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杰西卡（四）
「未來的目標，暫時說到這里，」我換了個話題，「具體的計劃實施起來，肯定有很多意料不到的變故，我們還是要做好周密的準備，所以，接下來，要做好細致的計劃。」
「還要，怎麼做計劃？」金妮婭有些不解，「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那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向。」我說，「真實情況有很多變化的可能，還有各種意想不到的危機，我們要盡量預測這些可能。」
「那麼，具體要怎麼做？」金妮婭問。
「首先，你們兩個的實力，」我說，「既然是天才，那就要拿出天才應有的實力和進步速度。」
兩人眼神閃動。
「不過……」我打消他們剛剛興奮起來的情緒，「如果太快，又會引起同輩的嫉妒和仇視，再快一點，就會引來長輩的忌憚。」
金妮婭正疑惑著，易迪生卻恍然︰「對啊！扮豬吃老虎……」
「對！」我說，「你們只需要保持現在的進步速度，如果實力增長過快，一定要盡力隱瞞，比同輩人強那麼一點點，快那麼一點點，就夠了。」
「具體要怎麼做呢？」金妮婭問。
我笑著指指易迪生︰「他懂。」
「嗯，我會教你的，小姐！」易迪生說。
「叫主人！」金妮婭不滿地說。
「嗯，好好好，主人！」易迪生無可奈何，「這種事情，其實不難，而且，我還有一種也可以隱藏自己實力的小道具……」
「好，馬上給我拿來。」金妮婭攤開手。
「在這兒呢……」易迪生按出一個類似于佣兵徽章的小東西，「不過，您現在的實力剛到高級用不著……」
「教我怎麼用！」金妮婭直接打斷他。
易迪生苦笑，耐心的教了起來。
金妮婭學得很快，幾分鐘就玩熟了。
「說起來，這個東西也會引起實力比你們高的人注意，」我說，「所以，這東西也要謹慎使用。」
「什麼嘛……」金妮婭有些氣餒，「隱藏自己的實力就算了，連這個隱藏實力的小東西都要隱藏，演戲可真無聊。」
「您要是知道世俗界里那些潛入別國的奸細演戲有多艱難，您就不會這麼想了。」易迪生說。
「他們是普通人，不是覺醒的職業者。」金妮婭說。
「在那些大勢力面前，我們和普通人相差不大。」我說，「好了，金妮婭小姐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是嗎？」
「當然，」金妮婭說，「我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好好好，您的演技把我也瞞過去了！」易迪生立即拍馬屁安撫。
「實力安排好了，勢力，也一樣，」我說，「但在外界面前，還是易迪生為主導，金妮婭小姐盡量表現出被動和附庸的姿態，這也算是表演的一部分。」我說。
「便宜你了！」金妮婭輕蔑地瞥了易迪生一眼，易迪生只能賠笑。
「對了，人類那邊，有沒有尋找到，像我們一眼的人？」我沒有避諱金妮婭，直接就問。
易迪生臉色嚴肅起來︰「已經開始布局了，目前沒有發現，我們正準備利用一個小王國的王室發布誘餌消息。」
金妮婭的好奇心立馬被勾勒起來︰「像你們一樣的人，是什麼人？是那種奇怪的上古語言嗎？」
「是的，」我開始半真半假地糊弄他她，「這門語言，是一個古老文明留下來的，掌握它的人不多，而且，背後還有它所代表的古老文明，塞因斯學派的理論和知識結合了很多人類和精靈的理論，但實際上，這個文明作戰的比例一點都不比人類和精靈少，而且，掌握這門語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得到一些神奇的裝備或者技能，最起碼，也能像我一樣，獲得超出同類族人的感悟能力。」
金妮婭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易迪生不住點頭，連十七號萊婭都有些神往的樣子。
「這樣的古老文明……」金妮婭說，「能讓我也，了解一下嗎？」
「你要是有興趣，當然可以，」我說，「易迪生會把這個文明的語言教給你，但這樣一來，你可能得不到神奇的東西，不過麼，塞因斯學派會努力重現這個文明的創新事物，但是，我們會加入一些改動，而且，這個文明肯能引起某些神明的忌憚，所以，你懂的，我們都在極力隱藏自己，這也是我和易迪生都試圖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解決對方的原因……」三月中文
