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是一個上士,能在集合最精銳、最優秀士兵的「51區」做一個上士,他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槍械精通」就是漢克的能力,事實上在官方的認定中,他只是一個視覺感觀進化過的「超人」。
然而每一次拿起槍都有一種如臂使指的超感,所以玩了小半輩子槍械的漢克,固執地為自己的能力取了一個更貼切的名字。
凌晨時分異形大軍進攻時,沒有執勤的漢克在自己位于居民區的家中休息,當炮火聲響起時,他第一時間驚醒過來,抓著槍就想沖出去。
當時,異形空軍幾乎籠罩了全城,而地面上到處都是異形的蹤跡,看到一個住在樓下的同伴剛沖進了院子,還不等他開火,便被異形撕成了碎片,又驚又怒的漢克毫不猶豫地抓起了槍就從窗口瞄了出去。
還是他的妻子阻止了他,包括他的女兒,倆人撲過來死死抓住他的槍不放,卻是生怕將那物引了過來。
鋼鐵一樣的漢子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美麗的妻子和女兒就是漢克的唯一,在看到更多的異形鋪天蓋地涌進了城中時,悲涼的漢克毫不懷疑基地已經覆滅了。
總還是讓他有些意外,至少那些異形並沒有沖進居民區內大開殺戒。
很快,漢克就發現了端倪。
只要你不開門不出去外面,不要嘗試躲在房子里面放冷槍,只要你當那些數不清的凶殘怪物不存在,那麼它們也會當你不存在。並不會主動攻擊。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至少漢克就看到了街角的軍警局。里面那些被軍人深惡痛覺的軍警緊閉大門沒有出來,卻仍舊被怪物破門而入。光是听那些淒厲的慘叫聲,漢克就知道里面一個活口都沒有了,肯定是被屠了個干淨。
不明白這些怪物是怎麼區分的,但顯然它們的攻擊很有條例性,優先選擇攻擊那些有可能對它們造成嚴重傷亡的。
一直到天亮,驚恐不安的漢克一家人都不曾平靜下來。
「老這麼躲著也不行,家里根本沒有多余的食物,我們撐不過幾天的,你們躲在這里不要出去。我先去看看。」
趴在窗戶上,再三確認了視線範圍內已經沒有了怪物的身影,漢克按捺不住了,拿起槍就想出門。
「漢克,再等等,天都沒有大亮。」
漢克的妻子一把抓住了他,他三歲的女兒也是驚惶地抓住他的衣角。
沒有多說什麼,摟著妻子深情擁有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額頭。漢克又低頭親吻了女兒的頭發,隨即掙月兌開來一陣風似的出門了。
樓道里靜悄悄的,漢克並沒有覺得意外,不像其他人那麼討厭「克隆人」。相反覺得他們很安靜的他,跟幾個戰友居住的正是「克隆人」的居民大樓。
順著樓梯慢慢地走下去,這其間漢克沒有踫到任何異常。很快就到了一樓大廳。
站在大門口,謹慎的漢克沒有急于出去。順著門縫又觀察了半晌。
一切都平靜的讓人害怕,門前的街道上。他那個不愛說話的戰友倒在地上,緊閉著的嘴角流出的鮮血早就干涸了。
沒有槍炮聲,也沒有人類的任何聲音動靜,站了片刻,漢克正想出去,突然就听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要是你的話的,就回去和妻子女兒待著,不要出去自尋死路。」
漢克掉轉槍頭,緊張地看了回去,不禁微微一怔。
干淨的休閑衣,恬靜的表情,無聲出現在他身後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經歷了噩夢一般的災難挺過來的。
「你是誰?」
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她,漢克警惕地問道。
他並不認識這個女人,這所樓內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居民都是「克隆人」,而其他人漢克都熟悉。
沒有理會漢克的問題,女人無視了他已經打開了保險的自動步槍槍口,抬腳就朝門口走去。
「站住!」
漢克急了,舉了舉槍,扣在扳機上的指頭微微一緊。
突然就覺眼前一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漢克不假思索地扣動了扳機。
最新式的消音器完美地掩蓋了槍聲,在那低沉而又短促的槍聲中,漢克就看到一道紫光涌入了眼簾。
清澈的雙眸變成了詭異的紫瞳,剎那間出現在漢克身前的女人,那無形的眼神仿佛有形的光波,侵入到了漢克圓睜的雙眸當中。
片刻,女人收回了目光,慢慢地走到了大門前。
眼中紫光一閃而沒,恢復如常的漢克垂下了槍口,恭敬地站在了女人的身後。
「它們到底在找什麼?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已經是第三次了。」
剛想抬腳出去,突然女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轉過身伸出皓腕,而漢克仿佛知道女人想做什麼一樣,忙將手中的槍遞了過去。
柔女敕的手抓住鋼槍,就跟擰麻花一樣,女人三兩把就將自動步槍扭成了一團鐵疙瘩。
也不回頭,伸手就將廢鐵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中,女人隨即轉身朝樓道走了上去。
恭敬的眼神目送著女人消失在樓道中,漢克四顧幾眼,走到樓角的垃圾桶邊坐了下去。
這還不算完,他又從垃圾桶中抓起一些惡心的垃圾在身上抹了抹,直到臭味徹底地掩蓋了他本身的氣味後,將頭埋在雙膝間,他開始像一個恐懼的流浪漢似的,索索發抖起來。
不多時,虛掩的樓門打開了。
一個怪物探進了顱骨,涎水粘連的巨吻微微震顫著,稍頓片刻,它還是頂開門慢慢走了進來。
估計是被空氣中的硝煙味吸引了過來,畢竟一整晚了,都沒有一只怪物踏進過這棟樓,在一樓大廳里站了片刻,怪物開始朝漢克走了過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其中更是夾雜著難以言明的恐怖氣息。
漢克的反應更是劇烈,將頭顱深深地埋進胯間,身軀急劇地顫抖著。
在漢克身前停了下來,那只信使異形低下了頭顱,巨吻震顫著從平滑的骨蓋中探了出來,仿佛是在低嗅。
興許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信使異形很快就對他失去了興趣,轉過身順著樓道跑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