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話，徐子陵真心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里暗恨的老頭太直接了，最後只能尷尬的說了幾句應付了事。
只不過他臉上沒有露出異樣出來，莫卡斯也就沒能明白其實眼前這個人也是要面子的。
很快，他的心思又回到了智能系統上面，他也一度懷疑電腦的對面是不是有個人在和他交談，不過這種心思很快就消失了。
以紅星軍工廠的地位，不可能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來欺騙別人。
既然人家敢正大光明的來推銷，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不然的話，到時候一看產品不就穿幫了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莫卡斯接下來放放心心的和智能系統交流著各種問題、金融專業技術、各國地方人情等等……
最後，他很佩服的對徐子陵說到︰這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科技成果。
不過徐子陵還是實話實說︰「我們的系統存在一定的測試性，所以很全面，但針對企業的版本肯定不會這麼全面，像應用與貴公司的，我們只會在系統庫里面添加金融方面的知識，其他行業的東西我們肯定不會加人……」
「這個我理解。」莫卡斯說道。
能力分開，這是利益最大化的一個手段，而且對于企業來說，確實沒必要一個全能系統，一個弄金融的，需要懂得軍事嗎？這顯然是不適合的。
對莫卡斯來說，如果有必要，全能系統當然好，但他能想到，到時候付出的資金肯定也不在少數，花大價錢買來一堆東西卻只能無聊是消遣一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願意，集團董事會也不會同意的。
一聊就是一上午，中午的時候，莫卡斯的眼楮終于離開了電腦，徐子陵把系統斷開，然後就告辭離開。
莫卡斯倒是想邀請他一起吃飯，不過事情有了基本的結果，要通過董事會才能決定，徐子陵就沒多少心思要和他一起吃飯。
西餐啊，永遠都不是他的菜。
所以，他找了個借口說和同胞約好了，然後就離開。
徐子陵他們幾人里面，段戰是有這邊的駕照的，莫卡斯知道這個情況後，干脆安排了一輛車給他們自己開，這樣的安排，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沒有客氣，就開走了。
離開瑞銀，徐子陵知道瑞銀的人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回答，智能系統是什麼？用莫卡斯的話說，這就是劃時代的高科技。
系統的諸多好處，再加上他們是第一個客戶，他們沒有理由不重視。
運作的好，這對他們企業又是一次很好的宣傳，收益絕對是不小的。
這里離川菜館有些遠，看著路上擁擠的車流，他們打消了去川菜館吃飯的想法，讓段戰就近找了一個面館對付了一餐了事。
瑞國的手表和軍刀是全世界有名的，有數據顯示，全世界範圍內，出口的十塊手表里面，其中七塊是從這里出口的。
而軍刀，在徐子陵眼里，倒沒多大的稀奇，在他看來，這玩意叫多功能刀比較恰當，刀柄厚，刀身短，根本當不了戰術刀，倒是在日常生活中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不過既然來到這個國家了，他們還是要去見識一下的，下午沒什麼事情，幾人吃完飯之後，就讓段戰帶著他們去逛逛。
首都卡莫本是有名的表都，在這里，你可以找到世界上任何一款名表，不管是瑞國品牌還是其它品牌，當然，由于地理的原因，他們國家自己的品牌肯定要多一些。
別看段戰是個殺手，但對這些，卻是很熟悉，開上車子，在城市里面左拐右拐的，很快就到了一條全部都是賣鐘表的街道。
在一處收費停車場停下車，幾人就開始轉了起來。
整個一條街，全部都是賣表的店鋪，寶璣、百達翡麗、天梭、江詩丹頓、勞力士……只要是幾人听過的牌子，他們都在這里看到了。
徐子陵對錢真沒太多的觀念，但是听著段戰的解說，知道有的表居然要賣一百萬歐元的時候，他有些傻眼。
小小的那麼一塊手表，憑什麼那麼值錢？這比黃金還貴啊。
「這麼貴，有人買？」
「怎麼沒人？人家一年只生產兩只，訂單都排到十幾年以後了。」
「，這是些錢多沒地方用的。」李成罵到。
作為很早進入軍隊的他們，哪怕現在身價暴漲，算得上一方富豪了，但要花上百萬歐元來買只手表，他們還真是沒那個心思。
對那些買表的人，也有些不認同。
「這有什麼，能夠賣這麼貴的表已經是藝術品了，這總比中東那些土豪弄黃金馬桶要高貴得多了……」徐子陵笑著說道。
