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等待
「我是他的同伴，」我說，「所以，我有權決定讓你留下來，如果你願意的話。」
「願意願意！」女人這回兩眼冒光，連連點頭。
「那好，」我笑了一下，「歡迎你留下來，西批優，記得通知卡姆弗。」
「好的，主人。」西批優說。
女人驚喜不已，女僕們顯然也艷羨不已。
我看看這幾個女僕，說︰「你們呢？」
女僕們跟著愣住了。
「如果願意的話，你們也可以……」我說。
女僕們頓時也被這份驚喜嚇到了。
「我，願意！」一個女僕馬上回答，又看看周圍幾個銅板，補充說，「我們都願意，大人！」
「願意的話，都可以留下來，不過，我勸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對了，好像還有幾個人沒來。」我說。
「她們，她們在打掃屋子……」女僕說，「我們回去會跟她們說的。」
「可以，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們可以慢慢考慮，」我說，「我們這里還缺人，當然，你們要考慮今後的婚姻……」
說到婚姻，女僕們都有了片刻的遲疑。
「慢慢想，」我說，「考慮好了可以跟西批優申請，好了，我還有事。」
說著，我留下這一群呆在原地的女人，朝著山下走去。
「這又是整的哪一出？」李奧說，「都成了北歐福利院了。」
「既然要搞烏托邦，那就加快進程。」我說，「新教材都做出來了，總不能讓賽寧自己去找學生，我們也該培養一些，既然其他魔法師不願意加入我們，我們就從貧民入手，與其讓他們在城里待著，不如招攬更多人進入這里，開始學習科學知識。」
「嗯，沒想到你想得還挺遠。」李奧說。
「老實說，第一次看見地球人的生活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當時只是一個念頭，現在，也該開始了。」
「好吧，這事也沒必要拖太久，就照你說的做，」李奧說，「不過，招進來的人終歸保留著外面的傳統觀念，還得注重再教育，我原本的打算是只保留她肚里的孩子，再從外面找些孤兒進來培養。」
「雙管齊下，也做個對照。」我說。
接著，我對西批優說︰「關于招收成員的工作，需要一份明確的條例，進入之前也要經過考核，而且，進入之後要積極學習文字知識，否則將失去農場的所有待遇。」
「明白了，」西批優說，「我會擬訂一份細則交給你審閱。」
「讓塞因斯學派所有核心成員都看一看，」我說，「大家一起參考，以後還可以從中選拔自己看中的下屬。」
「也就是說，普通人和覺醒的職業者都都在招攬之列，是嗎？」西批優說。
「是的，我們不介意有沒有覺醒的天賦。」我說。
當然，我也沒必要告訴西批優我能激發普通人的天賦，雖然不擔心他會泄密。
再者，我們確實需要更多做基礎科學研究的人才，魔法師只是在研究過程中有些優勢，這種優勢，老實說，可以用人數彌補，畢竟培養科研人才的花費遠遠低于培養一個魔法師，如果說一個魔法師的科研能力頂得上十個普通科學家，那麼，培養一個魔法師的成本可以培養二三十甚至更多個科學家……
「好吧，這不光是一個冒險打怪游戲，還是個領地經營游戲，」李奧笑著說，「嗯，搞不好到了後面就是一個戰爭策略游戲。」
「我覺得吧，游戲，其實就是把生活中一些簡單規則變成絕對法則，放在一個相對簡單的環境中，」我說，「無論是最簡單的猜拳還是跳棋，還是那些大型的幻想游戲，都是簡化了現實的很多內容，所以，現實就是一場規則無比復雜的超大型游戲，而且，只有一次機會。」
「噢喲！」李奧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能總結出這麼有深度的道理！了不得！不過，你說的有一點點不夠完善。」
「哪里？」我下意識的問。
「不是只有一次機會，而是，絕大多數人只有一次機會，」李奧嘿嘿一笑，「有些人，卻有更多次的機會，直接開掛。」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來，笑了幾聲，停下來問他，「你確定我們有重來的機會嗎？」
「呃？」李奧的笑聲戛然而止。熱搜
「你看……」我沿著山路慢悠悠走下去，看著漸漸西斜的太陽和游弋在天空正中央的巨鯨虛影，還有周圍不斷盤桓的章魚，說，「你也沒底。」
