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而喧囂的演唱會,終于在那個克伊族家喻戶曉的明星撕心裂肺的歌聲中,緩緩拉下了序幕。
興奮的人群,在擴音設備的再三提醒下,這才意猶未盡的散開。
臨時加開的「空列」,迅速地分流了人群。
而一些離的近一些的,干脆就是步行前進,一邊激動地討論著演唱會的細節,一邊漫步行走。
「真是不錯,不愧是天王大星,簡直就是絕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能讓我跟它親熱一次,死我都願意。」
「說什麼親熱一次,它只要能親我一口,我馬上死都值了。」
轉過街角,幾個興奮的克伊族少女不停地嚷著。
尖銳的口哨聲中,一群穿著奇形怪狀衣服的克伊族青年站在街角,靠著拉風的改裝懸浮車不停地揮手。
「無聊。」
「幼稚。」
「討厭。」
幾個克伊族少女翻了個白眼。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看斗戰吧,我知道哪里有更刺激的,這個區十二號街新開了一家地下斗戰場,听說不僅有人獸斗,還有人和獸那個呢……」
一個克伊族少女出了個主意。
「你說的是什麼呢?」
另外一個克伊族少女故意問道。
「這還要問,你就給我裝吧。」
那個克伊族少女鄙視地看著它。
「你的口味還真獨特,那有什麼好看的。」
「刺激啊,你看一次就知道了??」
說到這里,那個克伊族少女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片刻,嘻嘻哈哈的笑聲響起,幾個本身有幾分姿色打扮也很新潮的少女,笑的直是花枝亂顫。
這一下子,不遠處幾個克伊族少年看直眼了。
打了個眼色,它們干脆離開街邊牆角,朝幾個克伊族少女走了過來。
老套的搭訕,無聊的調戲。
當其中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時尚前衛的克伊族青年拿出一個閃爍著粉色光芒的針劑時,還有些矜持的幾個克伊族少女眼楮頓時亮了。
「迷幻天堂」,克伊族如今最流行的毒品。
先不說它帶給克伊族如夢如幻的體驗,光是負作用最小這一點,就引發了不少克伊族人痴迷的追捧。
有價無市,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迷幻天堂」在市面上流通的很少。
「走吧,去我朋友那里,今天有節目的。」
克伊族青年見幾個少女瞪大的眼楮,頓時得意起來。
「走吧,就在那里,不遠。」
他指了指街邊的小巷。
猶豫了一下,幾個少女交換了一個眼神,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一行人,興沖沖地走向了不遠處的小巷。
看到滿是涂鴉的緊閉的鐵門,幾個少女看向了那個青年。
給了它們一個自信的笑容,青年走到門前,伸手在門鈴上摁了摁。
滿是涂鴉的鐵門上端,自動監控探頭對準了它。
只是青年在等了片刻,鐵門自動開啟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不知哪個克伊族少女看到青年略有些尷尬的表情,不禁低聲笑出了聲。
青年頓時有些惱怒,伸腳就重重地踹在了鐵門了。
沒想到,看上去緊緊關起來的鐵門,應聲而開。
「什麼味道?」
隨著一陣勁爆的音樂聲一起撲面而來的,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好奇擠到青年身邊探頭探腦的克伊族少女皺起了眉頭。
「呵呵,等下你看到就明白了,我保證絕對刺激,絕對足夠血腥。」
青年故作神秘地說著,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昏暗的通道中,霓虹七彩光燈閃爍著。
沉悶而勁爆的音樂聲,從通道盡頭響起。
鼻間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感覺到身後的少女略有些緊張地靠著自己,感覺她豐腴的身軀,青年就激動了起來。
它或者跟在它身後更多的克伊族人,它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它們的頭頂,一只已經完成了蛻皮進化的異形,正倒懸在天花板上。
爪心吸盤似的器官牢牢抓住天花板,那只信使異形嘴唇微微震顫著。
粘連著血水的涎水,從它的唇邊滴下,無聲地落了下去。
只覺自己的頭頂一涼,一個克伊族少女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只是在它抬頭的瞬間,那只信使異形已經鑽進了旁邊的通風管道當中,消失不見。
奇怪地看了看頭頂,跟在其它人身後,那個克伊族少女只覺仿佛有無數眼楮看著自己。
打了個激靈,心頭直發毛的少女忍不住轉過了身。
卻就在回頭的剎那,克伊族少女看到了讓它險些崩潰的一幕。
通道的天頂拐角處,一只丑陋猙獰的怪物正悄悄探出了頭。
就在它回頭的瞬間,那只怪物狹長的尾骨探了出來,正圈起了她身後的那個克伊族青年。
極端的恐懼,讓這個克伊族少女的頭皮一陣發炸。
瞬間失禁的它,還不及發出一聲尖叫,就被它丑陋而恐怖的怪物伸過來的尖爪攥住了脖頸。
尾骨圈起瘦弱的克伊族青年,右爪攥住克伊族少女的脖頸。
兩個不足一米五的克伊族人,被那只信使異形輕易地擄住,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天頂拐角。
而這一切,走在兩個克伊族人面前的其它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它們壓根不知道自己進來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進來才走了十幾米遠,就有兩個同伴詭異地消失了。
「期待吧,你們馬上就會看到自己永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走在最前面的克伊族青年,興奮地說道。
他的腦海中,已經惡補出了通道盡頭沒有關嚴的門中,那些白女敕女敕的人類少女和強壯的雌性鱷人,光著身軀拿著簡陋原始的武器,在「斗獸籠」中慘烈而血腥地廝殺著。
伸手推開冰冷的鐵門,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只有勁爆的音樂卻沒有興奮激動的嘶叫聲,青年就覺自己的腳下一滑,控制不住摔倒了下去。
直想破口大罵,青年還不及掙扎起身,就覺自己的手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
借著大廳閃爍不已的七彩霓虹燈光,看那個青年看清楚自己手抓著的,儼然是一個被掀飛了半邊臉頰的顱骨,自己的手指都已經捅進了那顱骨的眼窩當中。
剎那間,從青年喉嚨中擠出來的尖叫聲,甚至將大廳中勁爆的音樂聲都壓了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