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鏢局真是欺人太甚!」湯遠成臉色陰沉。
「湯老哥,這錢氏鏢局,很厲害麼?」林雲開口詢問。
「嗯,錢氏鏢局的總鏢頭,跟北涼城順天府府丞是親戚關系,借著這一點,錢氏鏢局在北涼城混的是風生水起,我們鏢局,根本沒法與之比擬。」湯遠成神色凝重。
「難怪那位錢少爺,敢如此囂張,直接當街打人,原來是有這種關系。」林雲喃喃。
「錢氏鏢局仗著這種關系,常常對我們這些鏢局,進行打壓排擠,甚至用卑劣手段進行惡意競爭,我們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湯遠成無奈道。
緊接著,湯遠成看向湯正︰「正兒,以後遇到錢家少爺,躲著走,我們惹不起,好了,不提這事兒了。」
緊接著,湯遠成招呼著林雲參加晚宴。
因為鏢局的大廚回鄉了,無法在鏢局內設宴,所以湯元成選擇在城中一家大酒樓,設宴招待林雲。
醉霄樓。
這是北涼城有名的一家酒樓。
林雲跟著湯遠成幾人,來到酒樓大堂。
「小二,給我們在二樓安排一個包廂,我今天要招待貴客。」湯遠成開口。
「幾位來的可真巧,小店今天就剩一個包廂了,幾位樓上請。」小二熱情道。
「等一等!」
一道聲音傳來。
緊接著,幾道身影,從店外走進來。
「喲,錢總鏢頭、錢少鏢主,你們大駕光臨,真是讓醉霄樓蓬蓽生輝啊。」小二連忙迎接上去。
「小二,你說就剩一個包廂了,那就給我們吧,我要招待貴客。」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開口,氣場強大。
林雲看了一眼,這說話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錢氏鏢局的總鏢頭,在他身後,還跟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遇到的錢氏鏢局少鏢主,錢舟。
湯遠成臉色微微一變︰「錢總鏢頭,總得分個先來後到吧?包廂我已經定了。」
「哈哈,原來是湯總鏢頭,難道你不知道,能者為先嗎?你湯家,也有資格跟我搶?」錢總鏢頭笑道。
湯元成和湯正、湯嫣,盡皆臉色一變。
這時候,錢舟走上前來。
「湯正,真是巧,這麼快又見面了,對了,還有這條听話的走狗。」
錢舟一邊說,一邊看向林雲。
「錢舟,你誰說是走狗呢!這是我家貴客!」湯遠成當即喝叱。
羞辱他湯家也就罷了,湯遠成豈能容忍他們,羞辱恩人林雲!
「貴客?哈哈,在我眼中,就是一條狗,不信我這就讓他,學兩聲狗叫!」錢舟大笑道。
緊接著,錢舟帶著戲虐的笑容看向林雲︰「狗東西,來,給爺爺叫兩聲听听。」
他父親錢總鏢頭也沒制止,反而抱著膀子,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湯遠成立刻走到林雲身前,替林雲攔著,林雲是他的貴客,他當然不能眼見著林雲被這般嘲弄。
「錢舟,你……你別欺人太甚!」
「北辰兄弟,我們走!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湯遠成說完,就拉著林雲往外走。
湯遠成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爭不過對方,只能走為上。
「我讓你們走了嗎?」錢舟上前攔住眾人。
旁邊的錢總鏢頭,依舊沒有開口,顯然是默許他兒子的做法。
「包廂已經讓給你們,你們還想干嘛?」一直沒說話的湯嫣,忍不住開口,她俏臉上帶著憤憤不平。
「我讓這條走狗叫兩聲,他還沒叫,怎麼能走呢。」錢舟桀驁道。
一直波瀾不驚的林雲,眸子里終于升騰起一抹寒意。
「錢少爺,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別人出路,也是給自己出路,別欺人太甚,小心引火燒身。」一直沒說話的林雲,終于開口。
之前在商會門口遇到他,林雲向他道歉,息事寧人。
剛剛面對他的挑釁、羞辱,林雲也沒發話,一切都因為林雲不想惹事。
但是,現在他還非攔著林雲不走,就太過份了。
林雲可以忍讓,但是他非要讓林雲學狗叫?可能嗎?
林雲便是不想惹事,但起碼的底線和尊嚴,是絕對不容踐踏的!
「欺人太甚?哈哈,真是抱歉,我欺負的就是你們,說我引火燒身?你倒是引一個試試!」錢舟大笑。
這里的動靜,已經引起客棧一樓,許多食客的主意。
「意思是,今天我不照著你說的做,你就不放我們離開,對吧?」林雲望著他。
「沒錯!」錢舟傲然點頭。
「好吧,那就動手吧!」
林雲話音落下,當即一伸手,瞬間卡住錢舟脖子。
濤濤內力,躍上指尖,想錢舟脖子發力。
林雲速度之快,錢舟根本來不及反應。
「三階洞虛境!」錢舟臉色驟然一變。
他原以為,林雲的境界,應該跟湯正差不多。
林雲的這一舉動,也將湯家三人嚇了一大跳。
「豎子,你大膽!給我放手!」
錢總鏢頭見林雲卡住他兒子的脖子,更是惱怒大吼。
與此同時,一股二階合體境的強大境界氣息,自錢總鏢頭體內,釋放而出。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順天府府丞,可是錢總鏢頭的親戚,那人敢卡錢少鏢主的脖子,膽子也太肥了吧!」
一樓已經響起陣陣議論。
小二連忙來勸說︰「諸位大人莫要在醉霄樓動武,給我們老板個面子。」
「北辰兄弟,別沖動,醉霄樓老板背景不小,在這里動武,會很麻煩。」湯遠成連忙說道。
林雲這才松手。
「錢公子,做人別太囂張,天道好輪回,小心遭報應!」林雲目光幽毒的瞪了錢舟一眼。
錢舟感受到林雲的目光後,渾身一個激靈。
這個眼神,殺氣太足了,令他感覺到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尸海之中。
通常只有只有殺敵無數者,才能釋放出,如此殺氣騰騰的眼神!
丟下這句花後,林雲直接向外走去。
這一次,還在愣神中的錢舟,沒有再阻攔林雲。
錢舟的父親錢總鏢頭,卻上前攔住林雲。
「這位道友,對我兒子動了手,就想這般輕易離開?那我錢家的臉面往哪擱?」錢總鏢頭語氣發寒。
「臉往哪里擱,是你們的事情。」林雲冷冷一笑。
「要不是醉霄樓里不能動武,我給醉霄樓老板面子,否則,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錢總鏢頭語氣愈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