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血腥暴力的廝殺是什麼?
很多文明都有類似地球角斗場一樣的「娛樂場」存在,而且在很多人眼中,只是為了活下去的「角斗士」們,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廝殺,才是最血腥暴力的。
踹檔,扣眼。
割喉,甚至是用嘴用咬。
為了活下去,他們不介意將自己變成一只野獸。
所以「角斗場」在很多文明,都吸引了海量的觀眾。
曾經的銀龍帝國人類文明,也有這樣的「娛樂場」。
人們一度以外,那些「角斗士」的廝殺,雖然展現不出多麼強大的力量和實力,但就血腥慘烈程度而言,已經是頂端的了。
然而此時此刻,當敏感的某個人類操縱著探測器對準了異形主宰和蟲後所在的空間,當他們看到兩個龐然大物瞬間暴發的戰斗,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類呆滯了。
他們駭然發現,以往包括這一次異形文明和蟲族的戰爭中,他們看到的所有戰斗跟眼前放大的這個戰場畫面相比,都是蒼白無力的。
直接就是最血腥最殘忍的攻擊,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和無謂的閃避,兩個看上去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斗的龐然大物,甫一交手就進入了最慘烈的境況。
粗長而有力的尾骨從背後豎起來,異形主宰那鋒銳的尾刃,就像是某種儀器控制一樣,不停地刺下去、拔出來再刺下去。
那尾刃攻擊的速度頻率,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極限。
他們只能看到,在恆星的光熱輻射中,在近距離的人工恆星光芒映照下,殘影連成了一片,仿佛有無數根尾刃在上下翻飛,帶起了大片的血花。
不止尾刃,還有有力的前肢和同樣銳利的尖爪。
巨大的前爪每一次揚起,都帶起了一片片骨甲和噴涌的鮮血。
而最讓人們瞠目結舌的是,在放大的高清畫面中,異形主宰大張的巨吻中,那不停彈射而出的內巢牙,以他們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母蟲的頭顱、身軀上鑿出了一個個血肉創洞。
這些,只是異形主宰的攻擊。
蟲後的攻擊,絲毫不遜色異形主宰。
從它頸上垂下的「發絲」,在猛力的抽打中,給異形主宰堪比一般戰艦存在的平滑的顱骨上,留下了一道道綠血噴涌的創傷。
它那宛如金屬打造而成的數個肢腳,更是在揮動間,將異形主宰體表大片的骨甲掀飛,鮮血噴灑。
極端的暴力,極端的血腥。
兩個從一交手就幾乎沒有移動過的龐然大物身邊,再沒有一只異形或者蟲子。
看上去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了結對手,無所不用其極的「它們」,激烈戰斗的空間當中,灰色和黑色的骨甲拋散,血肉橫飛。
事實也是如此,被雲海輕蔑的回應激怒的蟲後,只想盡快地將異形主宰撕成碎片。
而雲海也是一樣的打算,他不想和蟲後的戰爭拖的時間太長。
交手只是數秒的時間,渾身上下滿是傷。
而這潮水一樣淹沒了雲海靈魂意識的劇痛,非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困擾,反而更大地激發了他的戾性和戰意。
腦海中,第一次沒了多余的意識。
只剩了一腔戰意的雲海,一對前爪在又掀飛了蟲後頸側的骨甲後,順勢抓住猛力抽下來的幾根「發絲」,隨即猛地拽向了自己面前。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不用回頭,不用分神,雲海都知道刺進了失去骨板保護的肩胛中的蟲後尖爪,已經切斷了自己的左肩胛下的一大團肌肉組織。
這劇烈的痛楚,反倒是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
飛刺向了蟲後頸部的尾刃,在一大片「發絲」猛地揚起後,被擊偏了。
雲海張開血盆大口探向拽過來的蟲後腦袋,尾骨順勢一收,就如出洞的毒蟒一般從粗壯有力的後肢下探出,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地連續在蟲後圓滾滾的月復部上刺了起來。
龐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
如果說先前閃電般的交手,極端的暴力血腥攻擊帶來的傷痛,蟲後都能忍住。
那麼當雲海的尾刃連續不停地刺入它的月復中,而且每一次刺入後尾刃高頻的震顫和旋轉,只覺自己的月復腔已經變成了一攤爛泥的蟲後,忍受不住這極端的劇痛,它咧開丑陋的口器就是無聲的淒厲尖叫。
越是聰明的蟲子,固然有智慧上的優勢,但同樣會有缺陷。
它們會思考更多的問題,同時也會產生更多的顧慮。
普通的蟲子,除了對蟲將、母蟲及蟲後、蟲皇的敬畏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事物會讓它們害怕。
但具備一定智慧的蟲將、母蟲、蟲後及蟲皇不同。
就像這只蟲後,短暫的交手,讓它清楚地認知到了,在它眼中很少出手的異形主宰,並沒有因為人類靈魂的存在具備它想象中的太多缺點,卻是更加的凶悍。
清楚了這一點,蟲後終于感覺到恐懼了。
身軀劇烈顫抖的它,一邊發出無聲的淒厲尖叫,同時極力地想要掙開雲海的前爪。
不遠處,正在的異形激戰的母蟲、蟲將,包括更遠處無盡的蟲子,同一時間放棄了自己的戰斗,瘋狂地返身涌向了蟲後所在的空間在。
巨吻急劇震顫著,清楚地感覺到了蟲後的恐懼,雲海笑了。
左前爪暴力地拽斷了蟲後的一簇「發絲」,卻又瞬間折斷了它頭頂的一根骨刺,在將骨刺閃電般深深刺進它顱骨的同時,他的內巢牙猛地彈射而出。
刺進了顱骨中的骨刺,讓蟲後直是痛不欲生。
尖銳的骨刺,仿佛連它的思緒和意識都攪碎了。
然而它終究還沒有糊涂,面對異形主宰那讓它恐懼的內巢牙再一次彈射而出,它在那在雲海胸前抓出了一道道血肉創傷的前肢,拼命揚起來想要抓住。
這個動作,沒有受傷的它,都不可能完成。
更何況,現在傷痕累累的它,又怎麼可能用前爪抓住那比閃電還要凌厲的內巢牙彈射。
只是徒勞地抓在了異形主宰的涎水粘連的巨吻下,那恐懼的內巢牙,重重地擊在了它的臉龐,精準地擊中在它咧開的口器上。
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齶齒,瞬間全被擊斷。
恐怖的力量,在將蟲後口器擊得炸開的同時,幾乎掀飛了它小半邊面目。
而這個過程中,雲海的尾刃再又一次進了蟲後的月復部時,並沒有再抽出來,而是順著它的月復腔一直刺了上去。
劇烈抽搐的蟲後,在粗壯的尾骨在體內肆虐而上後,在那犀利的尾刃破開它的顱骨探了出來後,終于徹底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