「還真被你說準了。」李奧嘆氣。
「所以呢？」我笑著問。
「呵呵……」李奧哂笑，沒有回答。
「好吧，」我說，「既然是游戲，哪怕只有一次機會，還是得玩下去，反正沒有別的路可走。」
李奧沒有說話。
我說︰「對了，我記得有個游戲的劇情是說，男主失去了記憶，以為自己以前是個大英雄，于是一路追尋真相，打敗了反派大博斯，最後才回憶起來，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兵兵……」
「嗯……」李奧有些敷衍，「是有這麼一個游戲。」
「我覺得這個故事挺有意思，」我說，「主角堅信自己是大英雄，就像那只會功夫的熊貓，認準目標，認識自我，最終就能成為真正的英雄，雖然，只是個故事。」
「這是心理學效應，提升了一些概率而已。」李奧說，「不過，你能給自己這個心理暗示挺好。」
「想想你自己，剛來的時候，不是想著要征服世界嗎？」我笑了。
「別提了，」李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想掐死當時的自己，現在想想，稱霸世界有什麼用？老實說，我現在理解不了那些一根筋想稱霸的反派，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除了一時的爽快，剩下的只有無盡煩惱，其實，都是被大腦激素控制的。」
「就像玩游戲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獲得一次又一次的獎勵，卻只會陷得越深，」我說，「稱霸世界無非就是這種刺激的次數多一點，但大腦的是無窮的。」
「好了，這樣的感慨應該留在我們成就大事業之後，現在未免太早了。」李奧說，「走吧，再做最後一次準備，刷爆龍族副本。」
「連入口在哪兒都不知道呢。」我說。
「快了，除非劇情也跟那個牛皮哄哄的游戲公司一樣愛跳票，」李奧說，「當然，主要也是我們之前一直跟不上劇情進度，現在又超前，但也快了。」
這一句快了，其實不是很快，我們還是足足等了十一天。
這十一天我都是在桑塔斯四處閑逛之中度過的。
當然，所謂的閑逛，可不是什麼都沒做。
給後宮的元素生物和塞因斯學派的核心班子答疑解惑，還做陪練，關注倉庫位面的建設，調整交易市場位面的經營策略，大力推廣煙草，加強城區基礎設施建設，還有，按時到賢者之塔值班。
消息並不是第一時間傳到的，當時我正在賢者之塔值班，塔靈沒有監控賢者之塔的權力，消息需要用原始的方式傳進來——就像是地球上人人都使用手機的時候，我居然收到了一封紙質郵件。
實際上，三位賢者在賢者之塔的時候也都是這麼跟桑塔斯內部聯絡的，只不過，他們更喜歡待在自己的住處，就像隨時都守著自家門口的郵箱，所以他們才會在我發出消息的幾分鐘之內做出回復，而我，正在塔底的封印通道，沒注意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其實值班這件事情只要進入賢者之塔就可算開始了，不過李奧不死心要研究四維通道，我才錯過了近八個小時。
當時，弗蘭克來接我的班，︰「我收到消息，塔靈說已經發給你了你卻沒有回應。」
我說︰「嗯，我在考慮怎加固……」
「差不多行了，」弗蘭克說，「現在的防御機制已經足夠應付絕大多數的威脅，如果連這些禁咒陷阱都攔不住，我們也只能離開這里，然後把賢者之塔封死了。」
「好像也是，」我說，「那好，我先走了。」
「去吧，」弗蘭克說，「其實你已經成了一個合格的賢者，完全可以接管整個桑塔斯了。」
我說︰「不，還早著呢，而且你們三個做的這麼好，我還有很沒學到。」
「少來這套，」弗蘭克咧嘴，「我們三個都不怎麼管事的，你最近管的事情加起來比我們三年做的還多。」
「或許是我年輕，就有點急躁，」我說，「你們管的事情少說不定是件好事，我听有些市民抱怨說最近新花樣太多，生活都變的更忙了。」
「管他們干什麼？」弗蘭克說，「管好法師塔內部就好了。」
「好吧！」我笑著搖頭，「走了！」
告別弗蘭克，回到住處，我才看到了那條消息。
「找到疑似坐標，可能性大于百分七十五。」
我心里一動，卻沒有激動。
「開工了開工了！」李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