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袍,從頭到腳籠罩著整個身軀。
長袍,完全是由特殊的能量凝結而成的,這個包括「芬里爾」在內的所有異獸都能完全確定。
「大帝使者」的身軀,看似是人類形態。
只是那寬大的衣帽深深包裹著腦袋,雖然並沒有全部包住,但露出的應該是臉部的部位卻是一團漆黑。
衣帽下的那個位置,就像是存在著一個「黑洞」似的。
無論異獸用眼楮去看、用精神力去探查,包括「科技文明」的更多的儀器探測,所有的一切在靠近他的衣帽下的臉龐位置時,都像是被「黑洞」給吞噬了。
所以,誰也看不到「大帝使者」的面目,就像沒人能看以他被黑色布袍徹底籠罩的身軀一樣。
會議,仍舊是在那片特殊的大陸召開的。
因為聯盟中有很多體型龐大的異獸,所以「眾城」通過特殊的入口來到的這片大陸,其實就相當于「弗瑞格聯盟」的議會大樓。
顯然,這一次的會議比較重要。
在「芬里爾」和「鋼鐵巨人」艾德文到來後,不像以前那樣的熱鬧或者說嘈雜,異常安靜的大陸上,大家三五成群不知在精神交流些什麼,也沒人說要馬上開始會議。
漸漸地,通過不同的入口,一些微型飛行器和穿著太空服的智慧生物進來了,這也包括少量的異獸。
「它最近很活躍啊。」
伴隨著又一波空間波動,在一團朦朧的火焰出現時,「芬里爾」在精神交流中向「鋼鐵巨人」沒好氣地說道。
「裂吻走後,它那段時間還算消停。」
「不過在裂吻進入半個月以後異瞳突然消失,炎蝠就開始活躍起來。」
「話說回來,現在誰也壓制不了它,活躍點也算是正常的。」
精神交流中,「鋼鐵巨人」艾德文漠然應道。
這時,那里的虛空已經穩定下來。
看似是一團火焰,其實那是一只仿佛無時不刻都在燃燒著的異獸。
一對骨翼伸展開來,翼長超過了三十米。
它的腦袋相比身軀有些不成比例,尖細的腦袋上長著一對血紅色的眼楮。
上下各兩對利齒露在唇外,而在它的齒尖上卻還有著一點點格外奪目的星芒。
這些星芒,是壓縮到了極致的火焰。
「芬里爾」就曾經親眼見識過,在「裂吻」曾經跟「炎蝠」的一次較量切磋當中,「炎蝠」利齒上 射而出的星芒擊中了「裂吻」,轟然炸開的極致高溫的火焰就包裹了「裂吻」的身軀。
在「芬里爾」的記憶當中,那是「裂吻」受傷最重的一次。
不只是身體被嚴重燒傷,而且它的月復部還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更嚴重的是「裂吻」的精神力都仿佛被烈焰侵蝕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當然,那一次還是「裂吻」勝了。
用「空間沼澤」困住了「炎蝠」,「裂吻」用一記「空間之刃」直接就將「炎蝠」劈成了兩半。
如果當時不是其他人制止,「裂吻」那一次可能都殺死「炎蝠」了。
「怎麼?」
「你那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胸前一對尖爪遙遙指向了「芬里爾」,甫一出場就讓在場所有異獸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高溫的「炎蝠」揮動著身後長長的尾巴灑下一溜火焰,同時就發出了精神信息。
「好笑。」
「怎麼,這麼多年沒見,看一眼還就有問題了?」
「你想找事是不是?」
其它異獸可能屈于「炎蝠」的實力和氣焰,不敢直攝其芒,「芬里爾」卻是不在乎。
精神信息回應的同時,它龐大的身軀微微躬了起來,肉眼可見的冰霜在它的體表彌漫而出,身軀周圍的虛空中更是出現了大量游離的電弧,卻是做好了隨時撲擊的準備。
「炎蝠!」
「芬里爾!」
「想打,你們去外面打!」
「大帝使者在這里,你們還敢鬧事!」
氣氛陡然變得僵硬起來,卻就是「炎蝠」火光大盛之際,一艘微型飛船從遠處飛過來停在了兩只異獸中間,同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次會議開完以後,地點你選,我倒想看看,跟在裂吻後面混了這麼多年,你的實力能有多強!」
雲團似的爆然的烈焰收回了體內,「炎蝠」緩緩落向了地面,同時冷聲發出了精神信息。
「比起裂吻,我肯定不行。」
「打你,倒也不是不行。」
「芬里爾」也不示弱,隨即回應了這個精神信息。
「夠了!」
微型飛行器中的某人勃然大怒喝道。
也不知道是給某人面子,還是顧忌從來不顯山露水卻又帶給了所有人深重的壓迫感的「大帝使者」,「炎蝠」也好,「芬里爾」也罷,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不該跟它沖突的。」
「原本裂吻和炎蝠互相牽制,現在裂吻不知道還在哪里,炎蝠就成了聯盟第一戰力。」
「我估計他們都在頭疼怎麼壓制炎蝠,重新找加回平衡。」
「炎蝠知不知道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它肯定想通過幾次戰斗來向聯盟證明它絕對的實力。」
「你現在跳出來,這不是正中它的打算嗎?」
精神交流中,「鋼鐵巨人」艾德文苦笑向「芬里爾」說道。
「我如果不吭聲,你覺得它就會放過我了嗎?」
「聯盟誰都知道我跟裂吻關系最好,它又跟裂吻有仇。」
「炎蝠現在肯定不會去找細齒麻煩,別說聯盟不答應,就是我們也不答應。」
「不過它要是把目標換成我,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你覺得我躲得掉嗎?」
「一味地忍讓甚至是逃避,那還是我芬里爾嗎?」
顯然比艾德文那「鐵腦袋」想的更多,「芬里爾」在精神交流中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
「對了,細齒呢?」
「這場會議沒人通知它嗎?」
說到這里,「芬里爾」這才想起了一個問題,它也沒有隱秘地問艾德文,而是朝不遠處還沒離開的飛行器問道。
「細齒那邊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只是它沒有興趣參加。」
「裂吻在的時候,細齒都很少離開那顆星球。」
「現在裂吻不知所蹤,細齒更不會輕易露面了。」
「我說芬里爾,你就消停一點吧。」
「大帝使者在這里,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飛行器中的某人精神交流回應了「芬里爾」,那語氣滿是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