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了斷
迪克世子堅持了好久，用地球的計時方式，足足有二十九分鐘，差一點就半個小時了。
「不錯不錯，比什麼超級賽亞人和奧特曼持久多了，只不過力道有點小啊，每一擊才兩噸左右，主要的功率都拿去發光了……」李奧說，「話說回來，這麼多能量，就算是高度壓縮，體積也該比使用者的身體大，那這些能量應該是藏在第四個維度里的，這就奇怪了，為什麼只有法系職業能掌握和空間有關的技能？」
我知道他又進入研究狀態了，而迪克世子差不多也到極限了，便一個刀背將其拍暈。
虎族戰士驚呼著沖了上來，我讓開幾步，讓他們把昏迷的迪克世子抬走。
親衛自然是滿臉怒容看著我，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拿著刀面拍了拍盾面，說︰「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只有你們獅虎兩族能無限制的狂化，不用著急，很快我就能研究出來，到時候，說不定整個獸人族都能無數次的狂化，也不需要依靠什麼狂化藥劑。」
虎族戰士們沒有說話，只是滿臉戒備地退走了。
雷恩世子是最後離開的，那個祭司帶著一群祭司，也朝著精銳團的方向跟了過去。
雷恩世子身邊站著他的親衛和狐人書記官伊克斯，以及象人祭司卡姆弗和燕人詹姆士。
隔著五百多步的距離，我們遙遙對視。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說，「雷恩世子。」
「你是從什麼時候決定離開的？」雷恩世子問。
我說︰「從我離開牛頭人族地，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雷恩世子說︰「我有些想法，或許你回來的時候可以解釋清楚。」
我說︰「或許不用等到那一天你就會明白。」
說著，我轉身離去。
弗蘭克和本看著我走回來，臉色依舊沒有變化，弗蘭克說了一句︰「桑塔斯城聚集的不是背叛者，而是被驅逐者……這話有點意思，你是發自真心的？」
我說︰「是的，我確實沒想過背叛獸人，因為我自己也是獸人，我的家人也還在那里。」
弗蘭克說︰「你真的來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說︰「確實，而且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想回去。」
弗蘭克說︰「會不會太直白了一點？」
我說︰「我對族人的忠誠，就像我加入塔圖會的誠意，都沒有一丁點虛假。」
弗蘭克若有所思︰「真是奇怪。」
我說︰「或許你覺得桑塔斯和外界永遠是敵對的，人類、精靈和獸人永遠不可能像桑塔斯一樣，著是你一直以來秉持的觀念，而且很難改變，是嗎？」
弗蘭克有些詫異，連本都看著我。
我說︰「你們就沒有想過，把整個世界變成桑塔斯，或者，比桑塔斯更加和平，人與人之間的善意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被規則強制約束的，該是什麼樣的情形？」
弗蘭克驚訝了，本更是懷疑自己听錯了。
我笑笑，沒再解釋。
好一會兒，弗蘭克才說︰「我很欣賞你的實力的膽量，但是你的理想，或者說，野心，遠遠超出了你的實力。」
我說︰「所以我才加入桑塔斯，學習更多能讓我變強的東西，好讓我的實力跟上我的理想。」
弗蘭克說︰「我突然有些後悔，讓你加入是不是個錯誤。」
我說︰「你們應該做過佔了？」
李奧壞笑著說︰「他有沒有佔卜到自己的位置保不住了？」
弗蘭克說︰「我正要提醒你，佔卜是你們獸人的專長，人類和精靈也有類似的祈禱術和許願術，還有佔星術、祈願術和祈並術，但是，這些涉及到時間的技能，有一個很大的隱患，你們獸人還沒有意識到。」
「什麼？」我愣了一下。
「剛才你們就一直在使用佔卜，可見，你們獸人對佔卜的依賴，有些過度，」弗蘭克說，「當然，對過去發生的事情做佔卜，影響並不是很大，最多只需要付出一定的能量或者祭品，但是，針對未來的佔卜，不光需要更多的代價，還會因為結果提前暴露而被迫改變，然後，時間的線索就會紊亂，從而造成更多、更嚴重的後果！」
我有些不安。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過度預測未來，使用技能著的壽命會減少，靈魂會受損，而且，透露結果導致未來改變，又會引起其他佔卜的混亂，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能佔卜，惡性循環下去，直到與佔卜結果有關的那部分未來徹底變成一片混沌的未知！」弗蘭克說，「那種結果，連神明都不敢踫觸！」
