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三章︰成為耶夢加得（九）
「我們要回去，」耶夢加得看看四周，「我記得，上一次的裂縫跟你有點關系。」
「只有在那邊才能打開，」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在這邊，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耶夢加得問。
「我們一起想辦法，」我故意露出一絲平等相待甚至有些前輩的意思，「或許，找到一個魔獸聚集的地方，等待裂縫開啟才是辦法。」
「那需要很久吧？」耶夢加得說。
「應該是的，」我說，「不過，站在龍族的角度來講，其實裂縫是經常出現的，時間不會太久，唯一的麻煩就是，我們穿過去很可能會出現在遠離聖城的地方，甚至是其他屬性龍族的領地。」
「那怎麼辦？」耶夢加得問。
「只能這樣，我的智慧不足以輕松跨越空間，」我說，「或許要等我成為龍將，覺醒更多的龍族血脈記憶。」
「那我幫你，」耶夢加得語氣沉悶，多了一股子威嚴的味道，「你現在的傷不要緊嗎？」
「休息一陣就好了，咳……」我干咳了一下，「吃點東西會更好，至于進化，這里沒有巨龍，應該不夠……」
「我給你我的血。」耶夢加得忽然說。
「這，可以嗎？」我有些意外。
「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耶夢加得說，「但是，以後你再也沒有命令我的權利了。」
「好吧，」我苦笑點頭，走到岸上，「看樣子，你的進化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去找食物，」耶夢加得說著，朝我這邊游過來。
顯然，她要去對面的森林里。
我就在河邊，看著她趟過河，消失在林間，才找了塊干淨的河灘，點起一堆火，坐下來等著。
「具體怎麼回事？」我問李奧。
「沒什麼，就是類似狂化的機理，能量過載，腦部急速進化，我就是稍微保護了一下，省得她電路燒毀或者自爆。」李奧輕描淡寫。
「實力和形態其實沒有太出格，不過，靈魂攻擊和吞噬技能有點厲害啊……」我說，「真個也是原本自帶的？」
「靈魂攻擊是自帶的，地球神話里娜迦和海妖，還有美杜莎有點聯系，只不過美杜莎的絕技是石化，你們世界的規則不太一樣，她會靈魂攻擊這一點我也沒想到，其實吧，我預想中的進化是美杜莎那樣的蛇發女妖，沒想到弄成返祖了，還多出來一個類似亞空間的肚子，」李奧說，「不過麼，實力快到龍將了，掌握變形以後，嗯，妥妥的就是個千年白蛇白素貞，要不，再培養一個小青蛇？」
「你說的是白蛇傳？那得有個許仙……」我說。
「不需要許仙，白蛇青蛇一對百合，…多好？」李奧壞笑。
「嗯，你這是要把地球上的神話都一鍋端了，做個大雜燴？」我說。
「本來就是不同時期不同民族以及不同文化的大雜燴，北歐、希臘、巴比倫、埃及……其實至少對這方面沒有研究的人，基本都只是听過那幾個名字，連宙斯和奧丁都分不清楚，」李奧說，「再說了，今後耶夢加得和尼德霍格要是成事了，在你們的世界就是另外一套神話體系，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重塑經典？」我說，「或許吧，在後世的人看來，歷史的發生，僅僅是簡單地記錄加上後人自認為合理的想象。」
「我小時候喜歡的歌曲，影視劇，到我長得之後都有很多人翻唱翻拍，我總覺得不如經典版本，可是呢，那些後生們可沒見過原版，都覺得新版更好，覺得老板太土……這就是典型的先入為主，」李奧說，「我們都了解原版的神話，現在要改版神話，別扭的只是我們自己，後人是不會深究的，大不了，我們把尼德霍格和耶夢加得設計成一對夫妻……」
「你玩得開心就好，」我說，「他們兩個會不會聯盟，那就不好說了。」
「看情況，有必要就讓他們聯手推翻舊有秩序。」李奧說，「接下來，就看龍族的反應了。」
正說著，對面莽莽森林傳來一陣陣響動，顯然發生了戰斗，不過，我也不擔心耶夢加得會遇上比鷹嘴龍獸還強的對手，就算遇上了，也不過是給她練練手，適應一下新得到的能力。
很快的，耶夢加得嘴里叼著一頭體型和鷹嘴龍獸差不多的四腳獸回來了。
把這頭大家伙放下，她說了一句︰「我先吃了兩頭，雖然是生吃，但是，我實在有點餓。」
