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靈符,可定鬼,定妖,定魔,凡中符者,三分鐘內,動彈不得。
我這也是第一次用,看來效果還不錯。
不過以我如今的修為,這一下,至少夠她定她半個小時的了。
我按下車窗,看她一眼,也問了一句,「美女,有事麼?」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我,宛如一尊雕像,身上的衣服隨風輕擺,但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了。
我看了她一會,不屑的一笑,升起了車窗。
這時,紅燈變綠燈,前面的車開始走了。
我駕駛著越野車,經過路口,向前駛去,遠遠的把她甩在了身後。
至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她會怎麼樣,那就跟我們沒關系了。
阿步回頭看了看她,不解的問我,「你怎麼做到的?」
「用的符」,我說。
「符?」她看著我,「什麼樣的符,可以把式神定住?」
「定靈符」,我說,「我爺爺教我的,我也是第一次用。」
「那這個效果,能持續多久?」她問。
「大概半個小時」,我說,「半個小時後,等她追上來,就再定她一次。一個時辰四次,拖她三個時辰,天也就黑了。中島文雄的第三個式神最厲害,但那個式神只能在晚上出現。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解決這第二個式神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兜風呢?」阿步問,「直接用符定住剛才那個式神,每半個小時定一次,拖到晚上不就可以了?」
「不行」,我說,「這是疑兵之計,目的不是為了躲這個白衣式神,而是為了迷惑中島文雄。昨晚我們在藏地剛殺了馬進堂,今天就回上京來了,如果我們在一個地方不動,或者短時間內移動的距離太遠,那就等于告訴他,我們有神足通,那樣一來,會嚇著他的。」
「所以我們在上京兜風,是為了讓他模不清我們的意圖,是這樣嗎?」她問。
「對」,我說,「中島文雄生性多疑,他模不清我們的意圖,就不會輕舉妄動。這樣,我們就能爭取時間了。」
她想了想,「那,第三個式神來了之後呢?」
「第三個式神,不能殺」,我說,「那是被他虐殺慘死的女兒,她叫什麼來著?」
「中島米沙」,阿步說。
我點點頭,「這姑娘死的很慘,很可惜,她現在雖然被煉成了邪靈,但如果能超度她,還是可以幫她月兌離苦海的。所以她來了,我們不能殺她,我們要藏起來。等到子時末刻,我們就抓住她,先超度她出苦海,然後去櫻花國,收拾中島文雄。」
她想了想,問我,「你這麼做,只是因為覺得中島米沙很可憐?」
「不全是」,我說,「一來是她很可憐,二來,也是為了拖住中島文雄。」
「那第一個式神和剛才這一個,不能超度麼?」她問。
「不能」,我說,「因為這兩個式神,是中島文雄用煉魂門秘術結合陰陽術煉化的,所以已經無法超度了。中島米沙不一樣,中島文雄虐殺她,將她變成邪靈,煉化成式神時,還沒有拜在楊道一門下,沒有學到煉魂門的秘術。所以中島米沙可以超度,那兩個,不行了。」
她點點頭,「我懂了。」
「凡是被煉魂一脈的邪術煉化的冤魂,都是無法超度的」,我淡淡的說,「不能讓他們再害人了……」
「那就把他們終結了吧」,阿步看著我,「讓這個煉魂門和他們的古老邪術一起,變成歷史,讓他們永遠無法再害人!」
我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轉頭看向了前方。
前面的路口,綠燈亮了。文筆書吧
……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我們來到了北四環附近。
這時,我覺得有點餓了。
阿步也餓了。
我們把車停到路邊,開門下車,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面館。
阿步看看時間,小聲對我說,「三十三分鐘了,她是不是快追上來了?」
「她被巡捕送去醫院了」,我說,「看來定靈符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用管她,咱們先吃飯,她追上來,就在這定住她。」
「嗯」,她點點頭。
我讓她找位子坐,自己來到前台,點了兩碗油潑面,兩個肉夾饃。
等面的時候,白衣女子來了。
她打著傘,站在門外,冷冷的看著我,眼中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伸手一彈,定靈符化作金光,瞬間射入了她的眉心。
她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顫,又不動了。
阿步看到了,隨即站了起來。
我示意她坐下。
她看我一眼,慢慢坐下了。
白衣女子打著傘,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很快引起了一個女服務員的好奇。
她走過去,問白衣女子,「你好,是要吃飯麼?」
白衣女子沒反應。
「你好?」
「hello?」
「你沒事吧?能听見我說話嗎?」
連問幾句之後,女孩害怕了,趕緊跑回店里找店長,「店長,不好了,外面那女孩好像不對勁!」
店長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帶著女孩來到門口,看了看白衣女子的情況。
「報警!」他對女孩說,「趕緊報警!」
「哦哦,好!」女孩拿出了手機。
這時,我點的面和饃都好了,可以領餐了。
我把餐牌交給大師傅,領了餐,端著面和饃來到阿步對面坐下,「來,吃飯吧。」
「不會給店家惹麻煩吧?」阿步小聲問。
「不會」,我拿起筷子,拌了拌面,沖她一笑,「趁熱吃,一會面坨了。」
她點點頭,拿起了筷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白衣女子,玩味的一笑,低頭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