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摩子文明」還是沒有向雲海提起所謂的「摩多之盒」,封鎖了那個曾經帶給他們噩夢的恐怖存在。
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該與不該,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開始,「摩子文明」其實更想展現他們的科技力量。
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們不僅成功改造出了三十多顆生命星球,而且還成功地催生出了一百多億的「異獸」。
在「摩子文明」看來,這只是一場秀,一場展示秀。
「異形文明」能夠寄生百分之十左右的「異獸」,就已經很厲害了。
而且寄生是一回事,成長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管異形是漸漸地「同化宿主」,又或者借著「宿主」的身軀成長起來,最終完全替代「宿主」,這都是需要時間的。
「摩子文明」做夢都沒有想到,除了「冥獸」和「閃靈」這兩個特殊的「異獸」種族以外,異形竟然成功地寄生了所有的異獸,這也包括他們一直警惕中的「究級異獸異光獸」。
信與不信,事實都擺在了他們眼前。
該做的都做了,「摩子文明」也沒有後悔。
雖然沒有打開神秘的「摩多之盒」,「摩子文明」在仔細地研究之後,又挑選出了一種特殊的「異獸」開始了培育。
「說它是異獸,其實也不完全,我們稱呼它為九十一號菌種。」
「這是一種有著異獸特質卻又更似菌類的特殊生物,只需要特定的能量刺激,它們就能從巴掌大小膨脹巨峰大小。」
「持續且穩定的能量刺激,它就能無限膨脹下去。」
「這個過程中,它們需要的只是一些最尋常的星球就可以了,而且根據我們的研究,氣態巨行星是最好的。」
這是「摩子文明」對雲海的描述。
「沒有什麼戰斗力,不過血肉中的能量不少,比不上超級異獸,卻比高級異獸強得多。」
「最重要的是,它能滿足剩下的超級異形進化所需。」
這是「獵狸異形」在觀察後得出的結論。
雲海還能有什麼話說,只有滿意。
這一次「抱臉蟲」寄生的都是「幼獸」,畢竟雲海沒有時間和耐性等待它們長大。
所以超過了一半以上的「異形幼體」,它們在誕生後有些尷尬。
只是「宿主」的身軀,還不足以提供讓它們完成蛻皮進化的能量所需。
雖然雲海並不著急,但是如果「摩子文明」能夠提供這些「異形幼體」蛻皮進化所需的能量,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也不可能拒絕這樣友善的幫助。
「沒能得到一顆完整的神核,真的是可惜。」
「摩子文明不傻,他們說主宰您是偽神,那您就絕對不止究級異獸這麼簡單。」
「如果主宰您吞噬一顆完整的神核,那就算不成神也是絕對的偽神,至少那些門徒什麼的在你面前只有淪落成宿主的份。」
飄浮在那顆龐大的「氣態巨行星」附近,「獵狸異形」向雲海發送了精神信息。
也只是日常的交流而已,它的注意力基本全放在了面前。
龐大的「氣態巨行星」,在「獵狸異形」的精神感官當中,已經快要變成一顆「肉球」了。
「摩子文明」提供的「九十一號菌種」,已經快要完成對這顆「氣態巨行星」的吞噬了。
怪異的「九十一號菌種」在「摩子文明」類似電流一樣的能量持續刺激下,先是蔓延開來包裹了龐大的「氣態巨行星」,隨後就開始了它們迅速地吞噬、成長。
大約也就是半天的時間,已經成型且開始急劇膨脹的它,已經開始了它存在的唯一使命。
看著其它異形帶著還未蛻皮進化的「異形幼體」飛過去,直接降落在「九十一號菌種」的表面開始了貪婪而又瘋狂的吞噬,「獵狸異形」忍不住就想靠過去也試試。
不過清楚這東西對自己沒太大的用處,至少在「摩子文明」面前還要保持風度的「獵狸異形」放棄了這個想法。
它再一次回到雲海身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面前的黑色星球上。
這顆生命星球本身是紫色的,只是在被黑色的「菌毯」覆蓋後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雲海和「獵狸異形」正對的星球表面,那灰色的「囊泡」已經膨脹至巨峰大小。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軌道上,一個類似激光炮似的機械臂上,墨綠色的能量光柱貫穿虛空,不偏不倚擊在了「囊泡」上。
半透明的「囊泡」,被墨綠色的能量光芒覆蓋著。
隱約可見一道道能量電弧,在「囊泡」中巨大的陰影上游走著。
「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還得等多久啊?」
「獵狸異形」觀察了片刻,精神交流中向一直守在這里的雲海問道。
雖然清楚自己的精神力無法穿透「囊泡」的肉膜,「獵狸異形」還是又嘗試了一次。
結果自然沒有意外,它根本無法窺探正在成長的「究級異獸」,哪怕後者誕生時不會真的就是「究級異獸」。
「摩子文明說就在這兩天了,這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情。」
雲海在精神交流中隨口應了一句。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個閃爍便順著通道開啟的「星堡」閃了出去。
剛剛停在這片星域的「星堡」,明顯又盯上了遠處的一顆「中子星」。
然而雲海的關注點並不在這里,他的精神力盡可能地散開,試圖捕捉到異常。
「主宰,怎麼了?」
「異形主宰,發生了什麼事情?」
「獵狸異形」的聲音剛在雲海腦海中響起,「摩子文明」的光波信息瞬間而至。
與此同時,超巨型的「星堡」閃起了幽光。
大量開啟的通道瞬間關閉,「摩子文明」只保留了雲海剛剛通過的通道。
「摩子,你們以前看到我們異形文明嗎?」
「無論是大宇宙或者神墟當中,又或者听說過沒有?」
雲海沒有直接「獵狸異形」和「摩子文明」,當他的精神力盡可能延展開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時,沉默了片刻的他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