易迪生苦笑搖頭，卻又豎起大拇指。
「明白了……」金妮婭恍然，環顧四周，就像是生怕被神明注意到一般，「這麼說來，你選擇低調和隱蔽自己也是這個原因……可是，你的名氣現在也不小啊。」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說，「因為我根本無法在一開始就扮演一個默默無聞的獸人魔法師，因為我加入桑塔斯的時候就有人做了佔卜，佔卜顯示我會讓桑塔斯走向光明的未來，人類國度應該也有人做了預言，甚至艾爾聯邦那邊都有類似的傳聞，所以，桑塔斯才會被盯上，我要適時地顯露出一點實力，正好，我去木元素位面和冰元素位面結識了木元素王者和冰元素王者，他們把我的名聲傳開，然後，桑塔斯法師塔的主人安杰利卡賢者準備將我當做接班人來培養，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一個定論，接下來，我就盡量躲在桑塔斯內部，安心做研究了。」
「原來是這樣。」金妮婭不禁連連點頭，「不過，這樣一來，還是會有人惦記著你吧？」
我自信地笑了︰「人家要來，我有什麼辦法？不過麼，我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
金妮婭也露出一個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笑容︰「嘿嘿，我也要跟你學壞了……」
「完了完了，徹底黑化了……」李奧嘆氣。
「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故作無辜，「我們只是幾個努力自保的小人物而已，不是壞人……」
「嗯，學壞了不一定是壞人呀。」金妮婭笑得眯起了眼楮，「我想我該多看點書。」
「巧了，」我說，「最近我呆在農場寫了些書，不如你來一趟。」
「嗯，我會去的，」金妮婭說，「沙比王子一回來我就動身。」
「那麼，我也該回去了。」我說。
「老大，那個……」易迪生連忙問，「商品的事？」
「杰西卡和西批優正在交接，計劃書會交給你的，」我說，「閱後即焚。」
易迪生怔怔點頭，喃喃地說︰「西，西批優？難道還有季批優？」
「還真有，不過你暫時接觸不到。」我說。
易迪生瞪大眼楮︰「真有……」
「季批優，是另一個塔靈？」金妮婭也問。
「農場位面太小，我們開闢了一個倉庫位面，」我說，「那里的塔靈就叫季批優……」
「那也不挨著呀……」易迪生嘀嘀咕咕。
「這不重要。」我說。
「難道西批優和季批優還有什麼特殊含義？」金妮婭盯著易迪生問。
易迪生怔了一下，老實地回答︰「嗯，是的，西批優，就是幫助主人處理各種雜事的智慧體……主要擅長的數字計算和存儲，季批優麼，也會是處理雜事的，不過，更擅長處理畫面什麼的……」
「哦，是這樣呀，」金妮婭說，「那倉庫位面的塔靈叫季批優似乎有點不妥呢……」
「這還是那個文明的用法，」我說，「我們又沒有什麼處理圖像的需求，反正西批優也會，到時候給你看看。」
「好吧，塞因斯也是那個文明的語言吧？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金妮婭似乎準備問到底。
「這個呀……」易迪生遲疑了一下，「嗯，科學，用通用語來說，就是，分科的學問……就是探索真知，用分類的方式將這些知識組合成，一個，一個龐大的體系。」
「哦……」金妮婭點頭，「這個我倒是看得出來。」
「準確的說，是用一套標準的，能排除干擾直達本質的方式探求真知，並且能不斷改進自身的漏洞，能夠容納其他研究方式和其他體系的理論，不斷壯大自身的高深理論。」我補充說。
「有，這麼厲害嗎？」金妮婭說。
「農場的農作物，就是用這套方法，結合精靈和德魯伊的理念培育出來的，還有很多新發明，都是這個文明里沒有覺醒的人總結出來的規律運用到實際生活中的示例，」我說，「而我教給你的那些魔法秘技，就是用塞因斯這套方法梳理和歸納傳統魔法理論得出來的一些改進方案。」
這回金妮婭是徹底服了。
「說的我都想加入塞因斯學派了。」她說。
「現在說來，其實不用加入也可以的。」我說。
「為什麼？」她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