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這場戰爭的目的?」
「這個原因很復雜嗎?」
面對「異形主宰」的質疑,薩蒙迷惑地應道。
當然,這只是他習慣性的偽裝。
薩蒙不相信「異形主宰」還能不知道「薩爾那加族」與「蟲族」的恩怨,而如果知道的話,他讓「空機」打開「蟲洞」直接引爆這場戰爭的目的就很好解釋了。
「本源文明還沒有準備好打這場仗,否則它們早就開始全面攻擊和佔領這個關鍵的蟲洞了。」
「如果它們準備好的話,本源體根本不會在更遠處的星域繼續吞噬恆星。」
「這一點,你不要說你沒想到?」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薩蒙卻是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收到了這樣的回應。
「你只是只異獸好不好,和本源體差不多的智慧才是正常的。」
「比蟲子聰明也就行了,你要不要這麼聰明!」
心中忍不住就是破口大罵,薩蒙強打精神接連發出數道精神信息試圖和解,只是他卻沒有再收到任何回應。
薩蒙總算明白了,「異形主宰」根本沒有跟他和解的打算,又或者在它的心中「異形文明」就像「本源文明」、「蟲族」一樣,根本不需要盟友,或者說至少不需要像他這樣的盟友。
它這半晌跟自己精神交流,也只是想得到有關「本源文明」的情報,僅此而已。
弄清楚了這一點,薩蒙不禁惱羞成怒。
「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嗎?」
越想越是憤怒的他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曾經入侵過一個人類文明,在他們文明有這樣的一個詞語,那就是喪家之犬。」
「讓我仔細地給你解釋一下這個詞語的含義,犬是一種動物,也被稱作狗,那個文明的人類喜歡圈養這種動物當寵物。」
「在失去了人類家庭的庇護後,狗只能選擇流落在外,惶惶度日。」
「薩爾那加族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你就是一條惶惶不可終日的狗。」
「在我們遭遇的那個河系,你這只狗被我追了那麼長時間。」
「所以,在這個河系我不想再追你了,你這條廢物狗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合作、談條件?」
「還問什麼怕不怕的?你要是個人物,那就過來在我面前說這句話。」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收到「異形主宰」的回應了,薩蒙卻怎麼也想不到它會給自己連續發送這麼多條精神信息。
起先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弄清楚了「異形主宰」到底說了什麼後,薩蒙勃然大怒。
曾經的他,在「薩爾那加族」中也是處于上層階級。
從深度休眠中清醒過來後,他更是找到了「生命之舟」,並且大刀闊斧地重建了母文明。
沒人能預料到,他重建母文明為的卻只是自己。
犧牲了上千萬的族人,成就了一個自己,這樣的薩蒙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有勇有謀,堅毅堅忍。
殺戮果斷,冷血無情。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不驕傲。
但是在「異形主宰」面前,薩蒙忘記了自己的驕傲。
如果說上一次和「異形主宰」的接觸,薩蒙的低聲下氣是想迷惑它,那麼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放低了姿態,試圖與對方和解。
然而半晌低聲下氣的努力,到頭了換回這些話,薩蒙哪里還能忍耐得住。
接連數次閃爍避開了「蟲族」和「本源文明」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戰爭,鎖定了雲海的所在,薩蒙最後一次閃爍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空間閃爍的過程,也是一個變化的過程。
最終出現在雲海面前的薩蒙,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遜色他大小的異形。
沒錯,薩蒙變成了一只異形。
雖然在一些細節上他和雲海異形化的身軀還有不少差別,但整體上他們是一樣的。
尾刃豎起在了倒三角的光滑的顱骨上,薩蒙一雙更長更有力前肢探向雲海的同時,尾刃頂端一溜星光似的光點噴涌而出擊向了雲海的顱骨。
這一幕,不僅是雲海希望看到的,而且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薩蒙在最開始移動時,雲海便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雖然瞧不起薩蒙的品性,但雲海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實力。
「幽能護罩」擋住了薩蒙尾刃上 射而出的光點攻擊,在可見的震蕩的護罩漣漪泛起時,薩蒙的尖爪已經狠狠地抓了過來。
仿佛沒有看到薩蒙抓過來的巨爪,確定了「幽能護罩」擋住了能量光點的攻擊,雲海這才徹底地放下了心。
這種能量光點攻擊,他已經見識過了。
薩蒙這個能力很恐怖,只要被能量光點擊中,哪怕以雲海如今強悍的骨甲也沒有半點防御力可言。
它就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攻擊,會在瞬間從雲海的身上帶走大量的血肉組織,而且創傷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圓。
只要能擋住薩蒙這種詭異而恐怖的攻擊,其它的雲海就不擔心了。
一對前肢無聲地抬起,雲海的前爪不偏不倚擋住了薩蒙的一對尖爪。
同時在他的胸前綻開的魔瞳中,數十道能量射線 射而出,直接擊中了近在面前的薩蒙。
「你以為只有你才有幽能護罩嗎?」
在薩蒙的胸前只是蕩起了一陣陣漣漪,同時他的聲音在雲海腦海中響了起來。
這時,他的尾刃卻是放棄了能量光點的攻擊,在巨力的擺動下仿佛帶動著空間都在震蕩,隨即重重地抽在了雲海的顱骨上。
「幽能護罩」可以擋住能量攻擊,卻擋不住來自薩蒙的力量。
在這樣的近距離中,非但是能量攻擊避無可避,就是純粹的肉搏也是一樣。
雲海沒能避開的顱骨在薩蒙尾刃狠狠的抽擊下,整個龐大的身軀都是遽然一沉,腦海中更是嗡嗡作響。
卻就在這個瞬間,薩蒙揮起的右腿還想給雲海的顱骨再來一下重擊,然而雲海那迅如閃電的尾刃從胯下猛地探出,隨即狠狠地捅在了他的小月復上。
這一記猛刺,蘊含著薩蒙難以想象的恐怖的力道,他的小月復直接就被洞穿了。
就在薩蒙忍不住咧開了丑陋的巨吻時,就感覺自己的月復內像是鑽入了無數的蟲子,遽然暴增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就從嗓子里擠出了一聲誰也無法听到的痛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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