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城。
郊外一處別院。
駱星辰背著雙手,站在門口的位置,身後跟著一隊人馬。
這些人都是那日松麾下的精英。
「白姑娘,情況怎樣?」
遠遠的,墨安白騎馬奔來,來到駱星辰身邊,她未曾下馬,耳中就听見了駱星辰的問話。
「差不多可以確定了,韋大人出城來了。」
「這個韋定國韋大人,膽子可真大,竟敢出賣衙門的布防。」駱星辰眼眸閃過一絲寒意。
「他以為沒人知道呢。」墨安白如玉般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異想天開,如此大事,別人會察覺不到?韋定國此舉,簡直是愚蠢。」駱星辰冷哼一聲。
在他看來,韋定國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蠢到讓人難以想象。
堂堂一位中京守備將軍之一,手底下掌著上萬人的軍隊,如此位高權重,居然就因為區區一個女人,就將郡守府官衙的布防給出賣了?
要不是密探暗地里查出來,誰都不敢相信他會背叛郡守府。
「郡守的意思,我們最好抓活的,他想親自問問,韋定國為什麼要背叛他。」墨安白抿唇道。
「郡守司空大人,肯定很難過吧,這個韋定國,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甚至,韋定國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啊。」
「韋定國出生貧寒,以前的名字叫做韋狗蛋。」駱星辰道。
「狗蛋始終還是那個狗蛋,上不了台面。」墨安白笑了笑。
「我們這就動身吧。」
駱星辰翻身上馬,身後的二十多人,也都跟著上馬。
這已經是一只精兵了,光是二十多匹戰馬,俱都選的好馬,價值極高。
這些人都是愛馬之人,他們上馬以後,開始跟在駱星辰的身後,向遠方奔去。
……
泉林莊。
望著這一片莊園,韋定國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不免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不容易啊,打小窮怕了,如今能過上瓊酒美人的日子,那真是太難了。
這麼多年,出身入死,目的不就是享受榮華富貴嘛,要不然,那麼拼命干嘛呢。
「四處警戒。」
韋定國吩咐了一聲,邁步向里面走去。
四名親衛,開始守在門口。
「大煙?你帶大煙來抽?不怕將軍怪罪嗎?」
其中一名親衛,看到另一名親衛掏出一桿大煙,瞪著眼問道。
「抽煙怎麼了?兄弟,將軍自個進去逍遙快活了,我們這些親衛,抽根煙犯著啥了。」抽煙的親衛翻了翻白眼道。
「也是,還有煙嗎?」其他人覺得他說的有理。
是啊,將軍進宅子里逍遙快活,我們這些小兵,抽根煙又怎麼了。
「大人,妾身已經等您很久了。」
打扮艷麗的女子身穿若隱若現的輕紗衣服,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她上前來,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已經摟住了韋定國,眼眸含笑,似水一樣柔情。
「哈哈,我這不是來了嘛,美人。」
韋定國大笑著上前,大手一用力,將女子打橫抱起……
「大人,要憐惜奴家啊。」
「哈哈,來吧……」
……
門口的四名親衛,已經坐在台階上,人手一根煙桿,嘴里面吞雲吐霧。
「這大煙的滋味,真是妙,妙不可言。」
「可是,我听說,西方賣進來的福壽膏才叫一個好。」
「對對,福壽膏比大煙帶勁。」
「說的好像你抽過似的,都是听別人說的。」
「誰說我沒抽過?我這有呢,要不要來點?」
一名親衛朝著四下望了幾眼,又朝著房屋里面望了一眼,確定將軍不會突然出現,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面取出一塊福壽膏來。
「這玩意兒要怎麼抽?」有人問道。
「好辦,我教你們,都來點兒……」
沒多久,四人都抽上了,暈乎乎的,快活的似神仙一般。
眼楮朦朧之際,似乎看見了數名身影迅速的靠近過來。
他們想要喊出聲,也想要拔刀,但他們已經抽暈乎了,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噗嗤……」
等到利刃刺入他們的身體以後,他們才稍稍清醒過來,但已經晚了,隨之而來的是永遠的墮入黑暗。
「你小子真能耐,兵不血刃將這些人給解決了。」
駱星辰伸手怕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他真是那名給其他人福壽膏的親衛,他的真實身份是那日松的部下。
「他們是抽煙抽暈乎了。」親衛恭敬道。
「這事兒,你功勞不小,不過,這福壽膏可不是好東西,這個是有毒的,你不要抽。」駱星辰提醒道。
「小主子放心,我們都知道福壽膏有毒,那是半點不沾的,我留著這個,就是用來對付人的。」
「那就好,你自己把握分寸……這些人就是前車之鑒啊。」
駱星辰望了眼倒在地上的三名親衛,忍不住感嘆。
這人要是墮落起來,速度還是很快的。
這幾名親衛,俱都是從萬千軍中選拔出來的,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放在江湖上,算是一流好手。
但此時,死的如此迅速,如此不值。
要是他們沒有墮落,焉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當真是可悲可嘆,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公子,我們進去嗎?」墨安白在一旁眨著眼問道。
「你帶人進去,我就在門口守著。」駱星辰道。
「好,奴家最喜歡抓人了。」墨安白笑眯眯的往里面走去。
對此,駱星辰只能表示默哀。
韋定國遇到墨安白,那是倒大霉了,必定要吃很大苦頭的。
果然,沒過太長時間,里面就傳來一聲慘叫。
一听那聲音,就應該是韋定國在叫喚。
看到墨安白慢悠悠的從里面走出,駱星辰問道︰「你宰了他?」
「怎麼會呢,說好了抓活口的嘛,我沒殺他,我閹了他。」
墨安白手掌往前面一切,眼楮里洋溢著笑意。
「別給弄死了。」駱星辰模了模鼻子,這墨安白可真是殘忍,不過對付韋定國這種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要不是郡守司空翔要活口,他都想進去將這種小人,叛徒給一刀宰了。
「死不了,我點了穴,給他止血了。」墨安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