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尋覓之旅（五）
「嘿，如果他們這樣的大勢力都不同意，我來找你有什麼意義？」我冷哼一聲，「而且，像你這樣的實力，我也就是順帶找一找，你愛去不去，對了，這邊還有沒有更強大的存在？或者說，你認識的強大生物，哪怕不在這個位面的，我都要去找他們，就算你不去，你告訴我的信息也算是為這次結盟做了貢獻。」
雷霆巨獸馬上說︰「這里最強大的，當然就是小利維坦大人了，難道還會是我嗎？」
我愣了一下︰「小利維坦？這里是黑水之海？」
「你不知道？」雷霆巨獸反問。
「一頭閃電犀牛告訴我，你是附近最強的。」我說。
「你，哈，你竟然會相信……」雷霆巨獸笑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身為敗者，不應該這麼放肆，極力忍住笑意。
我對他的笑渾不在意，說道︰「以他的見識，自然覺得你是最強的，我來找你，並不一定要相信這是真話，只要找到你，就能被證明。」
雷霆巨獸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好像有道理……算了，你真要去的話就去找吧，小利維坦大人就在深海區域，如果你能到達的話……當然，他是不懼龍族的，但也不會輕易離開。」
「我說了，總得找到他才能證明，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我說。
「你要走了？」雷霆巨獸問。
「不然呢？」我說，「讓你把全部財物交出來，作為聯軍的戰略物資嗎？」
雷霆巨獸連忙搖頭︰「我又不是龍族，沒有什麼財寶，你還是快去吧！」
顯然，誰都不想留著一個打不過的過江龍在自己的地盤上做客，不被殺已經是萬幸，最好還是盡快送走為妙……
「告訴我一個大致的方向。」我說。
「整個大海都是大人的領地，你慢慢找吧。」雷霆巨獸說。
我看看他，轉身起飛。
飛出一截，雷霆巨獸忽然大喊︰「喂，等一下！」
我沒有回頭，卻放慢了速度。
雷霆巨獸見我減速，喊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魔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又開始加速，只留下一句︰「等你明白雷電的本質是什麼，你就知道了。」然後不再理會他的反應，貼著海面徑直飛向海域中心。
很快地，我就飛離了海岸，到了深海。
這種地方給人的感覺和主位面的大海不一樣。
主位面的海洋雖然也是危險重重，尤其是在空曠無際的大海之上，雖然會生出一絲絲的不安，但也令人心胸豪邁，心情激蕩，畢竟身處碧海藍天之中。
而在這里，海是鉛灰色的，天空是深灰色的，間或閃過一道道藍色紫色夾雜的雷電，那種空曠感之中會帶上濃濃的陰郁甚至是虛無感，對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在這樣的海面之下，自然沒有人魚或者海妖之類的智慧種族以及被馴服的海洋生物，而是野蠻凶悍的野生海獸。
不過，我在路上踫見的這些家伙，實力都不如雷霆巨獸，不足為懼。
至于我要尋找的小利維坦，卻是有些來頭的。
上古時代巨獸橫行，巨龍巨人比蒙不死鳥之類的稱霸陸空，而稱霸海域的便有各種水系龍族和海獸，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利維坦。
利維坦不是一種巨獸，而是一只，其體型之龐大，跟地球北歐神話里的耶夢加得，華夏神話中燭龍龍燭九陰、北海鯤鵬差不多。
不過，正如馬德路丁和波娜祭司他們所說，海里的巨獸早就被海神收拾干淨了，利維坦之類的，估計也好不了。
這小利維坦，應該就是利維坦巨獸的後裔，不過逃到了這個位面，恰巧被龍界位面鎖定，跟主位面隔絕了。
說是小利維坦，獨角獸尤尼科恩也告訴我，這家伙體型大概有一百頭巨龍那麼長……
一般龍將體長一兩百米，照這個算，這小利維坦起碼也有一二十公里長！
當然，北歐神話的耶夢加得可是能夠環繞中庭——也就是地球上的所有海洋的，燭龍燭九陰和北海鯤鵬也不遑多讓，都是數千公里的長度……如此說來，利維坦最少最少也得達到一百公里甚至一千公里的體長才夠意思，至于滿打滿算二十公里的小利維坦，確實差點意思，木元素位面的卡斯帕巨樹都有不少比這高的。