「那也是……」說到這個，幾人都笑了起來。
前年他們第一次參加航展的時候，在迪拜街頭，他們就看到了一家這樣的店鋪，專業打造黃金馬桶，他們當時還特意進店里去看了一下擺在那里的樣品。
純金的、鍍金的……各式各樣的都有。
一只表賣一百多萬歐元，比起用黃金來打造馬桶，這檔次絕對要高了。
「我們也買幾只回去？」慢慢踱步在街頭，李成看著店鋪建議道。
「嗯，買幾只回去。」楊凱明和徐子陵相識一眼，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男的都很少帶表，主要是因為他們有戰術手表在，這玩意可不能和機械手表來比，但對他們來說，戰術手表比單純的手表可適用多了。
這玩意能保命，手表能嗎？
不過他們不需要，並不代表別人也不需要，家里父母、各自女朋友還是要的。
特別是徐子陵，以前沒戰術手表的時候，楊若蘭給他買過好幾塊，但他這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直沒有給楊若蘭買過，現在好不容易到了手表之都，再不帶一塊回去做禮物，那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卡莫本這里是多民族混居，多種語言同時使用，街頭的招牌多種文字，別的不認識，但是那些品牌標志，他們還是認識的。
決定要買一些回去，他們就沒有在外面逛了，直接走進了旁邊的「寶璣」。
不愧是手表之都，進去里面，徐子陵能保證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手表最齊全的店鋪，整個品牌，無論價格高低，這里都有，哪怕是已經停產多年的款式，櫥窗里面都有樣品和詳細的資料。
幾個大男人，只要覺得對眼就行，轉悠一圈下來，段戰和李成分別買了一只男士表，楊凱明和徐子陵則沒有看中的。
價錢倒也不算太貴，一起才不到五萬歐元。
離開寶璣，前面不遠就是百達翡麗，這幾個品牌是他們最熟悉的，走到門口，理所當然的就進去了。
玻璃櫥窗加上射燈，里面擺放的一只只手表都是很亮眼，剛走了進去，徐子陵就被擺放在店鋪最中間櫥窗里面的一只表吸引住了。
這是一款女表，粉紅色的表殼，表盤的顏色稍微淺一點，表帶是皮質的，設計不算復雜，至于表盤上面的一些刻度，他並不清楚什麼作用，反正在他看來，這個表挺適合楊若蘭的。
「段戰，你來看看這表……」手表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看時間的，不清楚到底有些什麼功能，他只好喊段戰來看看，因為幾個人里，只有他對這東西熟悉一點。
「啊……」段戰本來在看別的手表的，听到徐子陵的招呼，他馬上走了過來，一看之下，他就小聲的驚呼了出來，「這表怎麼在這里？應該不可能擺在這里的啊，這就是我之前說的，要訂制的那款……」
「賣一百多萬歐元的那款？既然要訂制的，為什麼擺放在這里？你沒看錯？」
「絕對沒錯，以前我參加過一場拍賣會，當時就有這麼一塊表，只不過那只是男款，這只是女款的。」
「你問問多少錢？這上面沒價格。」
段戰的語言天賦比他們幾個要厲害，所以這一路上徐子陵他們也沒想操著英語和這些人呢來說，有什麼事情，都是讓段戰來出面。
見徐子陵這麼問，段戰就知道他有想買的意思，正想問旁邊一直跟著的服務員，卻沒想到一頭金發的女服務員主動開口了︰「先生，這是我們店里已經出售了的產品，只是顧客還沒有來取，暫時放在這里做展示的……」
……
靠，又是一個會說天朝話的。
早知道在一進來的時候，就不要用英語拒絕她的解說了。
不過比起會天朝話的老外這個事情，徐子陵更介意的是不賣的東西放這里干嘛啊。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商業宣傳手段。
總不能硬要買過來吧。
「有什麼辦法現在就能買到這款手表？」之前還說無法理解買這表的人，但是在看到之後，徐子陵真的是一眼相中了，覺得非常適合楊若蘭來帶，要是自己用，他肯定不會買這麼貴的，但是是送個楊若蘭的，他就沒考慮那麼多了，采用最直接的方式詢問服務員，怎麼樣才能買到這款手表。
服務員大概見多了問出這樣問題的人呢，並沒有意外的樣子，依舊微笑著說到︰「先生您好，這款手表我們只接受訂制……」
說了一堆，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現在就買到。
听了這話，徐子陵也沒有生氣，他知道這服務員說的是真的，不過他今天確實是看中這塊表了，沉默了一會兒，他想到了莫卡斯，這家伙是瑞國銀行的總裁，而瑞國銀行又是瑞國國有的，總能想到一點辦法吧。
于是，他拿出電話，打給了莫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