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揭穿（下）
「省得你下次還心軟。」李奧說，「當然歷史上確實有些人為了大眾利益損害了少數人，可到了後來，少數和多數顛倒過來，他們就被定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麻痹的過程。」
我們這邊正說著，那邊的龍帝已經發現了不對，直接放棄了上面那些強大的魔獸——畢竟最強的也才傳奇級，跟龍將差不多，也不需要他幫忙。
他飛到樹根處，觀察著彈性護罩，隨後環顧四周，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德魯伊，我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實力和潛力——這本來不是我的意願。
上面的翡翠樹葉爆炸陷阱讓他見識了我非凡的實力，下面這個護罩則顯示出了，我這個德魯伊對生命的愛護，這讓他有了別樣的想法——除了直接殺死，或許還可以招攬，或者囚禁起來榨干價值什麼的……
可惜，就像李奧說的，這樣聖母的做法不是明智之舉，其實除了護罩，還有別的方法保護下面的龍信徒。
為了正確的事情損害極少數人的權利，確實是不應該的，但為了保障極少數人的權利，讓自己束手束腳，導致更多人陷入危險和困境，更是一種過錯。
太過純粹的善良是不存在的，我也不想做那種因為心慈手軟而讓自己陷入絕境的爛好人。
這也算是我的心結，現在解開了，我不再糾結，徑直離開。
任由龍族慢慢處理這場暴亂，我已經潛入地下深處，朝著冰木兩系龍族交界處的河谷趕去。
我要去找耶夢加得。
當初耶夢加得被打落河中，心髒破裂而死，其實是李奧做了手腳，沒死，不過，我還不確定她去了哪里。
當然，李奧留後路的方法總是很多的，比如現在，我們順溜而下。
到了河流入海口附近，我們就發現了迷魂蝶妖希拉留下的熒光粉——這東西在白天閑得很是暗淡，但我瞬間就分辨出來了。
熒光粉涂抹在海岸邊一塊礁石之上，我化身為一只猴子，立在上面，收斂起渾身的氣息，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猴子。
這片海跟傳送陣所在的海是同一片，不過那邊有迷霧隔開，看不清楚，而這邊的海里幾乎沒有什麼強大的魔獸，也沒有龍族，據說，水系龍族領地在沿著海岸線飛一個月再向海里飛一天的地方。
這也說明，龍界這個位面夠大的，至少陸地面積比主位面大得多。
我看著熒光粉還挺新鮮的，也不著急，耐心等著，就像一只閉目打坐的老猴子。
不多時，海水中就出現一陣波動，接著，我看到娜迦形態的耶夢加得小心的從水面露出頭來。
「你是，法涅爾？」她有些不敢確定。
這時候，迷魂蝶妖也小心地從一片樹叢中飛過來，落在她肩頭。
「是我……」我說。
「你怎麼來了？」耶夢加得很是驚喜，「還有，你是怎麼救了我的？」
「怎麼救？這說來話長了，比洪他說不清楚，要不要我來給你解釋一下？」李奧嬉笑著說。
「我被木系龍通緝了，」我很是簡略地轉移話題，「現在我要逃走，可是有一件東西我不方便攜帶。」
「需要我幫你藏起來？」耶夢加得說，「我在海底找到了適合藏身的地方，沒問題的……」
我點點頭，拿出水晶瓶子，交給了她。
耶夢加得拿著瓶子，很是驚訝︰「這是女巨人的靈魂，你偷走了艾斯克瑞姆的東西？」
「他已經死了……」我說，「不是我殺的，但我已經沒法在龍族待下去了，你知道的，我也沒把自己當成龍族。」
「那，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幫你嗎？」耶夢加得問。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說，「我答應過幫助你成為龍王的。」
「我現在連龍族的領地都進不去，有必要嗎？」耶夢加得顯然有些氣餒。
「龍王級別只是一個等級的稱謂，不代表必須是龍族，」我說，「再說了，現在我們都是龍族的敵人了，還是分開活動更安全一些，成為龍王，你也更安全，至少踫上龍族能的擋一擋，再躲開，對了，成為龍王需要一些時間積累，沒法速成，我只能給你一些盡量保全自己的辦法，比如像我這樣隱藏自己的氣息。」
「你要教我這個？」耶夢加得眼楮一亮。
「閉上眼楮……」我直接說。
她毫無保留地信任我，閉上眼楮。
