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牙城內。
一處普通的四合院中。
碧蛇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拿著一杯茶水,小口喝著。
站在一邊的歐陽恆神色有些不愉。
「你是說,長老們已經被轉移了?」歐陽恆吐出一口氣。
「是,就在昨夜,我剛得到的消息,卓爾索爾等人,都已經被秘密押解出了鐵牙城,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碧蛇嘆氣。
這次雖然怪不得他,但也的確是他消息滯後了。
「那我這次的行動就毫無意義了。」歐陽恆淡淡道。
他心里煩惱的很,這次我可是在紫煙面前打了包票,一定要完成任務的,誰知道變故會有這麼多。
「雖然你帶不走長老們,但你這次也沒白來,你把這次得到的情報送出去,也是一件大功勞。」
「功勞?我就怕會受處罰,哎,不過在離開前,我要安排好林氏之事。」歐陽恆道。
「那是你的事,我已經完成我能做的任務了,晚些時候,我要離開此地,你要在想聯絡我,換個地方,老地方作廢。」碧蛇一口將杯中的茶葉飲盡。
「好。」
……
歐陽恆翻牆從後院進入青樓中後,就發現院子里已經有人在候著他。
「喲,九哥你終于回來了呀,你的那個小夫人可真我見猶憐呢。」
背對著他的女子膚如凝脂,曲線玲瓏,單看背影,就充滿了女人的魅力。
她轉過頭來,露出一張狐媚眼,似笑非笑。
「胡姐,你又在打趣我了,那女人哪里是我的小夫人啊,她是未亡人,丈夫走了沒多久。」歐陽恆毫不見外的嘿嘿一笑。
「說句玩笑而已,不過說真的,要不要姐幫你拿下那位小夫人?」胡姐靠近過來,一股幽香沖入歐陽恆的鼻中。
「免了免了,胡姐的手段太粗糙,不是下藥就是下套子……我女人也夠多了,不缺這一個。」
歐陽恆擺擺手。
他又不是慌不擇食的色中餓鬼,哪里會見一個女人就要呢。
「那你也要記得對春香好啊,春香是個好姑娘,哎,我真舍不得她走。」胡姐幽幽的道。
「你是舍不得她這棵搖錢樹。」歐陽恆哂笑。
「這麼說就太傷人了,阿九,我是哪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你就是!」歐陽恆笑道。
「不逗你了,阿九,你是要見林氏了嗎?」胡姐假裝咳嗽了一聲,把話題拉了回來。
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家都知根知底,她是不是只看重錢,不需要多解釋。
歐陽恆也只是開個玩笑,他想了想道︰「胡姐,暫時我不見她,等明日清晨,林氏醒了,你再叫我。」
「胡姐,這次你當真不跟我出去嗎?先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也不遲啊。」歐陽恆正色道。
「我不是不想出去,你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胡姐眼圈兒一紅,「這幾日,你知道姐是咋過的嗎?要不是德德瑪下了軍令,不讓軍士們逛青樓,我們這些人已經被生吞活剝了。」
「德德瑪不是好意,她為了保證軍士戰力,應對接下來的大事。」
「胡姐,你知道的難處,但我覺得,你該跟我一起走了,剩下的姐妹,我會想辦法把她們全接走。」歐陽恆斬釘截鐵道。
「喲?阿九你現在能耐了?咱們姐妹幾十號人呢,你能都接走?」一雙媚眼兒眼角上挑,胡姐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能,分批可以,我現在找到了一個門路。」歐陽恆很自信的道。
「阿九你沒騙我?可不要騙姐啊。」胡姐捂住了小口。
「怎麼會騙你?」
「胡姐,等明晚,你挑幾人跟我一起走一趟,確認安全以後,我們再分批集合人。」
歐陽恆道。
「那就听你安排吧,阿九,姐看你也累了,熱水都給你準備好了呢,一會兒要不要姐侍寢啊?」胡姐伸出手指,撓了一下歐陽恆的掌心。
「姐,別逗我了,讓我好好休息吧。」
歐陽恆苦笑,這位胡姐,手段厲害著呢,他可吃不消。
而且,他是真心把胡姐當姐的。
「哎,姐的魅力不夠使了,老咯……阿九,跟我來吧。」
胡姐嘆了口氣,擺動著腰肢,向前走。
回到房間里面,歐陽恆迅速的月兌掉衣物,將身體浸泡在浴桶里面。
他回想了一下這次在地宮里的遭遇,心中就生寒。
那個人被蟲吃空了內髒,極有可能是傀儡師干的。
而殺傷盜門中人的應該就是那兩位大夏的人了。
那兩位十分的凶殘,他覺得可能不僅僅出自軍隊,有可能來自大夏的皇城司。
大夏皇城司跟大齊的隱衛一樣,都是執行特殊事務的機構。
他們恐怕是別有用意。
至于究竟有什麼用意,這件事,歐陽恆就管不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消息傳遞出去。
……
第二日清晨。
歐陽恆見到了林氏。
「昨晚休息的怎樣?」歐陽恆問道。
「九哥,胡姐人很好,她給我點了香,我睡的挺好。」林氏早上對著鏡子看過,她的黑眼圈都消失了大半。
歐陽恆點頭道︰「那就好……不過,你要跟我說實話才行了,你家亡夫究竟是什麼都身份?」
「不要想著瞞我,我是要查明真相的,要是你不說清楚,我幫不了你,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厲害關系。」歐陽恆淡淡道。
林氏神色明顯開始掙扎起來。
要是剛剛認識歐陽恆之時,她肯定不會說實話,但現在,她的命都算是歐陽恆救的。
而且她眼見得歐陽恆為這件事奔波,她要在不說出來,後果會怎樣?
「好吧,九哥,我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林氏最終選擇了說出真相,她知道的一些真相。
「我夫的身份,原本是大夏皇城司的副都統,他無意中知道了大夏皇室的隱秘之事,擔心被滅口,就逃了出來……」
「前些時日,他把一件信物交給了我,加加入了鐵牙軍,之後軍中傳來他的死訊,我懷疑他的死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歐陽恆伸出手指,敲了敲桌角。
「軍中有人送了他遺物回來,是一套衣物,衣物的衣擺里面縫了一個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