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瓶超星系團」邊緣區域的「天蟒星系」,對雲海來說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黑王不會說謊,他說在那片星域見過和異形相似且擁有相同攻擊手段的異獸,那就肯定是見過的。
如果那真的是一只異形,雲海可以百分百地肯定, 它絕對緣于「初代異形皇後」那一脈。
走到現在這一步,自己是不是能成就「真神」,又或者「異形文明」會不會出現一只「真神異形」,雲海可以說是一種隨緣的心態。
有些東西可以強求,有的東西卻是不行。
是否能成就「真神」,領悟「宇宙法則」之力才是關鍵,這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所以在雲海心中, 找到「初代異形皇後」, 找到芷寒和雲江, 這才是他唯一可以努力並且想要做到的事情。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黑王提到的「天蟒星系」,雲海無論如何都是要去一趟的。
麗卡很聰明,她並不知道雲海向她打听「紫瓶超星系團」的目的是什麼。
但她清楚,「天蟒星系」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
「秘境已知的真神有幾個?」
雲海卻沒有馬上接過她的話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麗卡也不著急,表情嚴肅下來的她正色說道︰「在我們談論這個話題之前,我要你先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秘境到底有多大。
現在你到過最遠的星域顯然就是天羽星團,按照你我的理解,這可能已經跨越了小部分宇宙了。
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這趟天羽星團之旅,相對秘境來說,大概就等于一個低等文明從一個恆星系到了相鄰的另外一個恆星系。
秘境太大了,大到超乎我們所有偽神的想象。
甚至于我們這些偽神都相信,就連天機都不能確定秘境到底有多大。
根據已知的信息推斷,天機給出了一個‘宇宙融合論’的說法。
天機認為秘境的形成, 是由于未知的紀元以前,無數真神在持續了不知多長時間的混戰中, 打破了太多的宇宙晶壁,導致了數量不明的宇宙融合在了一起,從而形成的秘境。」
麗卡的這種說法,雲海也不知道該信還是該疑惑。
見雲海沒有接話岔,麗卡稍稍停頓後繼續說道︰「正是因為秘境太大了,所以誰也不知道秘境中擁有多少個真神。
我們知道的,只是殘星之地相對距離較近的星域存在的真神。
首先是暴虐之神查普曼,然後還有一個人神伊迪薩,這兩個真神的勢力,我們在天羽星團也接觸過了。
這兩個真神,也是距離我們最近的。
其實是阿爾瓦,他被其子民稱為智慧之神。
另外還有我剛剛提到過的毀滅之神墨菲斯和星神。
這五個真神再加上我們的天機,就是我們現在已知的所有真神了。
不過還有一點,在我們已知的星域,可能還有真神的存在。
並不是每一個真神都喜歡營造自己的勢力、領域,我們分析還有一些真神更喜歡清淨。
天機在我們已知的星域劃分出了一些禁區,那些星域對我們偽神來說存在著未知的大恐怖。
我們誰也不知道那里有什麼,但是天機向我們展示過。
那段信息資料在命運之城信息庫中還能檢索到,一個巔峰偽神靠近了血眼禁區,那是一個形狀宛如血紅色巨眼的星團。
靠近,然後消失。
在天機記錄下來的畫面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偽神從身體到本源體在瞬間消散。
本源體的消散,意味著無可挽救的死亡。
血眼禁區不是唯一的禁區,在我們已知的秘境區域範圍中,這樣的禁區一共有五個。」
麗卡慢慢地說著,姣好的臉龐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至少雲海還沒有看到過她這麼認真而嚴肅且帶著一絲沉重的表情。
「六個已知的真神,五個禁區就算五個吧。」
「你們已知的秘境範圍就有十一個真神?那整個秘境中得有多少真神?」
雲海要說不吃驚那是假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
麗卡點了點頭,苦笑說道︰「有的偽神說秘境中的真神很多,多到超乎我們的想象。
也有偽神說我們已知的秘境範圍是個特例,或許就像宇宙中文明的存在,有些星域文明存在的很密集,而有的星域連一個文明都沒有。
但是不管怎麼說,秘境中的真神數量應該不會太少。」
雲海沉默了起來,並沒有回應她。
麗卡清楚他大概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也安靜下來不再說什麼。
「你們已知的真神,有沒有爆發過沖突、戰斗?我說的是真神,而不是真神麾下的勢力。」
片刻後,雲海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沒有。」
「真神不會打起來的,這是大家的共識。」
「就拿毀滅之神墨菲斯和星神來說,這兩個真神麾下的勢力已經打到不可開交,簡直就是勢成水火。」
「不過毀滅之神和星神,彼此並沒有過任何沖突。」
麗卡不假思索地回應了他。
就像以前一樣,「不可開交」和「勢成水火」這些詞語,都是雲海在听的同時自己翻譯過來的。
「這是自然的,太遠的星域我們不清楚,也就不說了。」
「要是毀滅之神和星神打起來,誰也別想袖手旁觀。」
「他們想盡辦法,都要把其他真神拖下水。」
雲海點頭表示理解。
「我們未知的時間,不知數量的真神在激戰中打破了宇宙晶壁,造成了無數的宇宙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秘境。」
「如果這些真神再打起來,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宇宙都毀滅了,秘境這個畸形的宇宙再被打碎,誰知道會再發生什麼。」
「真神也是依附于宇宙存在的,宇宙本身徹底被毀滅,真神還會繼續存在嗎?」
「真神是凌駕于宇宙眾生之上的恐怖存在,真神卻不是凌駕于宇宙之上的存在。」
這一次麗卡並沒有直接口述,而是謹慎地先用精神力構建了一個屏障,然後才在精神交流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