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螞蟻戰士的掩護下,上百只桑氏平頭蟻從打開的道路中快速通過,直奔大毒軍團的那些毒物而去。
一些寄生螞蟻在寄生大腦控制下,試圖阻攔這些桑氏平頭蟻戰士,但總有別的螞蟻過來牽制。
尤其是幾十只子彈蟻,大殺四方的她們猶如尖銳的箭頭一般,戳破了大群寄生螞蟻組成的防線,隨後前方豁然開朗。
其他螞蟻戰士在兩側組成短暫的連綿防線,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桑氏平頭蟻們迅速從通道沖出,面前就是大量寄生毒蟲,已經一馬平川,毫無阻擋,後方的寄生螞蟻們焦急的追殺而來,已經追之不及。
一只寄生黑蜈蚣,足足有最大的冬青樹葉那麼長,甲殼黝黑如同鑄鐵,雖然不如紅龍蜈蚣那麼耀眼奪目,卻別有一番陰狠的氣質。
這只蜈蚣是距離桑氏平頭蟻最近的寄生毒蟲之一,此時正有3只桑氏平頭蟻正向它撲來。其他桑氏平頭蟻也分成多個小隊,每隊1-5名戰士不等,分頭撲向不用的目標,目的十分明確,行動很是熟練,還不拖泥帶水,顯然戰前就有過演練。
這只寄生黑蜈蚣察覺到威脅,它立刻把高高抬起,尾部的毒針指向來襲的桑氏平頭蟻,一股黑霧噴薄而出,把面前一小塊範圍全部籠罩。
這是寄生黑蜈蚣最本能也是最厲害的武器!
寄生黑蜈蚣自己的腦袋也被籠罩在黑色毒霧里面,但是它混不在意,自己分泌的毒氣對它並沒有帶來任何影響。
但是被籠罩的3只桑氏平頭蟻就不一樣,毒素立刻從復眼、口腔和氣孔里侵襲而入,一秒鐘不到就產生了作用,讓她們六肢開始僵硬、思維變得遲緩,死亡的陰影已經不可避免的籠罩在她們身上,揮散不去。
即便如此,這3只桑氏平頭蟻依然堅定的邁開遲緩的步子,努力的向著對方更靠近一點,哪怕是只能更近幾毫米也願意付出全力。
當最前面那只桑氏平頭蟻感覺自己已經無力穩定的控制行動,即將僵斃之前,她的念頭一動,月復部便劇烈的收縮起來,這是最基本的動作,竟然毫不受毒素入體的影響。
她的肌肉是如此的用力,居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肚子擠爆!
與此同時,另外兩只桑氏平頭蟻見狀,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念頭流轉,跟隨自爆了!
隨即,一股股粘稠的分泌物從桑氏平頭蟻裂開的月復部向四面八方飛濺,把還沒有完全死去的3只桑氏平頭蟻和那只巨大的寄生黑蜈蚣都覆蓋在內。
寄生黑蜈蚣立刻感覺到幾股遲滯的感覺覆蓋全身,那些分泌物居然是很粘稠的液體,迅速把它粘在地上難以月兌身。
而寄生黑蜈蚣越掙扎,這種迅速氧化的粘液就會越緊緊束縛住它,像是被粘稠的麥芽糖纏住,多達幾十對節肢都很快糾結在一起無法分開。
但是寄生黑蜈蚣沒辦法不掙扎,這些粘液同時還具有腐蝕性和刺激性,從甲殼縫隙和氣孔里刺激傷害著這只寄生黑蜈蚣的身體,讓它痛苦到發狂,連寄生大腦也無法控制。
同時,揮發的粘液也帶有腐蝕和刺激的作用,讓寄生黑蜈蚣沒被澆中的眼楮和口腔也在持續受到傷害,那些從每處縫隙里長出來的密密麻麻如白毛般的寄生菌絲,也在高濃度的酸霧中紛紛枯萎。
寄生黑蜈蚣劇烈的掙扎,依然無法擺月兌粘液的控制,它的掙扎開始越來越無力,血液和內髒的碎片開始從口器和氣孔里流淌出來,奄奄一息。
而不遠處,寄生黑蜈蚣噴出的黑霧已經散開,三只死去的桑氏平頭蟻的上半身還是完好的,那一對對黑漆漆的復眼里,清楚的反射出寄生黑蜈蚣臨死前最後抽搐的影像,仿佛還有欣慰的神采從中透出。
這些桑氏平頭蟻在出發前,已經得到了本族統帥的命令,其實也是朱爵的意思。她們的使命就是尋找到合適的目標自爆,絕不準許活著回到營地。
所以她們今天的宿命注定就是死在戰場上,區別只是到底是與敵同歸于盡,還是屈辱的沒有造成傷害就白白死掉。
桑氏平頭蟻戰士都是勇敢的,她們追求自爆的同時殺死敵方的那種榮耀,一個個奮不顧身,渾不在意自己的死亡。
猖狂了兩天的大毒軍團,在這種不要命的特攻戰術前,迅速就損失慘重,戰力最強、最突前的20多只大型寄生毒蟲或死或殘,都失去了戰斗力。
加上其他死傷的中小型毒蟲,共計50多只,佔到了大毒軍團一線兵力的一小半。
之前,這些寄生毒蟲總是躲在精銳寄生螞蟻的身後,抽冷子就遠程發射毒液,讓文明蟻族聯軍損失很大。
而文明蟻族聯軍的近戰部隊很難威脅到這些猥瑣在後面的毒蟲,寄生螞蟻總是在寄生大腦控制下拼死掩護它們。
遠程火炮因為沒有專門的炮兵觀察員和通訊手段,也沒辦法精確打擊某些目標,只能是拼運氣覆蓋轟炸這一片地域,還是無法壓制大毒軍團的攻擊。
直到這一次,大毒軍團算是踫到了鐵板。
在桑氏平頭蟻身後,坦克軍團正轟隆隆的碾壓而來,坦克炮連番射擊,巨大甲蟲身軀撞開一切阻攔,大量螞蟻步兵伴隨兩旁和身後。步坦結合的精銳部隊毫不戀戰的穿透之前已經被貫穿過一次的精銳寄生螞蟻的陣線,殺進大毒軍團陣中。
在之前戰斗中已經付出不小損失的寄生毒物,本就不是很擅長近身混戰,面對神使王坦克軍團精銳的逼近,一下亂了陣腳。
這也有寄生大腦的「神助攻」,它試圖控制這些寶貴的毒蟲後退躲避,但又不擅長微操,反而加劇了混亂。
在大毒軍團遭遇前所未有的混亂和損失的同時,空中,又一隊巨蜻蜓正在飛向黑溪北岸。
幾十只黑衣龜蟻忍受著近距離听起來震耳欲聾的振翅聲,一邊等待著命令,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北岸地面上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