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臉不要臉,一對狗男***、娃、蕩、婦啊,我都沒臉湊你們跟前了!「劉氏揮舞著雙手,夸張的叫起來,看老楊頭在模那根靠在床邊的拐杖,劉氏哇哇叫著躲到了楊華明身後。
楊華明听得解氣極了,這會子趕緊伸出雙臂將'戰將'劉氏護在身後,笑嘻嘻跟老楊頭那說︰「爹,你別羞惱嘛,劉氏話糙理不糙啊,咱都是男人,男人那點事兒咱都清楚,您老啊,還是悠著點兒,這把年紀了就別學人家享艷福,那個福你這輩子都享受不起,得下輩子!「
「老四,少說兩句,今個差不多了咱走吧!「楊華忠道。
晴兒那邊有安排,所以這邊也不能弄得太猛,以免打亂了計劃。
楊華明點點頭,轉身離開之時,劉氏還不忘朝那個扎在老楊頭懷里嚶嚶哭的雲伢警告︰「我可告訴你啊,采陰補陽別太猛,算命先生可是算過了我家老漢能活到九十九,他要是提前嗝屁了,就是你害死的,我們老楊家跟你沒完!「
雲伢渾身一僵,猛地扭過頭來,那眼神……劉氏看得過癮啊!
待到他們離開院子,楊華明笑眯眯對劉氏說︰「先前表現的不錯,這趟帶你過來,值了!「
劉氏扭著脖子一臉的得意忘形,「那個雲伢,我還以為是個啥樣天仙似的人物呢,不過是會打扮罷了,她那臉上啊,少說抹了三斤粉,白得嚇人!「
楊華明很想說就算三斤粉拍在你臉上,你也整不出那效果來,他雖不屑那個雲伢,不過從男人的眼楮來看,雲伢和劉氏擺在一塊兒,前者還是要多一些女人味的。
楊華明不想被劉氏咬死,所以這些話只能埋在心里,任憑劉氏在那里得意。
……
楊華忠他們離開後好一會兒,雲伢還是趴在老楊頭的懷里傷心抽泣。
老楊頭像個年富力強的壯漢似的,明明大腿往下的部位都沒知覺了,僅憑著雙臂的力量支撐著身體靠在那里不倒的同時,還得騰出一只手來攬著雲伢。
同時,嘴里還在哄著,說著各種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比年輕人還要年輕人。
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事了嗎?
不不不!
老楊頭還跟雲伢那許諾呢。
「雲伢你放心,這趟帶你回來,我就是要帶你去山里給祖宗燒香,跟全村老少宣告你是我的妻子,結發的那種,不是那種上不得台面的妾!」
「等將來我百年之後歸了西,你是有自個跟我合葬在一處的!」
雲伢抬起一雙哭得紅腫的眼楮望著老楊頭,「我真的啥都不圖,就圖你這顆真心。」
老楊頭感動得不行,望著懷里的女人,嘴巴張合間就要埋頭吻下去。
雲伢卻巧妙的避開,她抬起兩根手指頭抵住老楊頭的嘴唇,坐開了一些。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好,你說,只要是你說的,我啥都听。」
「這可是你說的啊?」
「嗯,是我說的。」
「好,你要是真听我的,那回頭你幾個兒子們過來,你就別跟他們用強的了,你跟他們好好說話。你要是想要在一個公開的場合把我抬出來,讓他們不管是接受還是不能接受都得接受,那咱就先就得忍,忍到永仙回來了才行。」
「我已經夠忍了,是小兔崽子們太自私,只顧著自個家庭和美,就不管我這個老漢的死活!」
「就興他們身邊有個知道冷知熱的女人,不興我身邊也有個?死活非得把那個又丑又凶的老太婆塞給我,一輩子了,我早就膩歪了,見了她就想吐,我就稀罕雲伢你這樣的,你千萬不要因為他們幾句難听的話就離開我,我不準!」
老楊頭越說越緊張,忍不住又伸手緊緊抱住了雲伢。
雲伢也緊緊摟住了老漢,「放心,不管他們咋樣埋汰我,侮辱我,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前半生我受夠了我那死鬼前夫的打罵虐待,後半生有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很知足了。」
……
經過新一輪的踫撞,暫時是楊華明和劉氏這邊佔據了上風。
老楊頭和雲伢那邊打算先隱忍下去,等待援兵楊永仙的到來。
而楊若晴這呢,手里已經得到了一張詳細的資料,關于雲伢的。
「晴兒,快跟咱說說,這個雲伢到底是個啥樣的來頭。」
楊華忠家的堂屋里,大家伙兒合計完一番關于三丫頭婚宴的事情後,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了老楊頭這邊。
一邊是喜氣洋洋的婚宴準備。
一邊是隨時可能爆破的炸彈。
同時還要在譚氏面前表現得啥事兒沒有,這真的很考驗大家伙兒的演技啊,尤其是孫氏鮑素雲她們這些每天都要近距離跟譚氏接觸的媳婦們,感覺每一次去老宅給老太太送飯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似的。
「那個雲伢之前不是說嫁過人,還生了個兒子嘛!」劉氏撇撇嘴,作為剛打了勝仗的‘將軍’,她還沉浸在那份喜悅里沒有拔出來。
「不過我看她那打扮啊,不像是良家婦人,一身的風塵氣,就像是勾欄院里上了年紀接不到客的老鴇!」劉氏又說。
楊華明扯著嘴角冷笑︰「要真是老鴇,那倒不用接客,自然有手底下的年輕姑娘替她接客賺錢,哪里得淪落到出來嫁糟老頭子呢?要我看啊,這個雲伢連老鴇都沒混上,充其量就是個年老色衰的窯姐兒!」
劉氏眯起眼,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楊華明︰「你對勾欄院里的那一套還真是了如指掌啊,說,你是不是那里的熟客啊?」
楊華明正分析得頭頭是道,唾沫橫飛呢,冷不丁被劉氏這麼一打岔,噎住了。
劉氏指著他哇哇叫了起來︰「瞧瞧,啞巴了,還真是被我給說中了,我的天,照著雲伢的年紀,該不會早些年你還嫖過她吧?」
楊華明終于反應過來,他把手里的煙袋子扔到劉氏的臉上。
「打爛你這張放屁的嘴!」
劉氏的嘴巴鼻子被打得木了。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煙袋子又給楊華明扔了回去︰「還學會打人了,果真被我說中了,你真的是她的老嫖客?你個天殺的我跟你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