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超能文明」的總統格林頓終于和「異形主宰」踫面時,這顆星球發生的一切已經傳遞到了另外一個恆星系。
這個恆星系,卻就是「超能文明」有名的「異形星系」。
「異形教」的大本營,又或者說「中心教會」就存在于這個恆星系當中。
為了讓這個恆星系更加的名副其實,財大氣粗的教會甚至不惜浪費大量的資源,在整個恆星系中投放了超過上千萬的「異形飛船」。
說是飛船,倒不如說是雕像更確切一些。
這些飛船的外形就是不同的異形種類,從最小的「八爪抱臉蟲」到龐大的「異形主宰」,上千萬活靈活現的金屬鑄造的異形幽靈似的游蕩在這個恆星系當中。
當然,它們並不是不受控制地游蕩。
畢竟如果那樣的話,它們肯定都會被其它大的天體捕獲,最終撞上去。
每一個異形身上都有一台或者多台引擎發動機的存在,並且由智能程序控制著。
一旦它們被別的天體引力捕獲,它們就會啟動自己的引擎發動機月兌離引力的控制,避免變成墜落的隕石。
為此,「異形教」還要常年不斷入不少人力、物力用于維護,但這對于財大氣粗的教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幾艘飛船掠過了一個「禁衛異形」的雕像,迅速地飛入恆星系中一顆綠色的生命星球。
就在這幾艘飛船之後,更多的飛船或者身影接連出現,隨後趕向了同一顆星球。
就在這顆綠色的生命星球上,依附著連綿起伏的山脈建造的「中心教堂」,它的高度甚至遠遠超過了山脈中最高的山峰。
而這個「中心教堂」的外形,儼然就是一只龐大的異形。
一艘艘飛船,停落在了異形背後斜斜探出的長長的機坪似的骨刺上,隨後被履帶送進了建築內部。
而那些沒有乘坐飛船干脆就是肉身飛過來,直接從異形後腦的骨刺上進入了建築內部。
建築內部,一層層分隔出了不同的空間。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異形教」現任的教皇丹尼斯就居住在異形顱骨內部最高之處。
那里,被分隔成了會議室和丹尼斯私人居所兩處空間。
據說丹尼斯在這里已經待了十幾年時間了,除了偶爾離開教會去這顆星球表面其它地方轉轉,別說這個恆星系,他連這顆星球都沒離開過。
換句話說,這個在「超能文明」民眾眼里甚至比總統權力更大的男人,已經有十幾年時間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線當中了。
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年人類。
至少相比更多習慣用生物基因科技用改變容貌的人類,教皇丹尼斯看上去就平凡太多了。
坐在不算太大的飯廳當中,面前放著幾個精致的小菜,丹尼斯並沒有因為接收到那個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消息而有什麼異色,卻還是雷打不動地享受著簡單卻又豐富的早餐。
只是他的貼身侍從卻是敏感地注意到了,教皇手中由獸骨打造的刀具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裂隙,顯然教皇的內心並不像他表面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這時,飯廳的門緩緩推開,教皇的大兒子也就是「異形教」五大教宗之一的坎普走了進來。
沒有其他人在場,坎普就會稱呼教皇為父親。
哪怕飯廳中只有一個侍候教皇用餐的侍從在,坎普也不會私人的身份去稱呼教皇。
「教皇,其他四位教宗已經趕過來了。」
「另外,有一百七十二個白衣主教也趕了過來。」
「您看……」
恭敬地朝教皇躬了躬身,坎普隨後低聲說道。
「走吧。」
表面看不出情緒波動的教皇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雪白的毛巾沾了沾唇角,隨後站起來走向了外面。
「父親,剛剛接到消息,已經可以證實,擊殺了張震並且跟第二艦隊暴發沖突的就是異形主宰。」
門外的通道沒有其他人,走在教皇身後的坎普隨後改變了稱謂低語道。
「消息是從哪里傳來的?」
教皇的身軀微微一顫,隨後停下來澀聲問道。
「情報科S部門,我問過了,是總統身邊的棋子傳送的消息。」
坎普連忙停下腳步回應道。
「坎普,你相信異形真的存在嗎?」
轉身看向了自己最倚重的大兒子,教皇緩緩問道。
坎普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
「我們相信異形的存在,因為異形教本身的存在就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特別是在我成為教皇以後,我開始懷疑起來,在我們人類文明的歷史當中,異形文明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像是在對坎普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教皇喃喃地說道。
沒有說什麼,坎普只是靜靜地听著。
以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也許在前面接收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教皇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
而教皇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按照以往的慣例是不會改變的。
「走吧。」
並沒有耽誤時間,教皇說著繼續向前走去。
順著通道來到了會議室門口,在教皇走進去的瞬間,嗡嗡議論聲不絕的會議室馬上安靜了下來。
迎著眾人的目光,教皇走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去。
在其他人坐下去之後,教皇這才緩緩說了起來。
「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我想說的是,那些聲稱是我們族人的人類,他們是不是真的是我們曾經的族人,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的回歸,是帶有目的性的。」
「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總統格林頓自己搞出來的。」
「他就是想借這次機會,毀掉我們的異形教。」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承認那個明顯是通過擬態能力變形……」
擁有絕對權威和絕對的權力,教皇根本不需要和別人商量什麼,卻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甚至沒有資格落座的一個教會執事低頭看了看腕表,隨後一臉吃驚地向教皇發出了精神信息,直接打斷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