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恢復了本來的模樣,現在的雲海體型就已經很大了。
只是,相比他精神感官當中的陰影,能讓他感覺到「龐大」,這也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對方的體型很大,生命力之光也很強。
教皇丹尼斯的生命之光已經很強了,雲海甚至一度用「太陽」來看待過。
但是在這個陰影出現後,教皇丹尼斯的生命之光就變成了「月亮」。
雖然和那些「宇宙之子」沒法比較,但這個龐然大物的生命之光卻是超過了雲海自己,甚至達到了已經死去的「裂吻」那種程度。
如果換成以前,這樣的對手雲海或許不會輕易地去面對。
但現在不同了,「裂吻異形」的空間能力的吸收,打起來不好說,但雲海絕對相信自己的逃跑能力。
精神力不停地在那個龐然大物身上掃來掃去,不急不緩接近過去的雲海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不是異形,這一點他早就肯定了。
對方也不是「蟲族」,更不是他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一種生物。
「剛才就感覺他又來騷擾我了,絮絮叨叨的,覺都不讓好好睡。」
「感覺到能量波動的刺激,我這才蘇醒了過來。」
「果然,他還是很听話的,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不敢打擾我。」
「我說你們找到主宰沒有?這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了,也該有結果了吧?」
這時,先前那個聲音又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
「照我說,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找不到的話,你們就是找到宇宙毀滅也沒用。」
「主宰又不是白痴,如果他還活著,不用你們找,他自己會想辦法回來的。」
「如果他死了,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听我的吧,早就弄個新的主宰出來比什麼都強。」
「大家聚在一起好好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新的主宰,這多干脆。」
這時,那個陰影也朝著雲海飛了過來,同時它還在不停地發送著精神信息。
它的這些精神信息,卻是讓雲海愣住了。
嘮嘮叨叨的它,已經透露出了足夠多的信息。
「主宰」指的是誰,這根本不用懷疑。
顯然它認識異形,而且百分百接觸和交流過,或許關系還很好,否則它也不可能知道異形在尋找「主宰」這件事情。
「你是誰?」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得到了這些關鍵的信息,雲海心中的敵意微減,不過還不至于減到徹底放松警惕那種程度,停下來的他精神交流中疑惑地問道。
「我是誰?」
「你在開玩笑吧?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了,像這樣的也算是異形當中元老級別的存在了吧?怎麼你們還是這麼不會聊天。」
「它們讓你回來看看,就沒告訴你,我是誰?」
「還是你們覺得我只是個貪吃的廢物,存在與否根本不重要?」
那龐然大物听上去有些生氣了,精神交流中不無郁悶地回應道。
「貪吃的廢物!」
腦海中掠過自己先前看到的有著齒痕的小行星,包括不遠處恆星系邊緣位置被啃掉了十分之一的星球,雲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貪吃分很多種,異形和蟲子對新鮮的血肉格外有興趣,哪怕已經進化到很高級的它們不需要通過吞噬血肉才能獲得能量。
雲月對生物的腦子很有興趣,通過吞食他們或者它們的腦子能夠得到對方的記憶信息是一回事,雲月其實更喜歡生物腦部組織的鮮美。
只是貪吃的生物雲海見多了,卻沒見到能貪吃到這種程度的生物,卻是連冰冷的隕石和星球都想咬上幾口試試味道和口感。
「怎麼又不說話了?」
「得了,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就是一塊塊冰冷的石頭,能用戰斗來交流就不想精神交流,能沉默就屁都不放一個。」
「不跟你廢話了,你們找到異形主宰了嗎?」
見雲海沒有回應,明顯很喜歡說話或者說本身就是個話嘮的龐然大物又發來了精神信息。
「你是誰?」
確定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異形主宰」,雲海也沒有正面回答它的問題,卻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古板的異形一樣再次問道。
「我是誰?」
「哼哼,我不知道你見過主宰沒有,當年的我,可是主宰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你應該知道母皇的存在吧?如果你連母皇都不知道,那我就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只異形了。」
「最早的時候,母皇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我就在她的身邊。」
「如果不是我幫忙,她那時就被邪惡的薩爾那加族給殺了。」
「在那段最艱難的時候,還是我陪在母皇身邊,陪她度過那段最艱難也最危險的歲月。」
「後來,還是我找機會向異形主宰告訴了母皇被薩爾那加族的囚禁的事實。」
「在異形主宰帶著大軍殺過去的時候,我又里應外合配合他救下了母皇。」
「所以,母皇能活到現在,那可全是我的功勞。」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我被薩爾那加族發現並且囚禁了起來,差點還被他們大卸八塊。」
「還好逃亡的薩爾那加族點子太背了,宇宙那麼大,他們竟然踫上了跟主宰失散的初代異形皇後。」
「初代異形皇後的實力我不說,你肯定也知道。」
「帶著異形大軍,初代異形皇後那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橫掃了薩爾那加族的殘軍,順便把我解救了出來。」
「就這樣,我跟在初代異形皇後身邊,最後終于回歸了異形文明。」
精神交流,那個龐然大物有些興奮地在精神交流中說著。
「不對吧。」
「初代異形皇後回歸的時候,主宰就已經失蹤了。」
「你說你是異形主宰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按你這個說法,你根本就沒在主宰身邊待過,又怎麼算是他的最得力的助力?」
到這個時候,雲海哪里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驚嘆于當初那個愚笨的家伙怎麼成長進化到了這種地步,好不容易踫上了一個自己雖然沒有接觸但了解的「熟人」,心中怎麼可能不高興的他精神交流中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