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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們去抓中京的拜火教第二號人物,八大掌旗使之一的朱墨。」
在一處巷子的牆頭上,駱星辰,石依雲,蘭一萍已經埋伏好了,就等著朱墨進入其中。
「你確信他會來此地?」盡管對付朱雀使褚師開的計劃,已經奏效,但此刻,石依雲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從朱墨的相關資料里面,什麼都沒看到。
但駱星辰只是翻看了幾頁,就制定了這麼個抓捕的計劃,這沒法讓她信服啊。
「相信我,朱墨一定會來此地。」
「朱墨此人,跟朱雀使褚師開大不一樣。」
「朱雀使褚師開是個孤兒,甚至沒有成婚,沒有妻兒,他已經將自己奉獻給火神了,但朱墨不同。」
「朱墨極為傳統,他骨子里想要兒子,但他的夫人,只給他生了兩個女兒,這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
趁著朱墨還沒有出現,駱星辰解釋道。
「不會吧?朱墨是出了名的夫妻和睦啊。」石依雲用不相信的目光望著駱星辰。
「那是人設,營造出來的人設,這也不是他樂意的,是他不得不如此。」
「朱墨的夫人是太上長老的女兒,娘家硬的很,他需要娘家的勢力支持,才能當上這個掌旗使,即使,他心中不樂意,也不得不將人設經營下來。」
「但私底下,他還有另外一張面孔……」
駱星辰又仔細從他看到的蛛絲馬跡,怎麼推斷。
听得石依雲一頭霧水。
「停停,不要說了,有人來了。」石依雲急忙擺手道。
駱星辰立刻閉嘴,屏住呼吸。
「沒必要太緊張,要真是朱墨,他不算什麼。」蘭一萍卻微微一笑道。
此時,從街角的位置,有一位頭戴瓜皮帽的漢子,邁步走來。
此人,從表面上看,就是個普通的小商人,並無出奇之處。
但在曾經見過朱墨兩人眼里,這點偽裝根本不算什麼,一眼就能看穿。
「還真是朱墨!」
到了此地,就算再不相信,石依雲也只能承認,駱星辰是對的。
隨即,三人一個躍身,就從不同的方位,將朱墨攔在中間。
「你,你們是何人?」朱墨縮著脖子,畏畏縮縮的道。
「朱墨,不用裝了,難道,你不認得我嗎?」石依雲將頭上的斗篷摘了下來。
看到石依雲的臉,朱墨所有的僥幸都蕩然無存。
「朱墨,你看看我是誰。」
蘭一萍也摘下斗篷。
「蘭長老!」
朱墨又怎會不認識蘭一萍呢。
前任聖女,曾經是叱 風雲的大人物,他每次見面都要行禮的人。
「大聖女,蘭長老,兩位宗師來堵我的路,我降了還不成嗎?」朱墨苦笑著。
這都是什麼運氣!
被兩位宗師盯上,得了,也不用再反抗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
一處封閉的房間里。
窗戶都被堵起來了,從里面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朱墨坐在小凳子上,他眼楮上的黑布剛剛取下,剛剛出現的光,還讓他有些許的不適應。
「朱墨……」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殿下,我就是個小小的掌旗使,哪值得殿下這樣對付啊。」
朱墨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苦瓜臉。
「我怎麼對付你了?不過是請你來說說話而已。」
「你應該知道,我在教內,一貫是以德服人的,從來不以勢壓人。」
石依雲坐在不遠處,紅唇的唇角上勾,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朱墨心頭一陣苦澀。
大姐啊,你的以德服人,究竟是什麼德?
是名叫德的大鐵錘吧!
不服氣的,一錘下去,腦漿都給打出來了。
誰又敢不服?
「我為教派立過功,我為教派流過血,現在教派要把我打成叛逆,你說,這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石依雲盯著朱墨的眼楮,笑容漸漸收斂。
「其實,我個人覺得這里面有誤會,或許教主他們弄錯了。」朱墨緩緩的道。
一邊說話,他一邊注意石依雲的眼神。
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可以立刻收回自己的話,換一種方式再說。
這叫做察言觀色,是他歷練多年的本事。
要不是有這樣的本事,他又怎能升遷這麼快呢。
「不是或許,而是一定錯了,既然你知道教主錯了,那麼,你應該怎麼做?」石依雲慢悠悠的問道。
「教主錯了,那麼,教主的命令就是亂命,亂命是不必遵從的。」朱墨立刻換了一張臉,擺出慷慨激昂的姿態。
「不過,這里面也有礙難之處。」隨後,朱墨又話鋒一轉。
「什麼礙難之處?」
「殿下,最大的礙難之處是,此地能做主的不是我,是朱雀使褚師開啊,那個人……哎,一言難盡,他是教主的鐵桿,古板的很。」
朱墨一邊唏噓一邊搖頭。
「你的意思是,只要朱雀使褚師開不听從教主之命,你也遵從了?」石依雲挑眉。
「我是肯定站在殿下這一邊,就怕朱雀使褚師開一根筋,這樣我在這里,什麼都干不了。」朱墨很狡猾,言辭之間,總是留有余地。
「那你不用擔心了,朱雀使褚師開也是我的人。」
石依雲小手一揚,一張紙條緩緩飄到朱墨面前的桌上。
「唯大聖女石依雲馬首是瞻!」
朱墨讀了出來,隨後,他注意到,紙條上面有朱雀使褚師開的簽名,還有印章。
這一刻,他忍不住目瞪口呆。
以他的城府,無論如何也沒料想到,竟然有這麼魔幻的事情發生,甚至,他都忍不住想要扇自己幾耳光,看看自己醒沒醒,是不是還在睡夢之中?
「怎樣?沒騙你吧。」石依雲淡淡道。
「我沒意見了,需要我做什麼,就請吩咐吧。」
朱墨道。
「你和朱雀使褚師開一起聯手,也不能保證,教眾能完全听從吧。」石依雲道。
「殿下明察秋毫,應該知道,教主建立了黑衣教徒的組織,這個黑衣教徒是他的親衛,就隱藏在眾教徒之中,能跟教主直接聯絡……」
「只要我們這里有一些不對勁,很快隱藏的黑衣教徒就會告到教主那里去。」
朱墨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