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智腦」能力,是雲海自認為最關鍵的一個能力。
雖然這個能力不能幫他打架,但是「生物智腦」能力是他了解宇宙中其他文明最有力的幫手。
每一個「科技文明」的智腦,控制系統中都會集成一個字典。
通過「生物智腦」能力入侵智腦,然後再找到這個字典,雲海就能通過分析和學習盡快地掌握對方的語言文字等等關鍵信息。
以前是這樣,這一次也不例外。
很快就找到了智腦控制系統中的字典,雲海在短暫的學習過後,雖然還不至于說是百分百地掌握,但至少他已經能大概弄懂這個文明的常用的文字信息了。
智腦中,並沒有存儲太多關鍵的信息。
這個哨所只是一個前沿觀察哨所,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它被建造在了這片星域這顆星球上,無論是不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它最終在建成後沒多久就被遺棄了。
通過這台智腦,雲海又連接到了其它幾台智腦上,只是除了一些晦澀難懂的科技資料以外,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不過雲海並沒有失望,雖然沒有在智腦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但他卻已經弄清楚了自己先前進來時,那個機械的智腦合成音代表了什麼意思。
「這里是托拉克星系前沿觀察哨所,因為廢棄的原因無法長時間滿足生存必須的各種條件。」
「請你耐心等待,我們的救援飛船已經上路了,很快就會到達這里接應。」
雲海不明白這個「前沿哨所」的智腦為什麼會對自己發出這樣的信息,在有些艱難地翻譯和組合出這個信息後,他也就耐心地等待起來。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大約在一個多小時後,當無聊的雲海已經快要翻譯出一些晦澀的科技資料時,他的精神感官中出現了異常。
就在這個恆星系邊緣的「星際介質區域」,伴隨著一陣虛空波動,一艘橢圓形的飛船突兀跳躍出現。
銀白色的飛船,在黑暗的「星際介質區域」非常明顯。
從船體上,雲海看到了一些明顯的武器裝置。
明顯就是智腦先前提示的「救援飛船」,銀白色的飛船一出現就直接朝著恆星系飛了進來,朝著他所在的星球筆直地飛了過來。
輕易地進入了光速,在接近星球的時候飛船又輕易地退出了光速。
拖著長長的藍色尾焰,直徑在十米左右的飛船最終停在了「前沿哨所」的門前。
隨後,飛船的艙門打開,兩個穿著稍顯笨重的「武裝宇宙服」的生物走了下來。
精神力在瞬間就鎖定了他們,雲海在微微一驚的同時恍然大悟。
「前沿哨所」在掃描了他之後,直接就對他開放了。
那時雲海就在想,可能是因為自己現在幻化出來的人類形態跟這個文明的生物很相似,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哨所才會對他開放。
當然,那僅僅只是猜測,在智腦中並沒能找到關鍵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判斷。
直到這一刻,當兩個全副武裝的人類走下「救援飛船」時,雲海才真真正正地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人類,又是人類!」
「怎麼宇宙中有這麼多的人類?」
「還是說,這個人類文明也是薩爾那加族早期的實驗品。」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雲海還是覺得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
畢竟,就在這片星域,還有一個「薩爾那加族」的實驗星球和已經失蹤的實驗體。
生命的進化是不受控制的,生命會自己尋找出路。
這個道理,雲海早就知道了。
同樣的生物,生活在不同的星球,生存在不同的環境當中,到最後都可能進化成兩個有著相同、相似基因的不同的物種。
「薩爾那加族」不可能只在「地球」上散播了生命的種子,宇宙中必然還有更多的星球上有相同的人類文明生存著。
在瞬間想到了很多的雲海,隨後便覺得自己在這里撞到一個「人類文明」好像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想通了這一點,他開始仔細觀察起來倆人。
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左邊那個金發女性身上明顯有著軍人的氣質,英武中透著幾分凜冽。
在她的身邊,是一個棕發青年,只是相比金發女性的氣質,他看上有些陰柔。
「武裝宇宙服」還有一些「機械外骨骼裝甲」的影子,手里提著一柄類似微型激光炮似的武器,倆人徑直走到「前沿哨所」前,同時將武器提起來擺出了隨時攻擊的架式。
仍舊是那道綠光,在對倆人掃描之後,「前沿哨所」的門無聲地滑開了。
在同樣經歷了水霧消毒後,倆人這才進入了控制廳。
「嗡嗡……」
甫一進去,倆人就端起武器瞄準了坐在一個工作台前看著他們的雲海,同時武器上閃爍起了淡淡的藍色能量光芒。
「你是誰?」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把飛船藏在哪里了?」
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那個英武的金發女性警惕地控制廳內掃視了一圈,隨後看著雲海冷聲問道。
只是雲海並沒有回應她,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手中的武器。
精神力已經將整個武器掃了個通透,在瞬間雲海就確定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大概相當于「星盟聯合眾國」制造出來的「激光炮」。
只是,它的能量電池跟「星盟聯合眾國」不同。
從電池中的能量波動反應來看,雲海估計這個「激光炮」自帶的兩塊能量電池可以連續攻擊的次數,至少也是「星盟聯合眾國」的兩倍。
換句話說,這個「人類文明」的科技水平超過了「星盟聯合眾國」,卻又沒有達到「晨星聯邦」那樣的水平。
「頂多也就是個四級到五級左右的中級科技文明。」
通過這個「激光炮」,雲海心中就已經有了判斷。
「為什麼不說話?」
「听不懂我們的語言嗎?」
見雲海只是打量著自己卻不吭聲,金發女性有些生氣,戴著縴薄的黑色手套的手指在扳機上動了動,隨後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