我伸出手，直接把隱匿氣息的簡化版本教給了她。
這樣的做法有些投機取巧，但又不是那種強行提升天賦影響後續修行的技法，所以也不用擔心。
耶夢加得嘗試收斂起氣息，很快就成了一個毫無以太力的普通娜迦。
接著，她把魔魂蝶妖捧在手心，高級魔獸的氣息也完全隱去，就像一只普通的大號蝴蝶。
「真的很神奇！」耶夢加得說，「接下來，你能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嗎？或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
「沒關系的，老實說，是我害你成了今天的樣子，只要你能繼續進化下去，能保護好自己就夠了，」我說，「我的事情，你可能也幫不上忙。」
「你要推翻龍族？」耶夢加得小心地猜測。
「差不多，」我說，「你不要忙著幫我，我說的推翻也不是直接動用武力，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或許，等時機到了，你可以站出來和龍族開戰，但前提是，你要保證自己能活下來並逃走。」
「我……我會的，」耶夢加得怔忪片刻，點點頭，似乎有些悵然若失，「那，我們說那麼時候會再見？」
「等我差不做忙完，我會來取回這個水晶瓶的。」我說。
「那，我等著你。」耶夢加得說。
我說︰「好，你多保重。」
說著，我直接變成一只黑鷹，飛上天空。
耶夢加得目送我離開。
李奧悠悠地說︰「每一次都留下一個傷心憂愁的小女孩離開，你還真是有點渣男的氣質呢……」
「兩碼事！」我差點在風中翻了個跟點頭。
「對了，」李奧又正經地說，「尼德霍格那邊怎麼辦？他可是你一手提拔的，要是被牽連了，這個小號也就廢了，連著廢掉兩個號，會不會太慘了點？」
「尼德霍格是標準的龍族底層，現在也是真龍了，而且，他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是顆可以利用的苗子，最多最多，龍帝會想對待沙塔羅卡一樣，掃描和改他的記憶，用心為龍族賣命。」我說。
「這麼肯定？」李奧說。
「大不了，臨走的時候幫他修復一下，反正他現在不一定會死。」我說。
「難得你這麼有信心，那就先進行下一步吧。」李奧說。
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是前往冰系龍族聖地——冰封王座。
說來也真是諷刺，我們原本的計劃是通過夢境中的心理暗示，讓艾斯克瑞姆偷襲龍王，得到龍王血，引出龍帝，順道再暗害幾個龍將，看著龍王或者龍帝把死去的龍界帶到龍廟，也就是龍墓之中，順路找到龍墓。
可現在，計劃被打亂，我也不打算再跟著木系龍帝找到龍墓，畢竟還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別的手段識破我的遁術，所以，趁著吉儂加夫把艾斯克瑞姆帶回去的時候，跟著冰霜龍王吉儂加夫，或許更為穩妥一些。
我飛過兩族交界處，又變成一只雪雕，慢悠悠地飛著。
一天之後，吉斯泰尼就帶著艾斯克瑞姆的人形尸首飛過來了。
我直接遁入寒風中，省得他起疑。
這一路，就跟到了冰封王座。
「你看，還沒過幾天，又回來了……」李奧嘆氣。
「又被主線劇情耍得團團轉……」我也有些嘆氣。
「行了，別抱怨，劇情也不全是壞事。」李奧開解我，「就像是青春期反抗父母，想要獨立是應該的，父母的阻礙也確實會有不妥的地方，該抗爭抗爭，但至少生活費還是父母給的，該拿就拿著……」
「也沒多大獎勵……」我說，「你看，就境界提高了點，拿到了冰霜巨人的靈魂，實在不夠看。」
「別貪心，我有預感，好東西就快來了。」李奧說。
如果這趟順利，能進入龍廟之中，在龍墓中得到李奧想要的東西，顯然，是一次大的「任務獎勵」。
吉斯泰尼將這一趟的行程如實稟報給冰霜龍王吉儂加夫，自然引起龍王的震怒和龍將們的擔憂，龍王馬上安排逐項事宜，然後，便開始瓜分……不對，是平分艾斯克瑞姆的遺產。
艾斯克瑞姆妻兒早逝，孤身一人，搬來龍界位面之前估計就有存貨，這一千多年肯定也收集了不少，寶物還是挺豐富的。
冰系龍族一帝一王三十二將，現在只剩三十一將，遺產中的大頭「充公」，龍王顯然拿大頭，但充公的話，估計是冰系龍帝受用更多……至
于龍將們，有得拿，總比沒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