一說到神明，我就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了。
「天機不可泄露，就是這個意思啊……」李奧竟然也說，「我早就說過，佔卜是個霸葛，原來人類和精靈早就意識到了。」
弗蘭克說︰「我們知道你將會加入，而且你是個很特殊的人，就是因為第十五席會員邦布爾做了佔卜，不過，那是唯一一個佔卜，因為過多的佔卜會改變未來，而我們也只知道你你對桑塔斯來說很特殊。」
我想起那個歡迎我的象人，又想起女狼人吉莉安，就問︰「難道你們就不擔心，我給你們帶來厄運嗎？」
弗蘭克說︰「倒是有點擔心，不過佔卜是無意間進行的，而且結果也顯示你很特殊，而且帶來的不是厄運，我們就不會再做了。」
我說︰「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減少佔卜，盡量只佔卜過去。」
弗蘭克說︰「佔卜過去也不是毫無副作用，能不做盡量不要做，安托管事曾經做過研究，獸人族在近一千年來，整個種族的幸運都在下降，可能就是因為獸人祭司們使用佔卜的次數太多。」
我恍然︰「難怪他非要听我給他將安尼莫城的事情。」
「對了，」弗蘭克說，「關于你的家人和你放心不下的人，我們派出了專門的人去監視和保護，你不用自己再做佔卜，這樣反而可能傷害了他們。」
我點頭︰「謝謝！」
弗蘭克說︰「作為新成員，我們很期待你的表現，走吧，我們回去慢慢聊。」
我說︰「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和你聊這麼多。」
本在旁邊插不上話，模模白胡子，笑得像個靦腆的孩子……
我們慢慢走回大門，秩序者們整齊排列站在矮牆後面，齊聲喊道︰「恭迎大人！」
弗蘭克淡淡的說︰「辛苦了，今天大家薪水加倍！」
秩序者們面露喜色，紛紛說︰「謝謝大人！」
我說︰「害大家承受驚嚇，我也有些歉疚，我請大家去異世界美食之家用餐！」
秩序者們更是興奮了。
不過有人問道︰「市場那家普通店還是另外那家豪華店？」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當然是，豪華店！」
秩序者們齊呼︰「謝謝你，慷慨的比洪大人！」
我和兩個賢者慢慢走回法師塔，弗蘭克問︰「你所編寫的書籍，就是你的研究方向嗎？」
我說︰「我已經跟塔靈解釋過了，我想用一個統一的框架來研究所有職業技能，無論是魔法師還是戰士，巫師或者德魯伊，因為我發現很多魔法教材和許多魔法師的筆記里，用的都是只有小範圍流傳的術語，這樣做確實有利于技能的傳承和對外保密，但我們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能量是差別不大的，統一的測量單位能讓研究變得而輕松一些，大家分享的時候也更方便，況且，桑塔斯不就是這樣一個法師團體嗎？我是注意到了，人類連重量都有四種不同的單位，太麻煩……」
「可是，你設計的單位，不也是麻煩嗎？」本終于說話了。
我說︰「對啊，但是只要桑塔斯統一使用，大家的交流就會順暢很多，然後我們可以推廣到城里，甚至外面，乃至整個世界，異位面！就像我剛才說的，讓整個獸人族也像桑塔斯一樣……」
本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弗蘭克說︰「這就是你的特殊之處吧？我會考慮，讓安杰利卡會長發動一次會議，大家一起商量，投票表決。」
「我去，居然還有投票表決？」李奧有些驚訝，「這是皿煮議會的雛形嗎？」
我說︰「這是對整個桑塔斯都有益的改變，我知道很多魔法師不同意，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堅持使用，還有我的助手文森特。」
「你制作出來的快速印刷機，就是為了把這些單位推廣開才做的嗎？」本突然又問。
「是的，」我說，「有不光如此，我甚至想把它推廣到城里，讓平民們都來使用，為此，我還準備制作一些比較恆定的測量儀器，作為衡量的標準。」
「你的心思，確實比大多數獸人都縝密。」弗蘭克說，「但願你能為桑塔斯帶來更光明的未來。」
我說︰「那是一定的，嗯，請不要介意，我在來之前就做過佔卜的……」
李奧說︰「到那個時候，桑塔斯就不屬于你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