話雖如此，我現在本體和半龍形態都是兩米多三米左右的身高，變成巨龍也不過一百來米，跟人家還是沒法比……
「按說越巨大的生物應該是神經反應越遲鈍，可偏偏以太和念動力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李奧嘆氣，「這也是個問題。」
「稍微推後一點再研究。」我說。
「其實現在就可以研究，畢竟你都能變成巨龍了。」李奧說。
「先跑劇情吧。」我說。
貼著海面飛行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畢竟還是耗點體力的，身為龍族形態雖然不心疼這點消耗，但明明有更省力的遁術，為了吸引這個體長十公里以上的就「小」巨獸，我不能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蔽起來。
海里當然會有其他的海獸，幾十上百米的「巨獸」也不少，不過，能長到這個體型，又沒有被小利維坦收拾掉的，顯然都是有些智商的魔獸，所以，對于我這個完全不掩飾自身氣息和威壓，仿佛在漆黑昏暗的海面上點起一個大燈籠的龍族，這些家伙並沒有表現出領地被侵犯的憤怒，而是直接上來交涉。
得知我的目標的小利維坦，這些家伙既沒有熱情好客地表示會給我帶路，也沒有狗仗人勢地說什麼我沒有資格之類的昏話，就跟雷霆巨獸一樣——叫我自己找去。
這就跟進了一所大宅子找主人家，結果里面的僕人既不引路也不阻攔，說︰「我忙著呢，你自個兒去……」
感覺，太隨便了。
不過，魔獸的也算是有智慧的生物，但不比主位面三族，自然有各自的「社會形態」和「社交風格」。
路上遇到的巨獸形態不盡相同，大抵都是鯨魚、鯊魚、章魚、烏賊、海龜之類的，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頭體長五百多米的海龜，背上馱著一座珊瑚山，簡直就是一座移動海島。
這家伙的性格倒是挺符合外觀形象，慢慢吞吞的，不過也給了我一點有用的信息。
珊瑚島大海龜說︰「大人並不在某一個地方，而是到處巡游，黑水之海也也很大，所以，你需要更大的視野，否則，像現在這樣尋找，可能要等很久的，我也有很久沒見到大人了。」
我謝過他，繼續尋找。
這黑水之海，根據尤尼科恩的描述，這是個十分廣袤的海洋，倒不是說面積多寬廣，但深處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可以無限延伸，加上珊瑚島大概龜的描述，可以肯定，小利維坦很有可能潛入深處，不在海面。
所以，我們的改變一下策略。
「麻煩，」李奧說道，「用肉身下潛吧，潛不了太深，如果是遁術，那就沒法讓他感應到你的氣息。」
「那怎麼辦？」我問。
「你問我？」李奧反問。
「早說！又考我……」我笑了，「這事其實也簡單，逆向思維一下，我們找不到他，那就讓他來找我們。」
「基礎操作。」李奧說，「具體步驟呢？」
「弄出足夠大的動靜。」我說，「目前來看，海嘯、巨浪、海島崩塌、海上風暴之類的都行。」
「剛覺得你有點起色，馬上拉回原形。」李奧有些失望。
「怎麼了？」我也有些不解。
「好好想想你說的這些，能產生多大動靜？」李奧說，「海嘯？現在都不確定海底有多深，還有風暴，也就在海面有點用，而且，就算弄的動靜夠大，玩一把人家惹惱了，直接翻臉，還怎麼玩？」
「那你說怎麼辦？有什麼溫和無毒又刺激的手段？」我說。
「想想，這個位面的特點，還有小利維坦可能具有的特性。」李奧說，「每次都要問我提示嗎？」
「好吧好吧，本來這些事情都想全部扔給你的。」我說。
「休想。」李奧簡潔地反對。
我開始琢磨起來︰「整個位面的主要屬性是暗和電，利維坦，應該是水屬性，但不確定，或許或有暗電屬性，所以，想吸引他，不如用……雷電，以及，暗屬性的大爆發，難道是，引爆天雷？」
「對了一半。」李奧說。
「嗯？」我愣了一下，「怎麼才對了一半？」
「引爆天雷跟海上風暴一樣，效果不大，但是，你要弄出足夠吸引他的暗屬性能量，恐怕沒那麼容易……再想想！」李奧像是恨不能直接說出答案，但又極力忍住了。
「光系！」我也終于回過味來。
「這就對了……」李奧像是松了一口氣，「過了及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