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才二十出頭,可他卻是錫林格勒草原上的勇士。」
「他能徒手撕裂一只成年野狼,在過去的幾屆冰雪節大會上,他都是冠軍,霸主地位無人撼動」
听到閻槐安這番話,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驚嘆。
果真是強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楊若晴道。
「閻老伯,這雪快要下來了,咱回氈房去,你再給我們好好說說那日松,還有那啥冰雪節大會吧」
在溫暖的氈房里,生著獵獵作響的篝火。
火堆上面架著那只野兔在烤。
閻槐安喝了一口暖身的酒,再次開了口。
楊若晴和駱風棠坐在一旁,認真的听著。
楊若晴一邊听,邊在心里把這一切整理成自己的資料儲存起來。
原來,這冰雪節大會,是草原上類似于那達慕大會的一眾大型體育活動。
那達慕大會是在每年的秋收之後,牛羊肥壯,草原牧民為了慶祝而舉行的活動。
而冰雪節大會,則是在每年冬末春初舉行的活動。
一年之計在于春。
草原的百姓們祈願著這一年風調雨順,牧草鮮美,牛羊能養得肥碩而舉行的大型活動。
每三年舉辦一次。
參加的都是草原上的漢子們。
基本就是三個項目︰騎馬,射箭,摔跤。
草原民風彪悍,姑娘們也會在這樣的日子對心愛的勇士表達愛慕。
而自從成年後,就穩居了冰雪節大會冠軍霸主的那日松。
是草原女子們心中的英雄,是大草原最強壯的勇士,是她們想要嫁的情郎。
「說起這個那日松,跟楊姑娘你還真是有些淵源呢。」
閻槐安話音一頓,微笑著看向楊若晴。
楊若晴愣了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跟我啥淵源啊」
閻槐安道︰「那日松所在的一族,如今歸順了大遼皇室拓跋部落,是拓跋氏最倚重的一支。」
「但那日松和他的族親們,卻是你曾祖母那支失散的部落的後裔。」
「那日松的曾祖父跟你的曾祖母,是堂兄妹,你說,你們是不是有淵源呢」閻槐安笑問。
楊若晴滿頭黑線。
得,往上推三代,竟然是血脈親戚。
「那日松少年成材,文武雙全,為拓跋氏所器重。」
「那日松所在的一族,一直想要重建當初的部落,族長一職,更是讓族中好幾個人覬覦。」閻槐安接著道。
楊若晴道︰「不用猜,那日松肯定也想要做族長」
閻槐安點頭。
「沒有上一任老族長的信物,即便最有能力的那日松做了這族長,也不能服眾。」
「于是,他們那一族找到了我,讓我去南方,幫他們帶回當年你曾祖母藏起的族長信物。」他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恍然大悟。
「閻老伯,先前那日松和你用方言交談,就是在詢問你信物的事,對吧」
閻槐安搖頭。
「當初托付我去南方找回族長信物的,是這一族的長老團。」
「他們曾經都是上一任老族長的心月復屬下,忠心耿耿。」
「如今在族中也極有威望。」
「那日松並不知道我接受了長老團的托付,他方才只是警告我,不準我對決斗這事多管閑事,節外生枝」
/>
「因為他說,他對楊姑娘你志在必得。」
「呃」
楊若晴扶額,滿頭黑線。
駱風棠一直沉默的充當著一個旁觀者。
這會子听到這話,他冷笑了一聲,淡淡開口。
「他注定會空手而歸」他道。
楊若晴仰望著他。
低調的霸氣,讓她踏實,心安。
「閻老伯,距離冰雪節大會還有幾日」駱風棠轉而又問。
閻槐安算了下,「還有七日左右。」
駱風棠點頭,足夠他先去做一件事了。
夜里,在駱風棠和楊若晴的小氈房里。
地上生著火堆,火堆邊鋪著一張毛絨絨的地毯。
駱風棠靠坐在地毯上,楊若晴則溫順的趴在他懷里。
他手指輕勾住一縷她的發絲,在指間做繞指柔。
「那封血書,閻老伯怎麼說」
駱風棠沉聲問楊若晴。
那封用血寫的書信,是跟那對象牙魚放在一塊的。
當初兩個人從山洞里找到的時候,都看不懂。
于是打算讓閻槐安來看。
听到他的問,楊若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著。
「閻老伯看了,他說,這是老族長在臨終前寫的。」
「大概意思就是說他快不行了,留下那信物和血書。讓部落里後人憑著這個繼承族長一職,振興部落。」她道。
「就這些」駱風棠挑眉。
楊若晴蹙了下眉,接著道︰「上一任族長沒有挑明,但卻隱晦的提點後人。」
「說什麼當年部落的變故,乃至滅族之災,表面看是外族入侵。」
「內里,可能是出現了內鬼,讓後人警戒。若是能查出,手刃仇敵,那就更好了。」她道。
看來,這部落要是重建了,繼任的部落長鴨梨山大呀。
老族長交待了一堆的任務。
听完楊若晴的話,駱風棠輕輕點頭。
「難為了老族長,親眼看著族人被殺,最後卻發現是自己人在搞鬼。」
「真真是絕望又痛心」他道。
楊若晴也嘆了口氣。
老族長,可不就是她曾祖母的親爹麼。
自己這身上,雖然血液一代代的被稀釋。
可追溯本源,沒有老族長,也就沒有這底下的一眾兒孫,也沒有她。
「我這邊的事兒,暫說到這里吧。」她道。
「棠伢子,說說你,接下來你有啥打算」她問。
這趟,她可不是來解決部落問題的,她只想做一個快樂的商人。
把根扎在長坪村,跟家人朋友平平靜靜的生活著。
她這趟過來北方的目的,就是陪駱風棠來找尋生世之謎。
听到她的問,駱風棠低垂下睫毛,想了下。
「我打算去那個峽谷看看。」他道。
「是百蠻峽谷」她問。
駱風棠點頭。
「北上的前夜,我跟我大伯開誠布公的談了一宿。」
「他把他曉得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他說,當初我爹駱老二跟我生母分開,就在一個叫百蠻峽谷的地方。」
「我想去那里走走,指不定會找到一絲當年的線索也說不定呢」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