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點了點頭。
隨即，房間內傳來了一個很柔美的女聲。
「歡迎各位貴賓光臨月華公館，參加今晚的拍賣。我們的拍賣正式開始，請看今晚的第一件拍品，康熙官窯青花五彩大龍盤。」
話音一落，中央密室內頓時暗了下來，接著，一個台子緩緩升起，上面是一只直徑約三十多公分的青龍瓷盤。台子升到了一米多高，停下了，接著一個巨大的立體投影在空中顯現了出來，正是那個台子上的青花大龍盤。
投影緩緩地旋轉，向六位富豪展示著青花大龍盤的細節，與此同時，那個女聲開始了對拍品的介紹。
「康熙官窯青花五彩大龍盤，制于清康熙四十五年，屬皇家規制，清宮密藏之物，起拍價一千五百萬……」
我忍不住問小珺，「值麼？」
小珺會心一笑，搖了搖頭。
陳國偉也一笑，「珺小姐是行家，這個，最多也就值兩百萬左右。不過是走過場而已，大家都明白的……」
我看他一眼，玩味的一笑，繼續看戲了。
介紹完拍品之後，女聲說，「現在，請有意向收藏的貴賓出價。」
話音一落，B2的一個男人按下了按鈕。
「兩千萬」，女聲說。
接著，B3的一個老頭也按下了按鈕。
「三千萬」，女聲說。
「這是怎麼出的？」我問陳國偉。
「有按鈕，選就行了」，他小聲說。
「哦……」我點了點頭，「長見識了……」
「三千五百萬……」
「三千五百萬一次！」
「三千五百萬兩次！」
「三千五百萬三次！」
「恭喜這位貴賓，拍到了這件康熙官窯青花五彩大龍盤！」
兩百萬的一個東西，就這樣賣出了實際價格十七倍多的天價。僅這第一件拍品，他們就淨賺了三千三百萬。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陳國偉。
陳國偉一笑，壓低聲音，「過場而已……」
我淡淡一笑，繼續看戲。
很快，第二件拍品上來了，是一枚精致的象牙如意，上面瓖嵌了很多寶石。
「唐代七寶象牙如意」，女聲介紹道，「唐中宗神龍年二年制，為唐中宗獻于其母武則天的賀壽之禮。起拍價，兩千萬……」
「這如意真漂亮」，我忍不住贊嘆道，「可惜是個假的，要不我都想買了。」
小珺差點沒笑出來。
陳國偉並不介意，他沖我一笑，壓低聲音，「沒辦法，真品是國寶，一般的展覽都不行，何況拍賣了？真的賣不了，只能賣贗品了。」
「這個值多少錢？」我問。
「這個……怎麼也得一百萬吧」，他說。
「誰買，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問。
「對」，他一指屏幕上B3房間內老頭，「他來買。」
我看了那老頭一眼，點了點頭。
這時，有人出價了。
「兩千五百萬！」
「三千五百萬！」
「五千萬！」
「五千萬一次！」
「五千萬兩次！」
「五千萬三次！」
老頭放下茶碗，按下了按鈕。
「六千萬！」女聲說，「六千萬一次！六千萬兩次！六千萬三次！成交！恭喜恭喜這位貴賓，這件唐代七寶象牙如意，是您的了。」
「價格也是提前說好的？」我忍不住問陳國偉。
「對！」他說，「除了那件花團錦簇圖，其他的都說好了，越往後的越貴。」
我看他一眼，輕輕出了口氣。
很快，第三件拍品上來。
這是一個商代青銅鼎。
當然了，也是贗品，陳國偉告訴我，這東西市場價格，不過一萬多塊錢而已。
就是這件贗品，最後被人以九千萬的價格拍下來，買走了。
第四件拍品，是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這次不是贗品了，是真品。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高穎，她深吸一口氣，坐正了身體。
剛才她也有幾次出價，不過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看就是配合而已。
但這次不同了，她是準備真的買了。
我一皺眉，看了看陳國偉。
陳國偉一陣尷尬，趕緊跟我解釋，「您放心，我會處理好！這錢，不會讓高小姐出的！」
「那你怎麼收場？」我問。
「過場該走還是走」，他說，「高小姐拍下之後，珠子我送她，錢我不要。」
他說著沖小珺一笑，「珺小姐別多心，我也送您一個！這珠子，原本就就是一對！傳家的玩意兒，分開不好。」
最後這句話，頗有深意。
小珺臉一紅，「謝謝陳局，我就不要了……」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陳國偉一笑，「珺小姐，少爺救過我們白山局幾百人的命，這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這……」小珺看看我。
「就這麼辦了！」陳國偉笑著說，「來，咱們看拍賣吧！」
我沖小珺一笑，點了點頭。
她輕輕出了口氣，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時，富豪們開始出價了。
「四千萬！」「五千萬！」
「七千萬！」
……
高穎在面前的系統上選一個數字，按下了按鈕。
「一億五千萬！」
我看看陳國偉，「你對高家夠狠的！」
「過場！走過場而已！」他趕緊說。
我不好說太過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幸虧今天我遇上了，要不然高穎這錢花的……
雖說一個多億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可這麼花出去，我都替她心疼。
「其實原本吧，我們也想過請杜小姐來的」，陳國偉說，「不過她是您的姐姐，所以就把她從名單上去掉了。您放心，但凡是您的朋友，以後都會上我們的名單。除了杜小姐之外，郭家的楊倩兒小姐，金陵蔣家的蔣四小姐，她們的名字，也都去掉了……等這事辦完之後，我們把高小姐的名字也加上……」
話說到這份上，夠給我面子了。
「謝了！」我對他說。
他笑了，「少爺！見外啦！」
我也一笑，轉頭繼續看屏幕了。
高穎已經準備了一個新的價格，只等別人出來攔了。
「一億五千萬一次！」
「一億五千萬兩次！」
女聲頓了頓，「一億五千萬三次！」
高穎站了起來，明顯是有些緊張。
這時，一直不動聲色的今川由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