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山關。
一處密室之中。
岳戰歌,駱星辰,岳月靈三人聚在一起。
墨安白沒有跟過來,她依照駱星辰的吩咐,帶著跟過來的呂溫書回到院子里。
「那個人,我已經知道了!」岳戰歌雙拳握緊,表情沉重。
本來他先前見到駱星辰,岳月靈,就準備說的。
不過,他看到了呂溫書那張陌生的面孔,就改變了主意,把話放到了現在來說。
「是誰?大哥你直接說,小妹我承受的住。」岳月靈道。
「是老三!」
岳戰歌說完這三個字後,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垂下了頭。
「怎麼可能會是他!」岳月靈驚愕交加。
她猜想過很多人,但從未想過,岳三會是那個內奸叛徒。
原因很簡單,岳三在軍中大權在握,後勤等,都是他在管理。
平時他溫文爾雅,對弟,妹們照顧有加,甚至岳月靈書房里一半左右的書籍,都是岳三幫忙搜集的。
「他為什麼要做叛徒?我要找他,當面問他!」岳月靈臉上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已經不在軍營了,他帶著嫡系部隊,打開城門走了。」岳戰歌搖頭道。
「走了啊!」岳月靈傾吐出一口氣,面容變得極為復雜,她心里一團亂麻,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除了老三外,可能還有別人,這是老三房間里留給你的信。」
岳戰歌從懷里掏出一份信。
「誰要看一個叛徒的信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岳月靈還是將信接了過去。
打開看完,岳月靈的眼眶紅了。
「他怎麼早不跟我們說?皮室軍控制了他的家眷,他要早說,我們一起想辦法啊,為何要做背叛之事。」
岳月靈帶著哭腔。
她雖然能理解岳三的所作所為,但感情上還是不能接受。
「他的提醒,我們該信嗎?」岳戰歌皺眉道。
「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我們的。」
「肯定還有叛徒,但他並不是遼國那邊的,可能和北離家,甚至以前的那位王爺有關。」
岳月靈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緩緩道。
「他說,父親可能有危險。」岳戰歌道。
「我要去找父親,大哥!」岳月靈抬頭道。
「不行,你沒練過武,太危險了。」岳戰歌一口就將其否決了。
「我又不是一個人去,駱大哥會陪我一起去啊。」岳月靈道。
「我可以去看看,但我不會帶你一起去。」駱星辰也拒絕了。
他寧可帶墨安白一起去,也不會帶著岳月靈的。
岳月靈沒練過武,她就是個柔弱女子,在背後策劃一下倒是沒問題,真要離開棋山關,去附近的關驛,危險性太大。
駱星辰不可能貼身護衛的,他沒那個精力和時間,一旦出了什麼岔子,他可擔不起責任。
「駱大哥,你就帶我去嘛,我保證不拖你後腿。」岳月靈央求道。
「不行,出了事,我擔不了責。」駱星辰不松口。
「駱大哥,你可能不清楚,最了解棋山關,以及附近關驛地形的就是我,你忘了你手頭的地圖,是我制作的嗎?」
「沒有我指路,你不知道有那些捷徑,能最快速度跟我父親匯合的。」
「一旦延誤了時辰,危險更大。」岳月靈道。
「有捷徑?」駱星辰猶豫了,听岳月靈這麼說,似乎很有幾分道理。
「真的有。」
「大哥,你說句公道話,是不是我才是最熟悉地形的?雖然我沒出過棋山關,但附近的地形,都在我腦子里,你以前好多次行動,路線圖還都是我替你規劃的呢,甚至出了棋山關,遼國皮室軍的布防,我都記在腦子里。」岳月靈望著岳戰歌。
岳戰歌很想否認岳月靈的話,但他說不出口。
畢竟,岳月靈說的是事實,沒有夸張之處。
「好吧,你是了解路線,但你從未出過棋山關,我不放心啊。」
岳戰歌心里也是矛盾的,他不放心,但他又不能離開棋山關。
父親岳雷霆不在關內,那麼,他就是坐鎮棋山關的核心人物,決不能擅離棋山關的。
「駱大哥要是願意帶上我,你不就放心了嘛。」岳月靈眨著眼楮道。
「如果我帶上你,你能保證听從我的安排嗎?」駱星辰問道。
「放心,我是最乖的,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保證不拖後腿。」岳月靈大聲道。
「好,那就帶上你,我們傍晚出發。」
駱星辰做了決定,既然要走,就早點出發,萬一讓那幫人得手,別說刺死了岳雷霆,就算傷了岳雷霆,都會造成巨大的惡劣影響。
……
回到居住的院子里。
駱星辰見到了正坐在院子大樹下的呂溫書。
呂溫書見到他,臉上現出了喜色。
「公子你終于回來了。」他站起身,態度顯然小心了一些,不像一開始那般輕松了。
「呂大哥,你來棋山關,岳大帥有給安排職事嗎?」駱星辰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客套,而是開門見山道。
「在下來棋山關後,就沒見到岳大帥,倒是見了見澄海大師,還有一位雷霆軍團的舊識,那位舊識準備安排我去他麾下做了什長。」呂溫書坦然道。
「那你自己選吧,我給你兩條路,你可以跟著我做一名親兵,服從我的安排,過陣子,我再派你去東邊護**,到時候我會跟蔣將軍寫封信,讓你進前線軍。」
「或者你選留在雷霆軍團,我也會跟岳戰歌打個招呼,但僅限如此。」
駱星辰給出了兩條路,讓呂溫書自己選擇。
呂溫書也猶豫了,究竟應該如何,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我選第一條路,公子,我想跟著你。」呂溫書只猶豫了一下,就做出了選擇。
看似有兩條路,但實際上,跟著駱星辰才是最好的選擇。
要知道,駱星辰的身份地位都擺在那兒。
別說他跟護**的關系了,就說駱星辰本人,在朝廷中也算是高官。
駱星辰還是水軍提督,手底下有著大齊最強大的水軍。
「那好,你在住處還有行李嗎?要不要差人搬來?」駱星辰道。
「沒什麼重要行李,路引之類,我都隨身帶著呢。」
「我在外面客棧住,那里只有一些換洗的衣物,不急著拿。」呂溫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