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使」便是「影」,「帝」最信任甚至是心疼的「使徒」。
實際上,「影」也是唯一的「使徒」。
「帝」的勢力到底有多大,「輪」不知道。
但是就它知道的,類似它的實力或者強悍于它的存在,數量超過了十八個。
對內,這十八個強者自稱為「十八門徒」。
「影」就是凌駕于「十八門徒」之上的「使徒」,在一些特殊的時候,她甚至可以行使「帝」的權力。
至于「影」的實力強大到了什麼地步,「輪」和其它的「門徒」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就像「十八門徒」永遠都不知道「帝」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一樣,「影」的真實戰力也像是一個謎。
「十八門徒」在「影」的面前,甚至比在「帝」的面前更加恭敬。
因為在更多的時候,「帝」都是平和、仁慈的,「十八門徒」幾乎都沒有看過他發脾氣,更不用說是殺死誰。
但「影」不同,她完全就是喜怒無常的。
除了在「帝」面前會有所收斂以外,「影」在其他時候都是毫無顧忌。
「輪」听其它「門徒」說起過,至少有兩個「門徒」死在了「影」的手里。
「影」殺死那兩個「門徒」的原因是什麼,大家都說不清,但「輪」曾經听「帝」說起過,好像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根本罪不至死。
然而「影」還是殺了它們,「帝」也僅僅只是將「影」關在一個「黑洞」中,禁閉了一千年。
一千年的時間,可能讓一個「原始文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對于所有「門徒」來說,一千年的時間,只不過是打個盹的功夫,甚至連深度睡眠都算不夠。
「十八門徒」對「帝」是發自內心的敬畏,而對于「影」,大家有的大概就只是畏懼了。
就像此時,哪怕很久沒有見到「影」了,「輪」它們在看到她的笑臉時,不知怎麼心里寒氣直冒。
「多久沒見你們了,我在黑星睡了至少也有十萬年,十幾萬年不見,你們怎麼還是這副德性,一點進步都沒有。」
飛過來圍繞著「輪」和另外兩個「門徒」轉了幾圈,「影」笑吟吟地說道。
這一句話,就能看出「影」和「門徒」的差別了。
換成其它「門徒」,听到「帝」有事找,第一句肯定是「帝有什麼吩咐」之類的回應。
但「影」偏偏不是這樣,她對「帝」找自己好像並不感興趣。
「影使說笑了,我們再想進步太難了,可能比這些文明成長到我們這種境界一樣,正常的情況下幾乎都是不可能的。倒是影使您看上去比以前又強大了。」
「輪」扁長的腦袋微微低下,同時發出了不無諂媚之意的精神信息。
它的尾巴,同時有意無意地掠過了身邊兩個「門徒」的身體。
另外兩個「門徒」,一個名為「暴」,一個名為「戾」。
所有「門徒」的名字,都來自于「帝」的賜予。
「暴」很強壯,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這個以「暴力」出名的「門徒」,擁有幾乎可以撼動宇宙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夸張的說法,所有「門徒」堅信「帝」可能有撼動宇宙的能力,至于「暴」,它的力量可能是所有「門徒」中最強大的一個,但還不至于能夠媲美「帝」。
身軀大約有十五六米,「暴」的身軀並不大,就連「輪」看上去都比它要龐大得多。
擁有和「影使」類似的身軀,只是「暴」更像是「影」變異成「異獸」的模樣。
圓圓的腦袋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溝壑叢布的頭頂還有一個看似是暴力擊打留下的形狀不規則的凹坑。
眉心是一個血紅色的豎眸,它也僅僅只有這一個眼楮。
血眸當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豎眸下兩個大概就是鼻孔的窟窿眼中不時噴出火星。
「暴」的嘴巴很大,完全就是從中間扯到了耳孔下面。
如果說「影」的面孔就像是清晨滾落著露珠的初蕊,那麼「暴」跟她有些類似的面孔,就是一塊冷卻的鐵水和煤渣的結合體。
丑陋,猙獰。
詭藍色鱗甲覆蓋的身軀並不顯得如何強壯,「暴」的四肢都擁有和身軀近乎完美的比例,甚至都不粗壯。
但是所有「門徒」包括「影」都很清楚,這個看似普通的身軀中,卻是蘊含著他們無法想象的力量。
「暴」的身邊,就是「戾」。
不比「輪」的體長和「暴」的相對魁梧,「戾」很小。
它的體型甚至比「影」還要小一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幼生期」的「異獸崽子」。
尖長的腦袋和灰色的身軀上布滿了黑色的發毛,「戾」有著一對黑色的眼眸。
不比「輪」的狡黠和「暴」的漠然,「戾」的眼眸中卻是充滿了戾氣。
事實上「戾」的本性就是極端的,它做任何事情也是這樣的。
雖然它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它卻是「十八門徒」中做事最狠最極端的那個。
曾經有一次,「帝」讓「戾」去了一個河系。
「帝」的命令並不清晰,只是讓「戾」去一趟毀滅一個文明,他甚至都沒有明說是哪個文明。
結果「戾」將「帝」的命令執行到了極致,它徹底地毀滅了那個河系。
不是那個河系的所有文明、生物,而是整個河系。
所有的天體,甚至包括河系中心的「黑洞」,「戾」都一並毀滅了。
「暴,你真被極給打傻了,到現在還是沒腦子,戾也沒腦子嗎?愣著干嘛,你能惹得起她!」
細尾拂過「暴」和「戾」的身軀,「輪」同時隱秘地向它們發出了精神信息。
「你好!」
「好久不見!」
仿佛這才被「輪」提醒反應過來,「暴」和「戾」幾乎同時向「影」發出了精神信息。
「你們也好。」
「呵呵,我還以為你們休眠期還沒有結束,腦袋里昏昏沉沉不會說話了呢……」
「影」笑眯眯地說著,隨後抬起手打了個呵欠。
就在同時,虛無的空間出現了一絲波紋。
「暴」和「戾」本能地感覺到了異常,卻還不等它們反應過來,它們之間虛無的空間就像是突然塌陷出現了一個褶皺,猝不及防的它們直接就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