「看樣子，你覺醒了了不起的技能，」我說，「感覺怎麼樣？」
「很好，強者的感覺，」耶夢加得說，「看來，或許，再這樣下去，我能成為龍將。」
「我的目標可是龍王，」我笑了，「你不想？」
「你都敢這麼想，我為什麼不想敢」耶夢加得說，「不過，我不喜歡現在的樣子，怎麼變回來？」
「成為龍將就可以了。」我說。
「你不是龍將，也會變的。」耶夢加得搖晃著蟒蛇腦袋。
「我有智慧。」我笑了。
「可你的實力不如我。」耶夢加得說。
「那又怎麼樣？」我說，「你現在是比我強，將來還說不定，再說了，智慧這東西，我只能慢慢教你，沒法一下子給你。」
「那你現在就教我。」耶夢加得說。
「不急，先吃點，我現在虛弱得很。」我說。
「你好像，不怕我？」耶夢加得頓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爽。
「為什麼要怕？我連科里亞大人都不怕。」我說。
「其實你不是不怕，是把懼怕藏在心里了。」耶夢加得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這就是智慧！」耶夢加得有些得意。
「你看看，進化之後腦子也好使了。」李奧說。
「很好，」我說，「希望你以後見到了龍王甚至龍帝的時候也能像我一樣。」
「應該會有那個機會，」耶夢加得望向河對岸的莽林，「我還要吞噬更多強大的魔獸。」
「先吃飽飯再說。」我說。
我們開始處理這頭魔獸，邊處理邊交談，看看能不能從她嘴里了解更多關于進化的事情。
「你吸收了鷹嘴龍獸的記憶，能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嗎？」我說。
「他是被驅逐的，」耶夢加得掐頭去尾直接說，「他的龍族血脈被壓制，不被龍族認同，實際上，有很多龍獸都這樣……」
「還有能壓制龍族血脈的魔獸？」我也有些好奇。
「他們自身必須是很強的魔獸，弱小的生物就只會被龍血同化。」耶夢加得很是確定，像是做過一番研究或者親自實踐過一樣。
「說說你吧，」我說，「你雖然變強了，可我感覺你身上的龍族血脈也不是很強，甚至，也有可能被壓制了。」
「沒有，我馴化了它，」耶夢加得更是得意，「就在鷹嘴龍獸即將咬斷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就已經馴服了體內的龍族血脈，龍血和我原本的蛇血融合了，所以，我即是龍族也是蛇類。」
「要不是我保著你，你那漂亮的小腦袋早就炸了……」李奧幽幽的說。
「娜迦的血脈里面除了龍族和蟒蛇，應該還有別的吧？」我問。
「還有嗎？」耶夢加得反問。
「你不是覺得現在的樣子不方便嗎？」我說，「至少，你變回原來的樣子，還有雙手，不是嗎？」
「那是龍族為了方便才做出來的，就像你自己，不也喜歡低級的半龍形態嗎？那樣更方便行動，龍族創造了我們娜迦，就是為了侍奉他們。」耶夢加得對龍族的態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嗯，我大概明白了，」我說，「包括我自己，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原本的種族到底是什麼，不過，有了龍血，我就進化了，最終，我也將成為一條巨龍，那時候或許會想起來，只不過，我並不滿意足于低級的龍，我要站在最高層。」
「你是懷疑自己原來的種族比龍族更智慧？」耶夢加得問。
「豈止是懷疑，本來就是！」李奧說。
「這已經不重要了。」我說，「反正將來我會成為比龍族加強大的生物。」
「我就想弄明白你的智慧和野心是哪里來的。」耶夢加得完成了基本的清洗和切割之後，便不再動手，而是看我忙活。
我也不跟她計較，慢慢悠悠地處理肉塊，把火堆燒旺，弄出一張足夠人類貴族睡覺的雙人床那麼大的火塘，去周圍找點柴火，順道再找了些能用的調料和香料。
附近沒有辣味香味的植物，倒是讓我找到一種咸味比較重的樹皮，還有帶著花椒味的樹葉，于是就簡簡單單做了一頓椒鹽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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