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打小報告?」吳明珠說著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慚愧的意思。方蟄楞了一下時,這女人又補一刀︰「現在你也知道了,你能把她如何?再說這個事情,她也未必知情。」
這麼一說方蟄就猶豫了,模著下巴琢磨了好一會才自言自語︰「女人的心思真難琢磨。」
兩個女人互相看看對方,得,別斗了,攤上這麼一位,斗個屁。方麗姝和吳明珠算是看明白了,邱小優弟弟做的事情,還不足以讓方蟄動搖對邱小優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這話怎麼說呢?隨著方蟄新業務的展開,邱小優的能力得到了極大的體現。
方蟄這個家伙嘴上什麼都不說,實際上心里有一桿秤,根據能力和貢獻大小分級別。而不是根據大家認為的親近程度來區分。真要說親近,誰能比的上白老師,就算是在帝都的李萍,在親近程度上也差一個檔次。
吳明珠吃了晚飯才走的,方麗姝一直盯著。發現倆人在交流的時候,很多話題她都加入不了,不過方蟄卻總能照顧她一下,免得她覺得被冷落了。
收拾完後的方麗姝,心里有了強烈的危機感,走到電腦邊看方蟄在玩游戲,笑著問一句︰「我發現自己的知識結構太落後了,打算重新找個機會充電。」
「你是管財務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遠大集團這邊,今後所有的財務都靠你盯著。」方蟄一邊安撫她的情緒,手上沒停著退出游戲。轉頭時鼻尖撞上軟軟香香處,伸手摟著腰深陷軟香處,吸貓似得來一下。方麗姝頓時身子就軟了。
夜深了,方麗姝疲倦之極依舊難以入睡,心里想著,要不要違反一下計劃生育政策。
年底分紅的時候,方麗姝也分了五十萬,在這個時代的松江,算是真正的高收入人群了。這還沒算上她的工資和獎金。她也沒覺得方蟄虧待了自己,只是覺得兩人之間沒個聯系紐帶,日子長了,人老珠黃的,到時候想見他一面都難呢。
過年本是休息的時候,方蟄這個身份卻很難休息。市里的座談會要出席,還要吃一頓晚宴。方蟄在松江這邊名聲很大,但是卻不太愛交際。商業圈內的人,覺得這家伙太愣頭青,遲早要倒霉,都對他敬而遠之。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家伙混的越來越滋潤了。
座談會由RD主任主持,松江市企業家很多,但是民營企業家在RD的現在卻不多。
說起來方蟄算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了,企業家在這個會上,多是國企領導。或者是某些行業的優秀工作者。座談會上方蟄很低調的坐在位子上,身邊的人也不怎麼跟他說話。
就在方蟄以為這次晚宴能混過去的時候,首席上的領導站起來了,舉著杯子徑直走到方蟄這桌,沖方蟄舉杯笑道︰「小方總,感謝你給松江民企做了個好榜樣,我單獨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您太客氣了。」方蟄趕緊起身,杯子里沒有酒,趕緊補上一杯。
一杯酒喝完了,領導笑著打趣一句︰「你這晚宴沒怎麼喝啊,看來同志們跟小方總不熟啊。」說著又寒暄了兩句,對方蟄顯得很熱情的樣子,然後才告辭離開去別的桌敬酒。
原本坐在方蟄左邊的一個中年女子,等到領導走了,突然側身對方蟄道︰「方總,我們建行和遠大集團的關系一直不錯,有沒有興趣照顧一下我們建行的生意?」
方蟄的腦子里轉了一圈才明白,下意識的笑答︰「遠大在建行有貸款啊,還不少呢。」
女子模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道︰「敬曉!」方蟄接過看一眼,這姓很少見,模出名片夾也回了一張道︰「方蟄!」
敬曉也不說敬酒的話,笑著低聲道︰「殷紅同志到總行匯報工作的時候,重點介紹過遠大集團的業務。說起這個,去年遠大的貸款數額降低了五十個百分點啊。」
一听這話就知道,這位其實盯著方蟄有一陣了。這不是沒機會麼,大概是礙于方蟄不好打交道的名聲,所以才克制的很。剛才大領導過來敬酒,敬曉也沒了顧忌,這才主動寒暄。
「嗯,遠大之前的貸款,主要是投入到大廈的建設上,這不是還沒還上麼?所以就主動降低了貸款數額。所幸建行同志理解我們的難處,工作上也很支持。」方蟄就在這說廢話,根本沒有任何實質的表態。
很明顯敬曉也沒強求什麼,就是打個招呼點事情。隨後方蟄突然變得受歡迎了,接了很多名片,也散了很多。晚宴散會後,方蟄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殷紅的電話︰「方總,您現在是大忙人啊,我根本就見不到您。這不是想給您拜年麼?」
見不到就是扯淡,方蟄的應酬並不多,主要應酬都是方麗華在出面。殷紅無非就是怕過年的時候,方蟄這邊的人多熱鬧,她不想湊進來而已。
「明天上午我在家,下午要回江城。」方蟄很干脆的答應了,殷紅這個人不錯,一直記得她呢。估計是去年的貸款任務壓力很大,不然敬曉剛才也不會提。
回去的路上,方蟄又接到雲玨的電話︰「你在晚宴上出了風頭啊。」
方蟄听著哭笑不得︰「我可是一直很安靜的裝小透明啊,哪有出風頭啊。領導來敬酒,我不能不接著吧?那不是太不識趣了麼?」
「你那個電子廠的事情,大概什麼時候啟動?」雲玨把話兜回來了,方蟄一听這個就知道事出有因,笑道︰「暫時要把資金集中在港城待機的動,年底開始布局吧。」
雲玨很聰明的抓住了話里的漏洞︰「你的意思,要到年底才能出結果?我上網看了一下新聞,外媒報道都說港城撐不了多久,這聲勢是做起來了。」
「狙擊英鎊的時候,他們就這麼玩,現在還是這麼玩。我跟你講,夜路走多了肯定要遇見鬼的,這些國際游資,尤其是索羅斯,欺負一下別的國家還行,對上華夏和俄羅斯,有他苦頭吃的。」方蟄隨口來一句,雲玨又听出了另外一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