獸人族……」
塔靈說︰「這些東西都是免費向所有進入桑塔斯的人提供的知識，或者說是常識，我知道，不光在你們獸人族，精靈和人類，矮人和地精都一樣，對普通人來說，知識是保密的，但在這里，不是這樣。」
「有意思……」李奧說，「居然是個烏托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