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來源于基因……」
面對雲月的疑問，黑後微笑做出了回應。
黑色的皮膚，加上白的發光的雙眸，黑後這個微笑並不顯得詭異，相反在雲月眼中雍容而優雅。
這種感覺很奇怪，雲月清楚自己並不喜歡黑後，甚至覺得她很丑。
氣質這種東西，可能真的跟相貌沒有關系。
「這種異獸其實也可以看做是一個能量文明，至少它們進化的方向就是這個。」
「我只是在它們的基因結構中，找到了這個特殊的能力基因片斷，然而在瞬間將隱性的它變成顯性。」
「突然擁有了這個能力，它們卻沒有可以控制能量吸收程度的能力，身體更加無法承受瞬間狂暴的能量輸入。」
「所以，這個結果很正常。」
白眸遠遠凝視著雲月，黑後在精神交流中仔細地解釋著。
「哦……明白了。」
得到了答案的雲月突然就有些意興索然。
「明白了？」
「就這樣？」
黑後不禁愣住了。
「不然呢？」雲月奇怪地看向了她。
「生命法則的力量不夠強大？把它運用在攻擊方面不夠恐怖？」黑後精神交流中拔高了聲調，顯得很詫異。
「我可沒這麼說。」
「只是，這種力量很無趣。」
雲月無精打彩地回應道。
「無趣？」黑後精神交流中重復了她的話，隨即露出了若所有思的表情。
雲月點了點頭，她的頭發就像柔軟的觸須一樣，拂過了後背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
「這種戰斗的方式，真的很無趣。」
「不，不只是無趣，還很無聊！」
「沒有任何的肢體戰斗，只是遠遠通過我現在還不能理解的方式去影響和干擾對方的基因、生命。」
「哪怕這可以輕易地殺死敵人，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流血的戰斗，那還算什麼戰斗？」
開始無聊起來的雲月在精神交流中有氣無力地回應了黑後。
「真神之間的戰斗，大多都是這樣啊。」黑後有些哭笑不得。
雲月沒有看她的眼楮，而是盯著她柔軟的蛇軀說道︰「喏，你也說是大多數而不是全部。」
「你真就對生命法則的力量不感興趣？」黑後在心里嘆了一聲，隨後正色問道。
她這麼一說，雲月頓時來了精神。
她甚至差點忘了教訓，盯向黑後一對白光灼灼的眸子。
「我是真的不喜歡，相比而言，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描述過的毀滅法則之力，再不濟黑暗和死亡法則也行。」
雲月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地回應了她。
「別的法則我幫不到你，你要選擇生命法則力量，我可以盡快地帶你入門。」
「雖然適合我的未必適合你，但有我在，至少可以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所以，你還是決定放棄生命法則嗎？」
黑後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是的。」
「你已經走通的路，我可能會羨慕。」
「但是我沒有興趣跟在你後面再走一遍，我有我自己的路，哪怕這個路很難走，哪怕未必走的通。」
雲月堅定地回應了她。
「好吧。」
「我不會勉強你，我從來也沒有勉強過你。」
「我會幫你成就偽神，在這之後，就靠你自己了。」
黑後又嘆了一聲，隨後輕聲說道。
「幫我成就偽神？怎麼幫？」雲月並沒有激動，而是不解地問道。
「只要你能承受得住基因結構的劇變，宇宙中沒有什麼生物不是你不能融合的。」
「你成功融合了它，就會成就偽神。」
「然後，我會送你去大河神墟，那里會有某個存在接觸並且帶你加入一個擁有眾多偽神的聯盟。」
「加入聯盟某個勢力，並且在即將到來的大河角斗中取得更多的勝利，取得更多的榮譽點。」
「這些榮譽點，會讓你擁有進入一個特殊空間——秘境的權力。」
「秘境，才是唯一可能成就真神的空間。」
「你將來能有什麼樣的成就，是不是能成就真神，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黑後精神交流中仔細地說著。
同時，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生物腦袋。
圓圓的腦袋，半徑大約在五十公分左右。
光禿禿的黑色角質腦袋上，有著一些雕刻似的奇特花紋。
這些紋路，甚至布滿了後腦。
灰色的臉龐和人類有些相似，沒有眉毛卻長著一對紅色的眼楮。
不管這個腦袋屬于誰，他大概率是「死不瞑目」，因為那一對紅色眼楮還在怒睜著。
雲月甚至能看出，他怒睜的巨眸中蘊含的憤怒，以及那一絲掩飾不住的恐懼。
眼楮下的鼻子有些奇特，就像是象鼻似的，不過只是垂到了他的下巴，並沒有太長。
嘴巴即長且闊，他的嘴就像是把臉龐的下半部分又分成了兩段。
脖頸被斬斷的切口很光滑，雲月甚至還能看到傷口周圍凝結的血珠。
這些血珠甚至還沒有冰結或者凝固，看上去就像是有一點引力干涉，血珠就會滾落一樣。
「他……他還活著？」
當雲月視線捕捉到那厚實且粗糙的臉龐細微的蠕動，再感覺到整個腦袋散發出的恐怖的能量波動，她不禁有些激動。
「這是一個真神，他的法則力量是什麼類型的，我不知道。」
「那場戰爭太混亂了，到底有多少真神被卷了進來，我都不知道。」
「畢竟我基本沒有參戰，這個腦袋也是我在事後去探查情況的時候找到的。」
「真神的遺骸，本身的活性是不滅的。」
「偽神本源體不滅，就不算死。」
「真神也是一樣，雖然這個腦袋還具備部分生命的特征，但沒有本源體沒有靈魂，它又是個死物。」
黑後在精神交流中說著，精神力推動著那個腦袋緩緩飛向了雲月。
「所以，我只要融合它就行了？」
雲月不閃不躲，看著腦袋停在自己面前，精神交流中問道。
「沒錯。」
「有我在，你這個融合應該不存在生命危險。」
「不過就像他以前習慣說的一樣，宇宙中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敢百分百地保證你的安全。」
「所以，你還要嘗試一下嗎？」
黑後平靜地向雲月解釋著，最後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