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星靈族的說法,蟲族已知的種類或者說兵種,已經超過了七十六種。」
「這七十六種蟲子當中,其中有二十一種是戰場上常見的兵種。」
「從龐大的利維坦到猙獰的雷獸,從鋪天蓋地的暴龍到無窮無盡的迅猛獸,這二十一種凶殘而暴戾的戰斗蟲族兵種,這甚至已經超過了我們人類聯邦現役的兵種數量。」
「另外,這二十一種蟲子,只是星靈族在離開的時候,蟲族現有的常規戰斗蟲子。」
「他們在和蟲族正式接觸時,這個數量只有十一種。」
「也就是說,其它種類的蟲子,它們都在不停地進化成更擅長戰斗的蟲子。」
「星靈族離開時,蟲族有二十一種強力兵種,現在這個數量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三十一甚至更多,我們還不能確定。」
「畢竟,我們先後幾次和蟲族的戰斗中,遭遇的只是它們的先遣隊,只是很少種類很少數量的蟲子,這就像是我們的偵察艦隊一樣,它並不能代表我們的艦隊戰斗力。」
「所以,蟲族的強大,不需要懷疑。」
「最基本的,星靈族在我們看來已經很強大了吧?」
「我們不要忘記,他們可是被蟲族佔領了母星,逃亡到了這片星域。」
「從蟲族先遣隊的幾次攻擊,我們已經可以預見了。」
「遲早,它們會大舉入侵這片星域。」
「到那時,如果還找不到戰勝它們的方法,那我們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請大家不要忽略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晨星人類聯邦沒有辦法和星靈族相比。」
「並不是戰力,我們人類聯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強大,但我們也沒那麼弱小。戰勝蟲族這樣的話我說不出來,但如果我們的對手換成星靈族,我不說有絕對的信心勝利,但短期內絕對不會戰敗。」
「我所說的無法比較,還是數量。」
「人類聯邦組建才一個紀元左右,但是我們靈族已經發展了數百萬年了。」
「雖然,我們也經歷過劇烈的動蕩,經歷過太多太多的變遷,但是靈族已經在宇宙中生存和發展了數百萬年了。」
「人類聯邦一共有六千三百億人口,靈族就佔據了百分之五十的人口。」
「六千三百億人口,生活在兩百七十一個不同的恆星系中,生活在三百六十四顆不同的生命星球上。」
「六千三百億人口,對應的是六百個艦隊。」
「我們就是把六百個艦隊所有戰艦改裝成運輸艦,也帶不走千分之一的人口。」
「因為每帶走一個人,我們就要帶上更多生存必需的物資。」
「所以,我們沒有退路。」
「如果我們戰敗了,我們就徹底輸了。」
「我們無法像全民皆兵的星靈族一樣,他們的人口本來就少,戰艦數量又多,完全可以靈活地全民轉移。」
「今天,召開這次秘密會議,我就是想告訴大家,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我們要怎麼做?我們要做什麼?」
偌大的會議室中,一片明亮。
議長席位上,在那由無數銀色星辰和紅色背景色形成的巨大的徽章下方,聯邦參議長杜浩宇筆直地站著。
小宇宙中的人類文明從「帝制」改成「聯邦議會制」,也才沒有多長時間。
只是,「銀龍人類聯邦」和「晨星人類聯邦」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如果非要比較,那麼現在的「銀龍人類聯邦」就像是個躲在深山老林中的部落,而「晨星人類聯邦」已經是邁出了星球朝著星辰大海前進的文明。
六千三百億人口,四百多個不同的文明種族。
這樣的人類聯邦,也才真正擔得起「聯邦」這兩個字。
杜浩宇就是「靈族」,佔據了整個聯邦百分之五十人口的「靈族」一員。
不同的文明,總有一些東西是相通相同的。
就像「星盟聯合眾國」一樣,佔據了絕對人口數量的「靈族」,在「晨星人類聯邦」議會同樣佔據了絕對的數量。
整個「晨星人類聯邦」,依據不同的星域分為了五大區。
星河區。
星曜區。
星輝區。
星夜區。
星影區。
五大區,每個區都有一個參議長。
五個參議長中,「靈族」佔據了三個。
一百一十個院議長中,「靈族」佔據了五十一個。
六百七十二個議員中,「靈族」佔據了一半還多一點。
只是,相比「星盟聯合眾國」,「晨星人類聯邦」更開明一些。
最簡單的例子,「晨星人類聯邦」參議長擁有一票否決權。
換句話說,在某項提議需要五個參議長表決時。
就算「靈族」三個參議長同時表示肯定,但是其它兩個參議長只要有一個表示反對,那麼這項提議就無法通過。
這樣一來,每一個參議長的位置都尤為重要。
杜浩宇,是參議長中的另類。
他是由五大區全民公投產生的議會最年輕的參議長,也可能是歷史上最年輕的一個。
在他這個年齡,更多的人都還在議會中苦熬、打資歷、攢名聲,但是杜浩宇卻已經登上了權力的巔峰——假如他不想推斷議會改成「帝制」的話,權力一途上他已經沒有什麼可奮斗的了。
當然,造成這種局面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星靈族」。
在「星靈族」出現後,當時只是個議員的杜浩宇對議會的決定嚴重反對,並且極力游說了一個參議長對當時的提案表示了否決。
如果真按照那個提案進行的話,「星靈族」接近「晨星人類聯邦」時,迎接他們的就不是小心翼翼的接觸和談判了,而是無盡的炮火攻擊。
假如真的那樣做了,驕傲的「星靈族」在承受攻擊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晨星人類聯邦」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就這樣,一力促成並且游走在和「星靈族」談判第一線的杜浩宇,在「晨星人類聯邦」一舉成名。
特別當「星靈族」指定了杜浩宇參加了他們內部幾次會議後,在當時被他游說勸服的參議長明確地提出退位並且提名他之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