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雨停了。
陽光透過車窗,曬到我的臉上,暖洋洋的。
我睜開眼楮,看了看懷里的珺小姐,她睡的正香,安穩的像個孩子。
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和漂亮的鼻子,我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接著一路向下,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味道是甜的,很甜……
我忘情的吻著她,只是依然有些生澀,她醒了,摟住我的脖子,同樣生澀的回應著我。
但就像昨晚一樣,在即將失控的時候,我倆同時睜開眼楮,趕緊停下了。
「對不起,我……」她趕緊從我懷里起來,紅著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也紅著臉,「昨晚……你……你別生我氣啊……」「生什麼氣啊……」她無奈的一笑,「好了,那都不許生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麼?」
我心里一疼,不由得一皺眉,「當沒發生?你什麼意思?」
她一愣,「我……我沒什麼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你後悔了?」我有些激動。
「我沒說我後悔呀」,她無奈的看著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只是說,昨晚……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好不好?」
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平靜的一笑,「明白,你不喜歡我,你只是……哎,算了,不說了。」
我掀開被子,一邁腿,來到前面,拿起潮濕的衣服,開始穿衣服。
她拉住我的胳膊,「吳崢你別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解釋」,我淡淡的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她很著急,「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沒必要解釋」,我穿上褲子,接著穿上鞋,「我知道你們家對你管得嚴,我配不上你。」
「我沒說不喜歡你!」
我一愣,轉頭看著她,「那你剛才……」她看了口氣,眼神里滿是糾結,「你才十八歲,我二十三歲了,比你大五歲呀!」
我想了想,「什麼意思?」
「我比你大五歲,你不明白麼?」她無奈的看著我,「你難道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我不解。
「我可以做你姐姐了」,她嘆了口氣。
「那又怎麼了?」我拉住她的手,「喜歡你不就行了?」
「可是你了解我麼?」她糾結的看著我,「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
「知道啊」,我說。
「你知道什麼?」她問。
「除了知道你呼吸道不好,我還知道你沒談過戀愛,因為你家的家教嚴,你爸爸和你哥都是渣男,所以他們怕你被壞小子騙了,對你管的特別嚴;另外你能力很強,面對挑戰,性格強硬,但是你的心非常敏感,卻又不願意對人輕易展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所以你很孤獨。」
「還有麼?」她問。
「你聰明睿智,心高氣傲,你不去攀附高高在上的人,卻很愛幫助那些不如你的人。」
「還有麼?」
「你飲食清淡,平時很少吃肉,不愛運動,但是愛動腦。」
「還有麼?」
「有,要我從一歲開始說你的經歷麼?」我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我說出來能讓你相信,那我就全部說一遍,你看看對不對!」她不說話了,躲開我的目光,把衣服拿進被子里,開始穿衣服。
「你怎麼了?」我小聲問。
「我心里很亂」,她平靜了一下心情,清清嗓子,「孟小岩的事還沒辦完,我們先辦事,以後在討論這個,好麼?」
「為什麼這麼復雜?」我不解的看著她。
「給我點時間,好麼?」她聲音很小。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輕輕舒了口氣,「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
她淡淡一笑,「沒事,那個……你先回避一下好麼?我先穿衣服……」「哦,好的」,我臉一紅,拿了自己的上衣,開門下了車。
穿上衣服之後,我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幾分鐘後,她開門下車,來到了我的身邊。
「剛才我態度不好,對不起……」我紅著臉說。
她微微一笑,一點我鼻子,「小孩兒!」
「小珺,我能抱抱你麼?」我看著她。
她臉一紅,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一把將她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了。
那感覺,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她也同樣抱住了我,就像抱住了她的一切。
接著,我倆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依然有些生澀,但明顯比昨晚好一點點了。
吻了一會之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松開我,「你剛才叫我什麼?」「小珺啊」,我說,「怎麼了?」「只有我我爸爸媽媽,我哥我嫂子還有我的閨蜜才會這麼叫我」,她看著我,「你怎麼能叫?」「那我該叫你什麼?」我問,「郭辰珺?珺小姐?」「叫我郭辰珺」,她說,「這樣比較習慣。」
「哦……」我點點頭,「好吧,郭辰珺,時間不早了,咱們吃點東西吧。」
她點點頭,「嗯!」
我倆凝視著彼此,良久之後,噗嗤一聲,都笑了。
早飯很簡單,只有面包,水和香腸。
她剝開了一個香腸,很自然的遞到我嘴邊。
我扭頭躲開,「我中午要超度他們,不能吃肉,不然會影響效果的。」
她哦了一聲,接著問我,「那我能吃麼?」
「你當然能吃」,我說,「你又不念咒,吃吧。」
她想了想,「我不吃了,等你辦完事,回去咱們一起吃。」
她把香腸放回袋子里,拿起面包,撕了一小塊,放進口中吃了起來。
我心里暖暖的,會心一笑,給她擰開了一瓶水。
她接過瓶子,喝了一口水,問我,「昨晚听孟小岩說有四個鎮物,咱們也沒問在哪,能找到的麼?」
「能」,我一指前面的石橋,「在那下面就有一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陣眼。」
「陣眼?」她不解,「什麼意思?」「陣眼就是陣法的的總樞,也就是最關鍵的部分」,我說,「只要把陣眼破開,陣法基本就破開了,到時候再找其它鎮物就容易了。」
「你都沒去看,就知道那是陣眼?」她看著我,「確定麼?」
「基本確定吧」,我指了指周圍,「你看這四周,煞氣很強但是很無序。陣法的氣場都是有序的,唯獨在陣眼附近,氣場偶爾會出現無序的現象。所以我斷定,這陣眼物件,一定就在橋下。」
「這樣啊……」她點點頭,「那咱們快點吃,吃完了去看看。」
我把剩下的面包塞進嘴里,嚼了幾口咽下去,喝了口水,開門下車,「你吃著,我去看看!」「哎,吳崢!你等等我!」她不放心,放下面包,開門下車,追了上來。
我來到橋邊,往下一看,很深,落差足有五六米。下面的水很淺,透過水流,依稀能看到里面有個獸形的物件。
我吩咐,「下面涼氣重,你別動,我去看看。」
「你小心點啊!」她擔心的說。
「放心!」我繞下石橋,來到岸邊,把褲腿挽起到膝蓋部位,月兌鞋下河,向石橋底下走去。
水很涼,涼的有些刺骨。
我單手掐雷訣,調內氣護住身體,一步步的來到石橋底下。
這里很陰冷,煞氣非常重。
我來到那個物件旁邊,俯剛想看看它是什麼,一條蛇突然躍出水面,沖我猛撲了過來。
我一驚,閃身一躲,蛇撲空了,迅速的游走了。
這是鎮物上有引蛇符,這種符能引來蛇蟲守護鎮物,蛇會一直來,但不會一直守著。換句話說,就是鐵打的鎮物,流水的蛇。
我看著遠處的蛇影,半天才平靜下來,再確認了周圍沒有別的蛇之後,我俯,自己看那個鎮物。
這一看,我不由得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