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看了一下，水下暫時沒有出現別的人魚，不能貿然下去，畢竟在水下無法用原形戰斗，難免有些展不開手腳，不如先問清楚。
沒一會兒，人魚醒了。
我攔住入水口，都不需要綁住他，就堵住了他的所有的退路。
而這個人魚，也比剛才那個冷靜得多。
「說吧，」我見他表情還算冷靜，就沒有威脅，「你們怎麼來道內陸的？來這里為了什麼？」
人魚說︰「與你們無關，陸地種族，你是牛頭人吧？怎麼會變成水生種族的？」
我說︰「是我在問你，你沒有資格問我。」
人魚說︰「我們來到這里，是因為這里有通往大海的秘密水道，至于原因，跟你們陸地種族無關。」
我說︰「怎麼沒有關系？沼澤里的魚人已經開始威脅到我們的生活了！」
這話雖然不完全對，但也是有依據的。
人魚說︰「我們已經命令魚人遷入地下了，如果不是你有這種奇妙的變身技能，根本可能來到這里，你應該回地面去了，我們也會帶著魚人離開這里，回到大海，走之前，我們會把這些通道堵死。」
我當然不信他的話，可也不能確定這話有幾分可信，又想到李奧的種種本領。
越是這麼想，我越是覺得不服氣——難道沒有他李奧，我自己就解決不了問題嗎？
「說真話！」我有些不耐煩，「你的同伴還有救，如果你不說真話，他就只能等死了！」
人魚似乎想都按了被自己的三叉戟的刺中胸膛的同伴，臉色遲疑了一下，說︰「我說，但是請你趕緊救他！」
我說︰「我听著呢！」
「我們需要奴隸，」人魚說，「這條地下水道聯通內陸沼澤，我們可以把這些魚人遷移到海里，這樣，我們就能獲得一大群新的奴隸了。」
我說︰「看上去像是這麼一回事……」
「請快一點，」人魚說，「我知道你的治愈神術效果強大，但我的同伴等不了太久……」
我召喚出一片藤蔓將其捆住，變回水獺回到了水里，找了那個倒霉蛋，回到干燥通道，並且將他的傷治愈了大半——幸虧三叉戟刺中的不是心髒部位，勉強算是救回來了，不過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恢復。
被藤蔓捆住了的人魚見到同伴被救，舒了一口氣。
我卻把倒霉蛋拖到了更遠處。
倒霉蛋也處在虛弱之中，神志有些不清楚，我又釋放了一遍治愈術，他才緩過神來。
他看見了刺傷自己的同伴，有些驚訝。
我直入主題︰「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們兩個都得死！」
被捆住那個正要插話，就被藤蔓堵住了嘴。
倒霉蛋說︰「說，說什麼？」
我說︰「另外幾條地下水道在哪里？是不是東南方向的水井？」
倒霉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是……」
被捆住那個急得直瞪眼，他才意識到說漏嘴，不過也來不及了。
「說吧，到底有幾條地下水道，你們有多少人來到這里，帶走這些魚人努力要干什麼？」我說，「說清楚你們兩個都能活命！」
被捆的人魚恢復了說話能力，急忙說︰「我們就是抓一些奴隸回去，不會跟陸地種族作對，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我說︰「你已經騙了我一次，我很難相信你。」
被捆魚人說︰「我沒有騙你！」
我說︰「你剛才說的是一條水道，但實際上，水道不止兩條，而且，你說你們只是抓走一批魚人奴隸，就把通道堵死，那麼，你們為什麼還要在魚人中制造那麼多的覺醒者和變異者呢？」
被捆魚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看來，你對我們和魚人都有很深的了解，相比，不是很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請恕我剛才的無禮，我說可以坦白，我們確實要培植更多魚人，我們真的無意與陸地種族作對，這些愚蠢的魚人數量再多，也無法對陸地種族造成威脅，我們想要的，真的只是更多的奴隸，帶回海里。」
這一回，他的語氣倒是誠懇了許多，不過我還是難以接受。
「閣下應該在陸地上有著不低的地位，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被捆人魚說，「反正地面上是沼澤，不如就給我們留出一塊培植魚人的空間，作為報償，我們可以永海里的寶物來交換。」
