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歷一千三百四十年,以S0023號遠古基因為藍圖,曾經在生物界有名的沃可漢斯導授用基因技術復原了它。」
「在三天後,沃可漢斯導授所在的城市,出現了大量的異狀。」
「一些民眾跟瘋了似的沖擊他的研究室,這里面甚至有許多軍警。」
「暴動很快被平息,根據事後報道,那些人的神經中樞受到破壞,至于是怎麼被破壞的,這成了一個到現在都沒有被解開的謎。」
「五天後,以S0023號遠古基因復原的生物死了,而沃可漢斯導授最後提交的報告顯示,這種生物的生存需要極其苛刻的環境,它的死亡只是不適應環境而已。」
「帝國歷一千四百一十年,天獅恆星系六號行星上,被譽為未來有可能創造奇跡的天才生物學家金凱奇導授在自己的研究室莫名死亡。」
「根據調查顯示,他的死亡仍舊是神經中樞被破壞,最後用一柄手術刀幾乎割斷了自己的脖頸。」
「當時死亡的,還有他實驗室內大量的生物研究對象。無論是從各個星球找回來的奇特生物,又或者是遠古基因復制創造出來的生物,全部都離奇死亡。」
「我早該想到了,三號實驗體有問題。這些該死的異獸是被它召喚來的。」
「可是這里面還有問題,如果三號實驗體真的具備了遠古生物可以施放某種能量,干擾和毀滅其它生換神經和腦中樞的能力,為什麼它不是選擇干擾甚至是控制我們,而是選擇了更麻煩的方法召喚更多的異獸來解救它?」
拉斐爾的百思不得其解,語氣又是迷惑,又是惶然。
地下研究室有一條秘密的通道。一直斜斜通向了深達五百多米外的地底,那里是研究室存放各種生物標本及遠古基因的密室。
任何有關生物的研究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這一次你以遠古基因復原出來的生物,可能對人類產生巨大的貢獻。
然而下一次你研究出來的生物,有可能就會毀滅人類。
所有比較大比較正規的研究所,都有一間遠離研究中心的密室。一是用來存放珍貴的遠古基因標本,二來就是充當避難所。
如果研究所內出現了不可控制的事故、災難,地下研究所內的人肯定不會被允許隨便逃出。
密室這時就成了他們的避難所,當確定了再沒有危險時,他們才會擁有自由。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次還好說,都兩次發生過同樣的狀況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發現?」
陳老並沒有看拉斐爾,他的視線只是盯著旁邊漆黑一片的監控光屏。
一個工作人員坐在光屏前,一連切換了數種監控模式後。除了聲納監控能發現些微異常以外,那黑漆漆的光屏上根本連什麼都顯示不出來。
「我們怎麼可能沒懷疑過S0023號遠古基因有問題,然而每一次用基因技術復原生命體,這里面都充斥著未知的改變。時間或者某種生物藥劑、材料的多少,這都會讓復原出來的生物迥異不同。」
拉斐爾扭頭看向了陳老,苦笑一聲,又接著說道︰「根據官方資料,研究過以S0023號遠古基因的生物學家足有六十多人。成功復原出生物的不過十二個人,而且大家復原出來的生物都不同。」
「還有。除了沃可漢斯導授和金凱奇導授出現問題以外,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異狀,復原出的S0023號遠古生物,也很快就死亡了,並沒有出現異狀。」
說著,看到監控光屏上聲納探測光紋突然變得激烈起來。拉斐爾心中一跳,臉色更加蒼白了。
「它……它們在做什麼?」
拉斐爾漂亮的女助手張蓉顫聲問了一句。
「看上去它們到了密室通道入口,至于在干什麼就不清楚了,不過很大的可能,它們已經發現了密室。或者說發現了我們。」
密室中唯一的工作人員是個已經處于「退休」年齡的老家伙,相比惶恐的張蓉和不安的拉斐爾,他看上去倒是鎮定了許多。
也只是逃進來三個人而已,在最早發現「三號實驗體」有問題時,陳老就果斷找到了拉斐爾,在後者將信將疑帶著張蓉乘坐電梯一起到了密室,不等他猶豫要不要發出警報,災難就降臨了。
想起照明設備還沒有被毀滅的時候,研究室內發生的一切,拉斐爾就忍不住打起了冷戰。
他無法想象一只「工蜂異形」鑽進了自己的腦袋和體內,那該是多麼痛苦的死法。
「為什麼它們還不離開?還有,為什麼它們想來這里?」
陳老皺起了眉頭看向臉色白的嚇人的拉斐爾。
「不知道。或許他們發現了我們,或許……」
習慣性地張口說著,瞬間,拉斐爾的臉色驟然一變,連忙舉起了自己右臂,打開了智能腕表上的通訊設備。
然而不過頃刻,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趕緊聯系托科大人,如果他不願意給我們密碼,那就讓他想辦法毀掉豎井。」
通訊連接始終無法建立,拉斐爾急忙看向了張蓉。
微微一怔,張蓉打開腕表聯系托科大人的同時,卻是忍不住小聲問道︰「什麼豎井?」
「銀心研究所在建立時,考慮到以後可能發生的狀況,我們在密室旁邊建立了一口豎井用于最後的逃生。本來這是不被允許的,但考慮到我們研究的目的是生化人,所以有可能在出現事故時要從地面整個毀滅研究室,所以留一口豎井逃生就很有必要了。」
拉斐爾猶豫了一下,感覺到陳老那刀鋒似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刮著,還是低聲說了出來。
「為什麼你不早說?」
陳老怒了,他可不想陪著這些瘋子生物學家一起送死。
「如果它們不是有想突破三重防護的通道來密室這里,我是不會說的,而且我說了也沒用,豎井通道的密碼只有托科大人才有,這種情況下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們的。」
拉斐爾鼓起勇氣直視著陳老。
握了握枯瘦的雙手,陳老扭頭看向了張蓉。
他有一種想要捏碎拉斐爾頭顱的沖動,哪怕他清楚對方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懊惱和後悔充斥著陳老的思緒,他覺得自己先前發現異狀時就該離開,而不是選擇繼續留下來。
離開,可能會被暴怒的上官下令處死,但那總還有一線生機。
但留在這里,現在的陳老幾乎已經可以預料自己的下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