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王氏子弟
那王紈褲一听有人出聲,還是語氣不善,立馬炸毛了,「誰誰,給本公子出來」。
「呵呵,原來是個小白臉啦,呵,不在家吃女乃出來干什麼,這般白淨難不成是去給做小白*臉?哈哈」,看見李破軍那俊秀臉龐後,更是出惡言,此話一出,王霸王身後的嘍皆是一陣嬉笑。
「哈哈,這樣白淨的倒也是有玩頭,哈哈」。
「噢?二賴子,沒想到你好這口,哈哈」。
……
李正等人氣得差點直接動手了,李破軍稍一愣就明白了,他這是侮辱呢,小白*臉是什麼?誰人不知道啊。
頓時臉色一垮,右手扶在過胸的寶劍上,「呵,公子?不知令尊何等爵位?又位列朝堂幾品呢?嗯?」。
這話一出,對面紈褲臉色一滯,甚至略有驚慌,畢竟只有公候之家的才能稱公子的,只是這王元化仗著家室蠻橫慣了,不在乎而已。
這時人群又是議論紛紛。
「王元他哪是幾品大員之後啊,只不過是杖著個王氏子弟身份才如此囂張的」。
「對啊,他哪是公子啊,听說他父子還是王氏偏房呢,要不然也不會到咱這小縣來負責產業」。
「不過就算是王氏偏房俺們也惹不起啊」。
「就是,就是」。
……
隨著人群議論,李破軍也算是明白了,王元化?原來不過是王氏子弟啊,還是偏房,不過王氏千年大族,確實是這樣平頭百姓難以望之項背的,甚至王氏這些大家族能夠影響王朝更迭,殊不知晉有王與馬共天下之說,那個王還是太原王氏遷移到山東瑯琊的一支呢。
王元化見周圍百姓損他,也是狠狠的一瞪眼,結果百姓連忙驚慌閃開,這不由得又助長了王元化的氣焰。
「哼,怎麼了,我太原王氏子弟怎成不得公子?就是當今陛下也得顧及我王氏三分薄面,你又算個什麼?」。
李破軍眼中一片陰霾,確實如此,朝廷確實不敢動王氏,哼,待我掌權之日,有的是整你們這些五姓七望的法子,世家大族,就如跗骨之蛆,不斷的汲取著國家元氣。
「噢,原來是王氏子弟啊,失敬失敬」。
「哎,看來這位小郎君也是沒法整治這紈褲的」。
「誰說不是呢,天下除了皇室能有多少人拿王氏有辦法呢,朝中有那麼多大員呢」。
……
「呵呵,小子,害怕了吧,害怕就趕緊跪認錯,以懺悔你剛才的出言不遜,哈哈」。
李破軍一听也是氣極反笑,本來他就是沒打算放過這紈褲,想要好好整治一下,結果這傻缺還沒火上澆油。
身後李正李然一听,呵,那還得了,要讓殿下下跪,一拔腰中隋刀就對著王元化等人。
「你,你們意欲何為?嗯?要殺人嗎」可能又想到了這是鬧市,他膽氣又壯了。「怎麼的?當街抽刀,你是想當街行凶呢還是想造反吶?信不信我讓你縣衙吃頓板子,嗯?」。
李破軍一听,呵,這紈褲倒還懂得借勢,知道嚇唬他,可是李破軍是怕嚇唬的人嗎,顯然不是。
「噢?你果真有此意?」。
「那可不?敢不成你怕了,哈哈,怕了就趕緊跪下認錯,乞討本公子憐憫,本公子一時仁慈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一听這紈褲還是這傻不拉幾的欠揍樣,李破軍也是火了,「走啊,王八王,帶路吧」。
呃……李破軍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大笑,王八王?哈哈,本來百姓稱呼其王霸王的,以表現王元化的惡霸行徑,王元化還略有自得,似乎不知天高地厚的儼然以霸王之稱自得,結果此時卻是被李破軍喊稱王八王,王八中的王?太可氣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破軍,「哼,小子,你會後悔的,有種跟我走」。說罷就前頭帶路,儼然就是帶路去官府的氣勢。
李破軍也是饒有興致的跟著後面。卻有好心的百姓不忍見李破軍吃虧,「小郎君,趕緊走吧,縣衙張縣令雖然是個好官,但也奈何不了這王霸王啊」,「是啊,小郎君趕緊走吧」。
李破軍聞言灑然一笑,「呵呵,不怕不怕,多謝各位好意了」。
又轉身吩咐李正給那憨娃十兩銀子,「你這刀少一文也不賣,料想就是急用錢了,這錢你先拿去應急,至于刀,你先留著吧」。
說完也是悠悠的跟去縣衙,後面李正李然寸步不離的跟著,十余王府親衛也是散在人群中隱藏保護。
後面百姓見狀也是議論紛紛。
「哎呀,這小郎君不听勸告,說不得就吃虧啊」。
「誒?說不定呢,你看?那俊秀小郎君身後寸步不離的護衛,那可是真家伙,還有這穿戴說不得也不是普通人啊」。
「嗯?也是哈,沒有三兩三那敢去擼虎須呢」。
這鬧市街長約千余米,相比州郡都城來說不算大,但在縣里面絕對不算小。
跟著王元化走過了這條鬧市正街,後面越來越多的百姓聚集跟著了,听說有人要和王霸王較量公堂之上,都想來看熱鬧,不過這似乎是國人的傳統。
走過這條街拽個彎,就看見了一條頗為安靜的街道,沒多少攤位,僅有一些門店店鋪,還有一些深宅大院有序的在兩旁。
這時,李破軍終于看見了縣衙,上書四個大字——「渭南縣衙」。
王元化邁著紈褲標志的八字腿走過去了,兩個看門衙役看見了,趕忙上來。
「哎呦,王大公子來啦,小的有禮了」。
「王公子大駕光臨可是有事兒?」
「呦呵,看來這王元化在這渭南縣混的挺開啊,呵呵」。李破軍也是笑著對身側的李正二人笑道。
恰好那王元化回頭看著李破軍,看見他還在哪兒談笑風生,不由得眼中厲色一閃。
「諾,就是那小子,居然當街拔刀膽敢行凶,不對,他對朝廷出言不遜,意圖謀反,其心可誅,本公子將他緝拿來交由張明府處置,張明府在哪兒?」。
兩個衙役听得不斷咋舌,呃……意圖謀反?咕嚕,倆衙役吞了吞口水,這位爺可真說啊,這是置于死地的節奏啊。
恰好後面跟上來的李破軍也听得真切,不由得一駭,這紈褲也太狠了吧,就幾句爭論就想兩人置于死地?要知道不論何原因,謀反乃無救的大罪啊。
想到這,李破軍不由得心下一狠,這麼想整我?那就試試看,可笑,自己就是皇族,自己還謀反?自己造自家的反?
倆衙役听到王元化喝問,也是結結巴巴說道:「王,王公子,明,明府他在後堂呢」。
「擊鼓吧,讓張明府受理案情吧」。
「噢,噢是」,說罷倆衙役就擊起了鳴冤鼓,說來也是可笑,身為官差衙役卻為狀告人擊鼓。
鼓一響就代表有人鳴冤申訴了,縣令也得出來受理了。
隨後李破軍隨之進去,李正李然刀不離身護著,衙役一時也沒想起來卸下其兵器。
聚集起來的百姓也在大堂門口聚著看熱鬧。
王元化一進去就找個座位坐著,在哪兒悠閑的坐著,饒有興趣的看著李破軍。
殊不知待會兒他連哭都哭不出來。