「寶物？」我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們兩個能做主嗎？或者，你在等你們的同伴來，聯手將我拿下？」
被捆魚人急忙說︰「你實力強大，我們不是對手，再說了，我們沒有必要結仇，可以慢慢商量，我來負責說服他們……」
這時候，我已經听到了水里有動靜，看來是他們的同伴來了。
「你去……」我將倒霉蛋扔回水里，「說服他們，我可以考慮和你們的交易。」
被捆魚人眼神復雜地看著倒霉蛋。
過了一會兒，水下的人魚有了新的動靜。
「嘩啦！嘩啦！」
十幾個人魚半截身子浮出水面，為首一個拿著金色三叉戟的指著被捆人魚說︰「叛徒，你竟敢把秘密透露給地面種族，去死吧！」
被捆魚人閉上眼楮，像是被同族問得無話可說。
「牛頭人！」那個人魚又說，「別以為你能來到這里就了不起！在水里，我們是絕對的強者！你最好快點滾回去！否則，我們就要不客氣了！」
被捆魚人郁悶的低估了一句︰「蠢貨！在海里就那麼蠢，腦子離開了海水就更蠢了……」
為首魚人大叫︰「叛徒，你說什麼？」
被捆魚人說︰「我沒有名字嗎？怎麼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倒霉蛋站了出來，說︰「西格，你竟然把我們的計劃都告訴了這個陸地種族的牛頭人，你不是叛徒是什麼？」
被捆的人魚西格說︰「剛才要不是我求情，你早就死了！」
倒霉蛋說︰「刺傷我的人就是你！你早就跟這個牛頭人勾結到一起了！」
我頓時明白過來，人魚內部也夠亂的。
「都閉嘴！」我作出惱怒的樣子，「你們當我不存在嗎？現在不是你們鬧內容的時候，如果你們有誠意，我不介意完成交易，如果你們不答應……」
為首的人魚伸出三叉戟指著我︰「牛頭人，不要太狂妄！就算你實力再強，也不忽視我們偉大海族的對手！」
我看看被捆人魚西格，說︰「如果他們都死了，你在這里能說了算嗎？」
人魚西格猛地睜大眼楮，隨後，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似乎是做了一個賭注。
人魚西格說︰「如果他們都死了，我就是這里的最高負責人！」
這時候，倒霉蛋開始悄悄後退，而其他人魚卻被激怒，作出戒備姿態。
為首漁人說︰「牛頭人，你這是在找……」
他嘴里那個「死」字沒能說出來，我就動手了。
這里是干燥的地面，十幾個魚人半截身子浮出水面幾乎擠滿了入水口，實在太方便我一網打盡了。
一個冰系魔法「冰封術」扔過去，所有人魚下半身都被凍住了。
唯一一個沒浮在水面上的倒霉蛋再一次證明，「倒霉蛋」這個稱號是多麼適合他，因為他剛好躲到水下，被整個凍住了。
如果是李奧，或許會給他取一個更加貼切的外號，比如「凍魚」什麼的，
人魚西格露出驚駭的神色，我沖他咧嘴笑了一下，說︰「別急，你也有分！」
說著，我拿出黑銅木錘，敲碎了一半魚人冰凍的身體。
「叮叮叮叮叮！」
「 嚓 嚓 嚓！」
破碎的人魚冰雕散了一地。
人魚西格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我轉身，把帶頭人魚的三叉戟遞過去，說︰「該你了！」同時解開他身上的藤蔓。
人魚西格拿著三叉戟，猶豫了。
「你可以嘗試偷襲我。」我說。
人魚西格咬咬牙，舉起三叉戟，砸向了最近的一個人魚「冰雕」。
「叮！叮！叮!」
他連砸了三下才把「冰雕」砸碎，又停下手，深深的喘了幾口氣。
我就在旁邊靜靜看著。
他咬著牙，長尾巴在干燥的地面上蹦了兩下，靠近下一個目標。
好一會兒之後，所有的人魚「冰雕」都被敲碎了。
包括冰封在水面下的倒霉蛋——人魚西格砸得格外用力。
我放出一個小型的龍卷風，將滿地冰碴子卷到通道另一邊，然後才扔出一個小火球將滿地的冰碴子烤干。
緊接著，我又放出一股清風，吹向那邊，將里面的血腥味吹散。
做完這一切，我說︰「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臨時駐地。」
人魚西格「殺死」了自己的同伴，也算是沒有退路，很是干脆地給我帶起路來。
入水口的冰在我撤去能量後飛快消失，人魚西格直接跳了進去。
我變回水獺，隨後跟上。
「我想起來了，」人魚西格說，「你是德魯伊！我听說過這個職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