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就像是上百枚微觀狀態的超級核裂變巨彈,突兀在初代異形皇後的體內爆炸開來。
伴隨著熾烈的藍光從它的口鼻及骨甲餃接處,奪目而可怖地噴射而出,初代異形皇後的身軀意外地,或者在情理之中地裂了開來。
暴烈的藍光,如同無數道光線攻擊,將初代異形皇後的身軀從內部撕裂、劈開。
不見鮮血,在初代異形皇後充滿了痛苦和暴戾交織的嘶鳴聲中,大片的堅硬的骨甲組織,飛灰似的月兌離了它的身軀。
在身軀裂開的大量隙縫處,璀璨的藍色光線在暴射中,在星球表面掀起了一陣狂暴的能量潮汐波動。
虛空,都在這瞬間狂暴的能量侵襲下,劇烈地震顫起來。
星球表面,在這剎那間能量的釋放中,大片的物質粉碎、消失。
距離初代異形皇後最近的禁衛異形,不知道閃避,或者說壓根沒準備閃避的它們,在這能量的正面沖擊下,更多的禁衛異形被能量沖擊擊傷、拋飛,而一些更近的直接就被撕成碎片,甚至于被擊成了齏粉。
嘴里發出古怪的叫聲,兩只一直被初代異形皇後近身看管的「虛空幼獸」,也被這瞬間的異像驚呆了。
只是瞬間的呆滯,一直看上去很弱勢,然而實則非常狡猾的「廢虛」反應過來,在能量沖擊到達的剎那間就飛遠了。
而一向暴戾沖動的「殘虛」,在感覺到強大的能量從正在分裂似的初代異形皇後身後 射著,它頓時猶豫起來。
沒有多少意識,但是憑借著本能,「殘虛」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沖動。
它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能將正在死亡的初代異形皇後吞噬下去,就能變得更強大,就能將這些丑陋可怖的生物統統殺光,變成自己的食物。
不管是正確的判斷,還是錯覺。
當恐怖的能量潮汐瞬間席卷過來時,「殘虛」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不退反進,憑借著對空間的敏感性,「殘虛」巨尾一擺避開了從初代異形皇後口中 射而出的粗壯的藍色光柱,同時身軀猛地一躥,自虛無的空間中能量沖擊較弱的區域沖到了異形皇後身邊。
暴戾和沖動,只是性格,代表不了什麼。
一只暴戾的野狼,可以輕易地撕碎土狗。
然而暴戾和沖動的「殘虛」,在沖到初代異形皇後身邊時,瞬間就知道自己錯了。
哪怕正在裂開的初代異形皇後,也不是它能抗衡的。
只是一切都晚了,當對生命的渴望產生的極端恐懼在「殘虛」腦海中蔓延開來時,它已經沒有退路了。
初代異形皇後同樣變成了藍色的觸手,細蟒似的從地面上無聲探了過來,不等「殘虛」反應過來就將它纏了起來。
隨後,藍色光刃似的尾刃從虛空中劃過,正在劇烈掙扎想要退開的「殘虛」只覺腦中一痛,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無數根藍色的觸手,從初代異形皇後的身軀延伸出來,將已經足夠龐大的「殘虛」拉向了它自己。
在這個過程中,一些觸手斷裂開來,化成了飛灰,而更多的觸手卻是從初代異形皇的體內瘋長起來,死死地纏住了仍舊在掙扎、抽搐的「殘虛」的尸體。
體表的裂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看上去,初代異形皇後隨時可能猛烈地爆炸開來,而後被恐怖的能量潮汐撕成碎片。
堪比初代異形皇後身軀大小的「殘虛」,終究還是被前者拉到了身邊。
緊接下來的一幕,讓宇宙太空中好奇觀察這一幕的異獸應睨瞪大了巨眸。
觸手拉著「殘虛」拽到了身前,初代異形皇後的身軀隨即貼了上去。
原本在抽搐、痙攣的「殘虛」身軀,突然就跟通電似的,異常猛烈地震顫起來。
隨後,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殘虛」在和初代異形皇後接觸的身軀部位,突然就像是烈陽下的冰雪迅速地消融開來。
瞬間,大量被分解成了最原始物質的「殘虛」血肉,在無形無影中涌進了初代異形皇後的身軀。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殘虛」的身軀就消失了一小半。
而用這種殘忍而詭異的方式,吞噬和融合「殘虛」身軀的初代異形皇後,在它與「殘虛」接觸的身軀部位,緊密餃接的骨甲縫隙中,暴射的藍色光線突然淡弱了不少。
裂開的巨吻震顫著,在「殘虛」的急速地消融間,初代異形皇後抬起了顱骨。
沒有一絲猶豫,留守在廢墟守衛初代異形皇後的「異球異形」,在它接到了初代異形皇後的命令時,圓滾滾的身軀滴溜溜打著轉兒,瞬間就從宇宙太空來到了星球表面。
感覺到數十根觸手向自己猛烈地 射、席卷過來,「異球異形」沒有躲,反而加快速度飛向了初代異形皇後。
不知道初代異形皇後想做什麼,但「異球異形」大概猜得到。
已經幾近消失的「殘虛」就是例子,只是「異球異形」並沒有逃避的念頭,相反還是自己送了上去。
這就是簡單而純粹的異形,它們的眼中沒有個體的訴求和利益,有的只是集體的利益。
主宰和皇後的任何要求,它們不會懷疑和拒絕。
哪怕這個要求,會讓它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無聲地,數十根藍汪汪的觸手,將「異球異形」的身軀纏繞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另外一個「異將黑曇異形」,甚至在初代異形皇後還沒有向它下達命令時,就帶著數萬的禁衛異形朝著皇後飛了過來。
只是它們才剛剛行動,初代異形皇後的命令就下達了。
倒飛沖向了宇宙外太空,包括一定區域內駐守的所有異形,在接到了初代異形皇後的命令後,都迅速地避讓了開來。
「你想找死!」
已經被智能微觀文明勸說改變了主意的應睨,通過異形讓開的空間推測出了某種事實的它,瞬間又變得暴躁起來。
無視了身前擋住了去路的異形,到口的肉自己沒吃到,也是沒有找到吞噬的方法,但應睨絕對不允許其它生物搶去自己看中的東西。
先前已經準備退走的它,毫無征兆地沖進了異形群中,直朝著那片虛無的空間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