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體,我需要的是活體。」
「戰爭已經持續了這麼久,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你們連一個活體都抓不回來。」
「沒有活體,我怎麼能研究它們?」
「沒有活體,我怎麼能找到消滅它們的辦法?」
異烙斯行星,在這片永夜似的黑暗的星球上,飄浮在連綿起伏的壯觀的「生物建築」上方,「英雄阿巴瑟」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在每一只蟲子的腦海當中。
地面上,那些輔助「英雄阿巴瑟」的「工兵」,瑟瑟發抖動都不敢動了。
半空中,飄浮著的「領主」竭力想要平靜下來,可比任何蟲子都要怕死的它,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身軀下方拖著的無風而動的大量觸手。
「我們已經試過很多方法了。」
「它們只要和更多的同類失散,並且距離太遠的話就會馬上死亡。」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它們完全就是能量體,一旦死亡就會徹底地消散,我們根本沒辦法帶回來一個活體。」
生怕暴怒的「英雄阿巴瑟」在下一秒就無情地撕碎自己,覺得自己還有必要再「搶救」一下的「領主」極力地辯解道。
「一個無限的分裂,就已經很強大了。」
「如果它們是普通的生物,我們早就推平它們了。」
「能量體,為什麼它們還會是一種能量體。」
「為什麼,我們先前沒有發現它們的強大,卻是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偉大的異蟲一族,什麼時候會有反被其它生物侵略的狀況出現。」
神經質似的嘮叨著,「英雄阿巴瑟」突然轉過了身。
「純粹的肉搏,我們要付出更多的數量才能耗盡一個本源能量體生物,才能消滅它。」
「能量攻擊,才能傷害到它們。」
「建造更多的母巢星,制造更多的能量攻擊類蟲子。」
「還有,我會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制造出一種專門對付本源能量體生物的新兵種。」
「在這之前,哪怕是你們這些領主都要給我沖上去,一定要把本源文明阻擋在暗區之外。」
「如果本源生物入侵到了暗區,你們知道後果的。」
身軀已經消失了,「英雄阿巴瑟」的聲音還在「領主」的腦海中響著。
想要回應它,「領主」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與「英雄阿巴瑟」的精神聯系。
晃了晃巨大的腦袋,「領主」轉過身準備離開。
這時,它才敢仔細地瞄了一眼地面。
在地面上,一個巨大的「生物建築」旁邊,那里有著一坨奇形怪狀的東西。
它有著「領主」的身軀特征,但又完全不一樣。
在它那扭曲的龐大的身軀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創洞。
一些微小的「嚙骨蟲」,正從它的傷口中不停地爬進爬出。
而在它的身軀下半段,伴隨著更多的「工兵蟲」不停地將各種不同的生物基因注入到它的體內,它的身軀幾乎在不停地變化著。
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領主」對于「英雄阿巴瑟」的畏懼更深了。
地面上那個「領主」,恰恰就是當初對付「本源文明」的「領主」。
它錯誤地估計了「本源文明」的潛力,而正是因為它錯誤的估計,讓「異蟲」一族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所以,「英雄阿巴瑟」在殘忍地折磨著它。
至少在「英雄阿巴瑟」還有滿意之前,這個「領主」每天都會處于不停變異的極端痛苦當中,處于被「嚙骨蟲」永不停止的痛苦撕咬當中。
而「領主」很清楚,相比不停變異的極端痛苦,「嚙骨蟲」的撕咬其實並不算什麼。
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領主」不敢再看下去,轉身很快地飛走了。
卻就在它通過「蟲洞」離開異烙斯行星的時候,「英雄阿巴瑟」同樣通過另外一個「蟲洞」到達了「薩爾那加族」的母巢星。
從那個曾經被暴力摧毀的行星形成的壯觀的隕石帶中穿過,從無數隱藏在這片隕石帶中蟲潮中穿過,「英雄阿巴瑟」再一次回到了「聖殿」。
或許是剛剛才經過了一次洗禮,再接近「聖殿」的時候,對能量很敏感的「英雄阿巴瑟」清楚地感覺到了虛空中仍舊殘留的能量輻射波動。
就像是那些「領主」和更多的「蟲子」面對自己時一樣,越是接近「聖殿」,「英雄阿巴瑟」越是敬畏。
雖然,「主宰」什麼都沒有做過。
雖然,到現在為止「主宰」都看不到月兌困的希望。
但是,能夠頂住如此頻繁而又恐怖的能量光柱而不死,這在「英雄阿巴瑟」來看,「主宰」已經是宇宙中最強的生物之一了。
它完全可以想象,在經受了幾個紀元不知其數的能量光柱轟擊後,「主宰」如果能月兌困,更多文明的能量攻擊,對于「主宰」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飛到「聖殿」前,「英雄阿巴瑟」落了下去。
在走進「聖殿」後,它朝著那能量光團中的「主宰」躬下了身軀,隨後將「異蟲」一族面臨的困境說了出來。
「阿巴瑟,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個道理我很早就明白了。」
「你換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或許本源文明就能解決我現在的問題。」
「主宰」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這……」
一听「主宰」這麼說,「英雄阿巴瑟」愣住了。
不過瞬間後,它馬上說道︰「這太危險了。」
「危險和機遇是孿生的。」
「阿巴瑟,本源生物的主宰非常的聰明,否則它也不會在一開始就能麻痹了那些領主。」
「從現在開始,該怎麼抵抗還怎麼抵抗。」
「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做出潰敗的姿態,你帶著它們躲起來。」
「本源,一定會找到這顆星球,找到聖殿找到我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有一種感覺,相比你遲遲無法展開的尋找異形文明的構想,或許本源文明才是解決我的困境的最合適的存在。「
「主宰」的聲音在「英雄阿巴瑟」腦海中響了起來。
「可是……」
幾乎就要被「主宰」說服了,「英雄阿巴瑟」覺得這太過冒險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