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巢穴當中,「異形皇後」已經停止了瘋狂的進食,那取代了「產卵器」的鼓脹的月復部直如要爆炸開來一般。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它馬上就要完成自己特殊而壯觀的「噴射分娩」了。
在並不著急的情況下,如果可以孕育更長的時間,那麼這不僅對于「異形皇後」連續產卵有益,同樣對于它的身體以及可以產下的「抱臉蟲」數量都有好處。
現在「抱臉蟲」根本就是多到用不完,而雲海也不急于攻擊「血蜂一族」,所以他並沒有要求「異形皇後」透支一般的產卵。
停止了進食狀態的「異形皇後」,巨吻偶爾震顫,連成絲線的涎水不停地流淌著,看似就像是進入了深重的睡眠。
在它的身上以及周圍的「菌毯」上,數不清的蜘蛛似的「抱臉蟲」密密麻麻到處都是。
「異形皇後」身邊不遠處,另外一只還沒有見過天日的「土蜥異形」靜靜地伏臥著,卻就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禁衛異形」。
實際上它履行的就是「禁衛異形」的職責,保護擔任著種族繁衍的皇後安全,這本身就是由實力最強的異形來擔當的。
雲海也是這麼安排的,他還沒弄清楚「奧格星」上的情況,考慮到諸如「矢」和「莽」這種光棍類型的異獸想去哪里去去哪里,他也得考慮「異形皇後」或者說巢穴的安全。
第二只「土蜥異形」還沒有完成第二次進化,可能還不是「矢」以及「莽」類似實力的異獸對手。
但雲海相信在「土蜥異形」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情況下,也足以纏住這樣的對手一點時間了,這樣他自己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回防。
距離這只「土蜥異形」不遠的地方,同樣一直在留守的「輪蛇異形」和「嚙獸異形」包圍了「異形皇後」。
在這些異形的外圍,便是「矢」和「莽」的尸體了。
兩只龐大的異獸,此時卻都是昏迷狀態。
「矢」就不用說了,做為「雙本源力量」的存在,它的實力很強。
但是它吃虧就吃在沒把雲海當一回事,在後者陡然爆發全部的戰力之後,猝不及防的它幾乎就是被秒殺當場。
當然雲海也很吃驚,不確定繼續糾纏下去會不會有意外發生,雲海在用空間攻擊破開了它的腦袋後,卻是將一枚「微觀狀態」的空間炸彈直接暴力轟進了傷口當中。
「矢」根本沒想到雲海會這麼生猛,更沒想到它還擁有「科技武器」。
然而一枚「微觀狀態」的空間炸彈在它腦袋當中的爆炸,竟然還沒能把它當場炸死,這一點雲海確實很意外也很吃驚。
不過雲海可以確定,「矢」大概是清醒不過來了,腦部組織被炸成了一團漿糊,靠近傷口的位置就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似的,它能活下去也是個「植物獸」了。
「莽」的昏迷,最開始時是「黑曜族」造成的。
只不過雲海不確定它是不是會清醒過來,在擄進巢穴後,他便將尾刃刺進了「莽」的腦袋當中,在吮吸了一些它的腦部組織試圖獲取記憶的同時,尾刃直接就是猛攪了一通。
「莽」的腦漿,並沒有給雲海任何幫助。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雲海只是嘗到了久違的鮮美,卻沒有得到任何「莽」的記憶信息,哪怕只是一些碎片。
精神感官籠罩著兩只異獸,感覺到它們體內越來越強大的生命氣息,雲海只覺心里非常的踏實。
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現在的雲海,只要再有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到巔峰實力。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機遇,現在的他想要變得更強非常困難。
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其它異形身上,標志性的「土蜥異形」的誕生,再加上寄生了「莽」的兩只「金剛異形」以及寄生了「矢」的兩只「雷暴異形」,它們的出現才意味著雲海在「奧格星」終于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雲海幾乎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還好,他賭中了。
至少到現在為止,「弗瑞格聯盟」官方並沒有出現干涉,這說明扯虎皮做大旗的雲海成功了。
漆黑的母巢中不見天日,但雲海已經有一套計算時間的方法了。
根據自己鮮血在血管中流動的速度,雲海確定「金剛異形」和「雷暴異形」最多還有三個小時就會誕生。
微微松了一口氣的他,腦海中卻又不由自主地掠過了一個又一個身影。
就連雲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旦將精力和思緒從眼前種種事端上轉移開來時,第一個掠過他腦海中的總會是雲月。
「其實,不應該這麼擔心她的。」
「雲月的適應力非常的強,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也早已經不像最早時那麼沖動了。」
「以她的實力和能力,不管到了哪里,應該也不會吃大虧。」
「只是不知道芷寒怎麼樣了,還有雲江。」
「如果一直找不到我,伽諾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無怨無悔地輔助異形聯盟。」
「伽諾的態度,對異形聯盟至關重要!」
想到這里,雲海無聲地嘆了一聲。
卻就在這個瞬間,那些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遽然消失。
雲海幾乎忘記有些多余地掩飾自己的空間能力,卻是一個閃爍就離開了母巢。
外面,已經是深夜了。
晴朗的夜空中,一個龐大的身軀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怖氣息降臨了。
與此同時,在雲海精神感官中某些恐怖存在一直在這片區域窺探的精神力全部消失不見。
「小家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在我看來,你能在奧格星上生存下來都是個問題,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你竟然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
「哈哈,我喜歡。」
「異獸以及異類生命體就該這樣,這樣才痛快!」
龐大的身影帶著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卻是停在雲海不遠處的虛空中猖狂地大笑起來。
「芬里爾,你怎麼來了?」
雲海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里看到幾乎和「裂吻」平起平坐的「芬里爾」,不禁意外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